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楓:“……”這是地獄吧!
    地獄?段容楓屏住呼吸躲避那幾個兇殘人影的同時,內心抓住了這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詞彙,雖然依然想不起許多關鍵問題,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這裡的人都是不能惹的,有多遠就要離多遠。
    繼續往前走,段容楓發現路開始向下延伸,坡度不算陡峭,有點像下山,他到處看看,反正也沒有別的出路,索性沿著坡道走了下去。即便很難越過的坎,只要輕輕一跳,就過去了,嘗試著來回跳了兩次,都很輕鬆,段容楓託著下巴,身輕如燕固然是好,可他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想不通的問題要努力想,實在想不通的問題就不要想了,段容楓怎麼都想不通哪裡發生了改變,於是暫時放下這些或許不是那麼重要才會被遺忘的問題,繼續他在陌生世界的探索。
    也許下了“山”,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呢!
    ……
    “小夥子哎,我可跟你說,我這的紙人跟別地方的不一樣,你就是全家都死了也用不了這麼多啊!”武老頭哆裡哆嗦把店裡二十個現貨紙人搬出來,心疼的老臉都扭曲了。
    姜文曜目露兇光瞪著他,老頭兒噘著嘴不說話了。阿丟不爽地直哼哼,貌似目前算得上姜文曜全家的就是它這個兒砸吧?死老頭敢咒它死!
    “嗨嗨,那肥狗,你不是小瘋子的嗎?你趕緊把小瘋子叫來,讓他管管這敗家玩意。”武老頭繼續發揚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風格,把姜文曜的雷點摸了個遍,這回阿丟連吐槽都省了,坐等便宜老爹爆炒臭嘴老頭。
    “你上次不是說要把紙人燒給他嗎!”姜文曜危險地眯起眼睛,身上騰起冰冷的殺氣,“你現在如願了,這些全部都是燒給他的,你心裡樂開花了吧?”
    “啥玩意?”武老頭傻眼了,半晌都沒整明白對方的話是啥意思,姜文曜冷冷哼著,留下足夠的錢,抱著紙人帶著阿丟走了。
    “燒給他?”武老頭光著膀子,用溼乎乎的毛巾擦著昨天剛剃的禿腦袋,直愣愣坐到店門口的木凳上,一會又跳起來,把門口的東西往裡一扔,門板掛上,老頭兒一溜煙跑沒影了。
    姜文曜帶著阿丟回到段家,把紙人往地上一堆,抱著膝蓋,把下巴放到膝蓋上發呆。阿丟小心翼翼蹲到他旁邊,用圓圓的大腦袋蹭他的小腿:“你不會真打算把這些紙人都給段飯桶燒了吧?”段飯桶死了也就算了,萬一哪天回來,家裡豈不是要站兩排奴僕?!那感覺,比段家老太爺過壽還酸爽。
    “我想讓他們去地府協助齊向東和彭槐,”姜文曜悶悶地回話,“如果可以,我還想讓他們去黑色地帶轉轉,沒準就把他找回來了。”紙人是沒有生命的鬼魅,被撕碎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也許平時他還會覺得有些殘忍,但現在他顧不了這麼多,只要能救段容楓,他連自己都豁的出去。
    阿丟呲著牙死活沒敢再接話,它昨天就該當沒聽到那兩句,現在好了,便宜老爸算惦記上黑色地帶了,要是段家最終沒能找到段容楓,他絕對會單槍匹馬殺過去的!
    都不曉得該給誰點蠟了。
    姜文曜拿出一張召喚鬼差的紙條,翻來覆去也沒點著,阿丟無辜地看著他,說實話,它昨兒也沒整明白他是怎麼點燃的。
    “剛才就該再買兩個紙紮手機。”姜文曜煩躁地把符紙扔到一邊,抓過筆往紙人上寫字,他想寫段容楓,因為紙人奴僕和主人間也有很微弱的感應,找起人來會方便許多。可畢竟是給死人專用的,姜文曜覺得全寫段飯桶的名字像是在咒他,思來想去,還是如甲乙丙丁那樣寫了他們兩個的名字,算是他們的共有財產。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