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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巍回過頭來,小寞一慌,忙低下頭。錢巍問小寞王悠悠是誰?小寞就把自己和王悠悠的中學淵源和情誼告訴了錢巍。錢巍直嘆王悠悠還真是個人物啊!
喧鬧中,小寞看到了王悠悠,她穿著一件淺灰的薄大衣,還是那麼一副淡淡的表情。直到小寞衝動地抱住她,王悠悠才顯現了同樣的激動。
小寞只嚷“都三年了”,王悠悠說自己還真沒有想過要這麼些年才回來。兩個人這時才注意一旁還有個錢巍。小寞一下子擔心王悠悠是否會驚訝而說什麼不合適宜的話。但是王悠悠是很令人放心的,她禮貌地等待並接受了小寞關於錢巍的說法:一個朋友,是上司的表弟。錢巍微微有點訕訕的樣子,但是小寞很無情地裝作沒看見。
三個人上了車,王悠悠說她明年正式畢業了,其實現在已經在一個大型公司兼職了,就等明年拿文憑了,因此今年才可以抽空回家來,聖誕一過就走。小寞問會哪裡?王悠悠說當然回家,還是以前的地方,不過現在的家大了,她爸爸把隔壁人家的房子買下來了。小寞記得尤麗說過,王悠悠還寄了一些美金回來過。小寞想悠悠真不容易,要讀書要打工,還要寄錢回家,這兩年自己在父母的福廕下日子過得真算安逸了。
王悠悠絲毫沒有把錢巍當外人,她告訴了小寞在美國的生活,初期很苦,近一年開始好轉了,認識了不少朋友,去了很多地方玩,還在紐約遇到了吳歐。吳歐已經畢業了,作為定點培養的人才已經在世貿大廈中的公司上班了,公司還提供公寓,說來他現在是出頭了。兩個人偶爾會通電子郵件,但是幾乎都不談國內的一切,更不談老朋友的現狀,似乎都在迴避什麼。王悠悠說吳歐在國內大學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只談了幾個月,就走了,後來也沒有下文。現在他倒是有一個同居的女友,但是王悠悠說這就是一種生活狀態,就像在屋裡擺一件必要的傢俱而已。
小寞聽了,很是難過,她能理解在國外生活的人的處境,自己的表哥早幾年也去了舊金山,和媽媽的每一通電話中都是差不多的訴說。因為這個,小寞對於趙安也不知不覺中多了些許的寬容。小寞和趙安不是沒有透過電話,但是一次電話就是一次吵架,互相傷害,讓彼此無法承受,每一次結束,小寞都要花很長時間修復傷口,因此兩個人的電話聯絡也停了很久。現在的趙安在幹什麼呢?是不是也有了一件活動的傢俱擺在屋裡,想到這裡,小寞的心抽緊到發痛。
到了王悠悠的家,錢巍說要幫忙把行李提上去,可是車子一停,看到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正等在樓下。王悠悠說:“我弟弟來了。”小寞怎麼都無法想象當初那個小蘿蔔頭似的小孩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半大小夥子。男孩子親熱地和王悠悠打招呼,一手一個箱子提著就上樓。王悠悠苦笑了一下,和小寞他們道別,說是過幾天再聚。
小寞看著王悠悠上樓,她覺得現在的悠悠明顯地更世故了,以前的悠悠也是沉穩的,但是究竟有著女孩子可愛的矯揉造作,可是如今完全脫胎換骨了。她永遠知道自己的方向,一步一步決不踩空。
錢巍說自己又餓了,能否去吃中飯。兩個人拐過小區,就看到了“永和豆漿”,錢巍給自己叫了兩根油條,一大碗麵,“呼嚕呼嚕”起來。小寞看著錢巍,忽然有點憐愛起他,一大清早被自己叫出來,一個酷愛美食的人現在就這樣飢不擇食地忙著填飽肚子。
小寞把紙巾遞給他,輕聲說:“吃慢一點,我等你。”
錢巍鼓著腮幫子,不停地點頭,看來是真的餓了。小寞覺得他的這個樣子很好笑,調皮心上來了,把桌上的醋狠狠地倒在麵條裡,說是幫助消化,錢巍絲毫不以為忤,稀里嘩啦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小寞喝完了豆漿,也覺得暖和了很多,兩個人這才滿意地離開。錢巍說乾脆去看電影吧,小寞說不行,自己約好朋友去買鞋子和試婚紗的,朋友要結婚了,自己是伴娘。錢巍一聽來勁了,說是開車送她們去。小寞想了想,就給陳寧打電話。陳寧說自己已經在店裡了,她老公陪著呢!小寞嗤笑陳寧整天把老公掛在嘴上。掛了電話,小寞說那就算了吧!還是回家吧!可是錢巍還是興致勃勃說他可以陪小寞去買鞋子。
兩個人還是去了“華亭伊勢丹”,小寞兜了一大圈,找不到喜歡的鞋子,她心意闌珊對錢巍說:“算了,以後再買吧!反正還早呢!”錢巍倒像是不好意思地說來也來了,一定得買一點東西,拉著小寞去看皮包。錢巍說自己缺一個錢包,要小寞幫著挑,兩個人選了半天,錢巍買下了一個。小寞想錢巍的眼光倒是可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