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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你一定要罰他跪搓衣板,記得要好好……額,好像服裝組那邊有事,陳姐先走一步,以後再聊啊林錫。”

林錫正詫異著陳雅靜的突然變相,他順著陳雅靜最後的視線轉身看去,只見不知何時,那個氣質卓然的男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似乎並沒有聽見陳雅靜的話,歐諾微斂了眸子,問道:“剛才艾麗卡和你說什麼了?”

這是劇組第一次的室內戲,化妝間也難得的安排了一間小屋子。沒有了窗外喧囂醉人的春風和刺目耀眼的陽光,林錫認真地打量了歐諾許久,看得後者臉上的表情也不自然起來。

“……怎麼了?”

咬緊了後槽牙,林錫冷笑道:“陳姐是沒有說什麼,不過你是不是忘了和我說什麼?”

“?”

“呵呵,昨天聽王方說維也納的榴蓮似乎與天x朝的味道大為不同,外殼也格外的硬,你什麼時候去買兩個回來。”

話題突然變了個方向,歐諾雖然心中感到奇怪,但是他還是沒有在意太多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吃榴蓮了?”

用眼角的餘光無情地掃了歐諾一眼,林錫轉了身再也不給對方一個眼神,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我沒喜歡吃榴蓮。不過……我倒是想看看,這夠硬的外殼能不能承受住你膝蓋的重量。”

“……”

榴蓮歐諾倒是肯定沒有去買,林錫自然也是說的一時的氣話。但是這一天下來,自掘墳墓的男人是終於嚐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除了拍戲外,怒火中燒的青年沒有再理會過他一句話,就是歐諾討好地買了當地最有名的薩克蛋糕雙手捧上,林錫下一秒也直接送給了一旁口水直流的王方。

沒有丟給歐諾一句感謝的話,林錫轉了眸子看著吃得不亦樂乎的王方,笑道:“王小胖子,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你又胖了不少?”

“!”王方倏地瞪大了圓圓的眼珠子,極力否認:“才沒有!老大你不要汙衊我!”

伸手蹂躪了一番小胖子肉氣滿滿的肥臉頰,林錫勾起了一抹調侃的笑,道:“該去稱一稱了,可以賣了。”

“qaq”

一旁被打入冷宮的歐諾:“……”

不過一切似乎只是林錫的白擔心而已,一整天的戲份拍攝下來,連配樂團隊的一點影子都沒看見。已經開始拍攝最後一場戲了,劇組中的眾人又再次投入到了緊張的拍攝氣氛中,林錫也早已沒了心思去在意這個問題。

這一場戲是凱斯德親自為莫青演示一邊《恰空》。

明亮皎潔的月光透過高大的哥特式五色彩窗照射下來,原本清澈純潔的顏色被稀釋得曖昧而又朦朧,迤邐拉長在地面上,似乎在訴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微小改變。

莫青靜靜地坐在黑色鋼琴凳的一邊,他的視線緊緊地凝視在那黑白分明的按鍵上。一雙修長漂亮的手在那黑白的琴鍵上不停地滑動,骨節分明,指甲被細心地修剪過。滑奏、跳躍,一個個優美動人的音符彷彿從琴中溢位,爭先恐後地鑽入莫青的耳中,讓他本就沉迷其中的意識更加模糊了幾分。

搖曳的燈光照射在那雙高貴的手上,莫青似乎能看到精靈似的音符在凱斯德的手間舞動,跳著戚然悲愴的單人華爾茲,眼前的一切也都變為了憂鬱的藍色。

莫青的眼眶漸漸泛紅,隨著最後一道音後,漂亮的眼睛中已經有些溼意。明明是歡快的結尾,可是聽在他的耳中卻覺得有一種悲涼與絕望,就像是眼睜睜地看著最珍愛的一切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樣,無助而又彷徨。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莫青早已對凱斯德的觀感有所改變。起初他以為這個站立在樂團最頂端的男人相當地傲慢無禮,甚至對很多新人無情地打壓。但是……他漸漸發現自己是錯誤的。

之所以要讓樂團辭掉那人,不是濫用私權、為自己牟利,而是那人根本就是個無賴流氓。每天拿著工資去賭場豪賭,甚至還天天辱罵毆打妻子和父母,根本就是個侮辱音樂的人渣。

也是,他從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的,能夠演奏出那樣優美的音樂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心靈扭曲醜陋的人呢?

“你的《恰空》最欠缺的其實就是一種體會。”凱斯德低沉的聲音在莫青的耳邊響起,“巴赫一生的作品無數,但是《恰空》卻是他的巔峰作品之一。真正好的作品,不僅僅是要有華麗的變調和動人的旋律,還應該有深藏在音符底下的感情。”

聞言,莫青立即伸手將眼中飽含著的淚水小心翼翼地擦去,然後抬首看向對方。鋼琴凳的空間很小,早已是貼近的距離在青年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