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走。”她不能不管秦姨的安危。未及細想,她趕緊脫下珍珠綵衣,換上另一套紫紗羅裙,再從抽屜取出一個紅木盒,打算先救人再說。
“不行,織蘿你不能跟她走!”餘劍秋推開木門走了進來。方才她在門外都聽見了,沒想到她們都看錯錦兒了,如果織蘿這時跟她走,難保不會出事。
錦兒眼中寒光一閃,在餘劍秋踏進房時迅速朝她發出一掌,毫無防備的餘劍秋當場口吐鮮血,身子軟倒在地。
“劍秋!”雲織蘿驚呼一聲,急奔至她身旁檢視,這一看她瞠眸大驚,是靈族的冰魄玄掌!中此掌者,身子會猶如置身在冰窖中。錦兒竟然這麼狠毒,下手這麼重!
“還不快走,難不成你不想救秦嵐了。”
經餘劍秋這一阻擾,又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她強拉著雲織蘿離開,眨眼間消失但夜中。
身穿大紅喜服的齊孟懷隱約聽到新房有騷動聲,當他趕到時,只看到倒在地上的餘劍秋和喜床上的鳳冠、珍珠綵衣,他疾步上前扶起地上的餘劍秋。
“劍秋,發生什麼事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織蘿人呢?”
餘劍秋勉強睜開眼來,看了他一眼,“織……蘿……”吐出這二個字後,人就昏了過去了。
“來人啊!”齊孟懷驚駭大吼。
因為新娘雲織蘿的失蹤,和餘劍秋身受重傷的事,讓原本歡樂的齊家莊一夕之間變了天……
初夏,空氣中帶著一絲悶熱的暑氣。
齊家莊僕傭們各自做著分內的工作,齊總管利眸一掃,確定沒有人偷懶,這才親自去灶房端了碗冰糖蓮子湯,打算親自送去莊主房裡。在行經書房的迴廊轉角時,發現二道身影隱身於花叢後,他先是一愣,接著悄聲來到二人身後,低道:“老夫人,你怎麼站在這裡?”
依循兩人的目光,他看見不遠處的涼亭內有個修長的身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噓,別出聲!”老夫人回頭提醒,目光又重新回到涼亭內,一聲沉重的嘆息卻忍不住逸出。
半個月了……
距離那場婚禮已過了半個月了,想到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她仍是心有餘悸。
織蘿一聲不響地連同幻光石消失了,實在是讓人無法不懷疑她成親的目的,而這絕非他們所能成受的,尤其是兒子……
再加上劍秋身受重傷,全身不時發寒,眾大夫皆束手無策;昏迷不醒的她,嘴裡有時會喊著織蘿的名字,令劍秋的爹,也就是天玄派掌門餘海懷疑她是被織蘿打傷的,直要齊家莊給個交代。
七天前,餘海不顧仍在昏迷的劍秋,執意將人帶回天玄派,算是徹底與齊家莊撕破臉了。想到這一切,怎不教人憂心,更不用說因找不到織蘿,而變得日漸陰鬱的兒子了。如今只希望能儘快找到織蘿,釐清這一切。
“老夫人,你已經在這裡站了好一會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蕙姑扶著一臉憂煩的老夫人回房。
一旁的齊總管看了眼涼亭內的身影,嘆了口氣,決定不打擾莊主,端著冰糖蓮子離開。
涼亭內的齊孟懷盯著手裡的珍珠,這顆珍珠是從那件珍珠綵衣上掉落的。
那件珍珠綵衣是他命燕城最有名的綵衣閣在三天內趕製出來的,就為了給織蘿一件特別的嫁衣,可如今她人到底在哪裡?
他不願懷疑她承諾他的是一個美麗的謊言,但她若真是為了幻光石,他發誓絕不會放過她!緊握著手中的珍珠,眸底有抹狠厲。
“老大,有訊息了!”
隨著這聲呼喚,一抹人影來到齊孟懷身後。
“快說!”齊孟懷並未回頭,只厲聲命令道。
陳廣瞥了他背影一眼。也好,以目前他冷厲的模樣,他還是少見為妙,以免夜裡作惡夢。清了清喉嚨,低道:
“大約在半個月前,有名樵夫在城外那間破廟前,見過一位天仙般的姑娘,據那人形容應該就是失蹤的嫂子。她身旁還有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以及一名清細的姑娘和幾名大漢,他們正往北而行。”
陳廣停頓了下,看了他毫無動靜的背影一眼,再道:“若是沒猜錯,他們應該是要返回靈族。目前只查到靈族位於北方天險山下的陰陽湖附近,聽說每到十五月圓時,陰陽湖會分開一條通道,供靈族人進出。”這可是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到的訊息。
“命人再查,我們即刻動身前往北方。”
齊孟懷沉吟了會,俊臉陰沉得駭人。他要親自將她帶回來,讓她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