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眼中的猙獰之色,不過也就是那一瞬間,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輕聲開口,“用膳吧”。
葉青殊緩緩睜開眼睛,淡淡瞥向他手中的托盤,“有勞王爺了”。
蕭安將托盤放到小小的房間中唯一一張桌子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葉青殊下了榻,不動聲色活動了一番跪的麻木的腿腳。
這是一個狹小的近乎逼仄的房間,只夠放下一張榻,一張小方桌和兩張錦凳,花牆後面是一個更加狹小的淨房。
現在雖只有葉青殊和蕭安兩人,卻還是有種擠的沒地方站的感覺。
她在這裡已經關了五天了!
再待下去,她一定會瘋掉!
自從在犬牙峰上,她和芳草被那群人抓住後,就被那些人用藥迷暈了。
而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個狹小的房間和眼前的安王!
她不知道這個房間到底是在建在哪,不但沒有一點光線照進來,連一絲聲音也聽不到,芳草更是不見了蹤影。
她只能透過每天早中晚那個來伺候她梳洗用飯的聾啞婆子大約判斷出,這應該是她被關進來的第五天了。
這五天來,蕭安每天都會來陪她用晚膳,時間不固定,她只能從自己餓的發慌的胃來判斷,他今天來的格外晚些,是發生了什麼事?
葉青殊不受控制的想,是不是葉青程找到了蹤跡,懷疑上了蕭安,蕭安疲於應對,這才來晚了……
今天蕭安應當是先吃過了,只意思的吃上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葉青殊也不管他,彷彿在自己的芍藥小院中般悠閒自在的顧自慢嚼細嚥著。
蕭安也不出聲,有些出神的看著葉青殊吃東西,彷彿在欣賞一道曾經驚歎過的美景,又或是在欣賞一幅品鑑過許多次卻依舊回味無窮的好字,微微帶著回憶和懷念的味道。
葉青殊眉宇間劃過一絲冷意,待得吃得五分飽了,方放下筷子,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狹小的房間不透風不透氣,根本不能放火爐,又陰又冷,她之前又被那些人用藥傷了身體,面色柞白,透著不健康的青灰,一頓飯吃下去方恢復了一點血色。
葉青殊小口小口的將一盞茶全部喝了下去,例行公事問道,“王爺準備將我關到何時?”
之前幾天,蕭安都是笑而不答,今天卻反常開口反問道,“你覺得我千辛萬苦擄了你來,就是準備送你回去的?”
葉青殊凝目,“芳草呢?”
蕭安再次反常的回答了,“只要你好好的,芳草就會好好的”。
所以,早在犬牙峰,那群人不敢對芳草下死手,就是因為得了蕭安的吩咐,活捉了芳草,好用來威脅她的。
他倒是瞭解她的很!
“王爺想要什麼?”
蕭安眼中滑過一絲複雜,聲音柔軟下來,“你”。
葉青殊一愣,隨即輕嗤,“我記得王爺可是要娶我的二堂姐的”。
“不論你信不信,本王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一個你而已”。
蕭安說著伸手想去觸碰葉青殊泛著冷光的臉蛋,葉青殊放下茶杯,不動聲色避開,譏諷開口,“我才十三歲,王爺就算再急…色,也該等到我及笄吧?”
339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二)
蕭安眼中滑過惱怒,卻終是收回了手,訕訕道,“本王也是一時情難自禁,還請葉二姑娘見諒”。
葉青殊輕嗤,都將她擄到這關著了,卻又同她講什麼君子之風,她到底是該笑他蠢呢,還是該罵他虛偽?
“王爺如果暫時不準備放我出去,有幾件事還需勞煩王爺費心”。
蕭安做了個請的姿勢,眼中露出興味之色來。
葉青殊斟酌了下措辭,摸出袖中的短笛緩緩敲了敲左手,“第一,安王府的菜色雖還可以,但油鹽放的過重了,我吃不大慣”。
“第二,如果不是太破費的話,每天至少要有四到八樣點心瓜果,特別是雲片糖,我被關在這裡已經很不高興了,如果再沒有云片糖吃”
葉青殊說著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蕭安失笑,“本王倒是不知道你竟還有這般饞嘴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葉青殊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不過在被王爺用又鹹又油的飯菜餵了這麼多天,連顆瓜子都沒得嗑後,我發現自己還是很饞嘴的”。
蕭安哈哈笑了起來,“看來葉二姑娘對本王怨言很大啊!”
葉青殊眼中滑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