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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過他倒沒有在意,因為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搖搖頭,歐諾唇邊的笑意卻沒有一絲減弱:“我只有一個小姨,並沒有舅舅。”

林錫驚呼:“所以說……其實你原本是要成家立業、傳承血脈的?”話音剛落,心中忽然感到一絲苦澀,林錫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不在去看眼前的男人。他腦中浮現起昨日那個熱情爽朗的貴婦人,喉頭也感到哽咽起來。

“其實換姓的時候,我就沒打算結婚。”

低沉磁性的男聲忽然響起,透著一絲淡淡的溫柔,如同陽光撫摸一般的溫暖。林錫聞言抬首向歐諾看去,只見對方依舊是那般冷靜淡漠的神情,可是漆黑的瞳孔裡卻倒映著一個小小的自己。

“我不會喜歡上其他人,所以我不會去結婚。這件事,莉茲也知道。”輕輕嘆了一聲氣,歐諾又說道:“時代已經變化了,一開始她或許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這些年來她也早已想開了。我想,當她把這隻手鐲送給你的時候,就已經是在表達對你最大的肯定和喜歡了。”說著,歐諾將盒子又輕輕地放回了林錫的手中,動作輕柔,卻好像在進行一場鄭重而嚴肅的儀式。

柔軟的絨毛被暖暖的春風垂著,輕輕搔颳著林錫的手心。明明是輕如羽毛的分量,可是此時,林錫卻感覺那無私的母愛正壓在自己的手上,如同大山一般沉重。昨日那寫掩藏在咖啡廳中歡笑話語背後的,或許是無數個夜晚裡,一個母親悲傷痛心的淚水,無奈而又無助。

可是,即使是再大的悲傷難受,只要是自己孩子所做下的選擇、所能得到的幸福,那個看似優雅樂觀的夫人就會義無反顧地選擇無條件的支援。

那些似假似真的引誘誤導,最後其實只為得到一個答案——

一個一生相許的承諾。

林錫垂著眸子靜靜望著那盒子許久,心中泛著苦澀的味道。不知過了多久,他終究還是勾了唇角,認真地望著歐諾,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淺笑:“好,我收下。不過說好了,這手鐲早就不是傳媳不傳女。”

歐諾失笑:“……”

不遠處的街口,白色大理石的小愛神噴泉正在輕輕地噴吐著清水。水聲淙淙,清意盪漾,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粼粼的波光,如同鑽石一般奪目。

“歐諾,你有一個好母親。”撫著手中的盒子,林錫嘆息道。精緻的眉眼漸漸舒展開,揚起一抹懷念豔羨的淡笑。

見著青年這番模樣,歐諾輕挑一眉:“難道不是你的母親?”

林錫稍稍一怔,既而莞爾:“嗯,是我的母親。”

似乎從未想過會得到青年這樣的答案,歐諾微微睜大了眸子,驚詫地忘記了回答。只見在那紅磚小道的背景中,青年唇角的弧度更盛了幾分。

“是我的丈母孃。”

歐諾:“……”

……

維也納的戲份在劇組最後三天的趕工下,總算是全部拍完結束。剛剛殺青,大隊人馬一分鐘都沒耽擱的直接收拾了東西,坐上了飛往艾森納赫的飛機。

湛藍如洗的天空中,一架銀白的飛機從高空俯衝而下,最終穩穩地降落在了圖靈根機場。全員抵達的時候已經入夜,璀璨耀眼的星辰佈滿了整片星空,如同鑽石一般在漆黑的夜幕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大片的森林綠景在夜色中成為了沉重的深黑色,將整個小鎮都籠罩在一種靜謐的氛圍中。不時有山風穿行而過,小山上的樹葉唦唦作響,好似一首雄壯優美的交響樂,匯聚成音樂的海洋。

作為一個旅遊城市,艾森納赫有不少居住的旅店,都不大,帶著濃郁的中世紀風情。劇組人員便在其中一個小旅店中安排了住宿,房間很緊張,幾乎是兩三個人就得擠一間。趙賢倒是有先見之明,早就在維也納乘了飛機回去,並沒有再跟著來艾森納赫。按照他的意思來說,接下來就剩下拍戲的事情了。他已經留下了助理小張處理一些雜事,這便已經足夠了,而他得先去和斯蒂文聯絡處理下個月金牛獎的事情。

即使旅館的空房不多,但是卻也給林錫和歐諾各擠出了兩間單人間。但是正值旅遊高峰期,就在劇組準備付了訂金先行住下的時候,倒是來了兩個外出旅遊的母女。

金髮碧眼的小姑娘眨巴著大大的圓眼睛,躲在母親的身後偷偷地瞅著林錫。忽然發現林錫也看了自己,又立即縮回小腦袋,然後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來檢視敵情。

林錫低低地笑出聲。

“抱歉小姐,這裡真的也沒有客房了嗎?我們之前訂的那家旅店實在是太過分了,您這已經是我們走的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