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茗立即拒絕,“不了,我去看你長嫂醒了沒有,你陪表舅一起去”。
要不是文貞嗜睡,至少要睡到辰時末才能醒,他才不會閒得發慌跑到門口去迎華韶進來。
燕陽郡主不屑撇了撇嘴,拉著華韶就跑,“表舅,我們快點!阿醜說那天因著腿傷沒去拜見你,今天要跟你說聲抱歉呢!”
402 喜歡是什麼(一)
華韶被燕陽郡主拉著一路進了燕陽居,被她的歡快興奮感染,原本低落的心情也稍稍輕快了些。
進了燕陽居不久,葉青殊就迎了出來,她穿著青碧色刻絲風毛亮緞小襖,月牙白鑲銀絲蘇緞長裙,梳著單螺髻,髮髻前插著一隻碧璽纏絲亮銀髮箍,雙耳垂著一對碧璽石的耳墜,直如春天裡新綠的第一支柳條兒,亭亭窈窕,清新怡人,讓人一見就不願挪開眼去。
華韶目光一頓之後,近乎狼狽的移開了去,葉青殊揚起一個笑,福身行禮,“世子,郡主”。
燕陽郡主放開華韶,跑到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氣鼓鼓的抱怨,“潛哥兒還是沒能來,表舅說,華夫人定然要他閉門思過滿三年才許他出門”。
“明天我一定要進宮去問皇祖父,他都大赦天下了,怎麼就沒恩澤到潛哥兒頭上去!”
葉青殊失笑,“潛哥兒做事冒失,華夫人想必是要他閉門讀書,好沉澱心性的,郡主倒是不好貿貿然插手,華夫人此舉若真是不妥,華國公與世子定然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燕陽郡主想說表舅才沒那個膽子跟華夫人對著幹,想著說出來實在有些落華韶的面子,只得忍了下去。
葉青殊就又朝華韶行了一禮,“上次華世子來赴宴,阿殊因著腿傷,未能前去拜見,實在失禮,還請世子見諒”。
華韶依舊不敢看她,乾巴巴答了一句,“葉二姑娘客氣了”。
燕陽郡主感覺到二人之間的生疏彆扭,氣鼓鼓撇了撇嘴,對葉青殊道,“阿醜你別生氣,表舅自從上次回京城後,人家都說表舅又是浪子回頭,又是青年才俊的”。
“我看他就是變呆了,不對,是又呆又無趣,肯定是被皇祖父和國公爺派去抓他的人嚇傻了!”
葉青殊掃了華韶一眼,笑道,“人總是要長大的,長大了就不能和少時一般胡鬧了,郡主長大後也是一樣的”。
燕陽郡主就氣哼哼撇了撇嘴,重重哼了一聲,指著不遠處的垂絲海棠道,“哪,青年才俊,今天我們辦的是海棠宴,青年才俊你就以那棵海棠樹為題,吟一首詩給我們聽聽好了”。
華韶苦笑,他再浪子回頭,青年才俊,也不可能七步成詩,吟詠什麼垂絲海棠。
燕陽郡主就哼道,“怎麼?不會?你不是青年才俊嗎?青年才俊有不會做詩的?”
華韶,“……”
小燕陽啊,我再怎麼也是你表舅,你這麼左一個青年才俊,右一個青年才俊的諷刺我不太好吧?
葉青殊掩唇輕笑,“我們都去坐吧,就算是青年才俊,詠詩啊做對啊,也是要酒足飯飽的”。
丫鬟僕婦們早就擺好了小几桌椅等物,幾人落了座,茶水點心等就流水般端了上來。
幾人又說了幾句閒話,支其意和宣茗、葉青靈就先後到了,席間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眾人玩笑了一會,用過午膳後,葉青靈便又困倦起來,宣茗陪著葉青靈回去休息,葉青殊就笑著建議道,“在這裡乾坐著也無趣,不如我們去街上逛逛吧?”
燕陽郡主和支其意立即拍手叫好,華韶掃了葉青殊一眼,笑著點頭。
果然眾人離席時,葉青殊便有意無意走到他身邊,低聲道,“我要見安王爺”。
華韶微愣,隨即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別說他曾答應過不計代價的幫她三次忙,就算沒有,她如此大費周章的見他,請他幫這樣的忙,他也斷斷不會拒絕。
“安王府中,定然有蕭世子的耳目,不必瞞著不讓他知道我去了,但我和安王爺說話時,希望世子務必能保證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到”。
華韶心頭一跳,幾乎脫口就要問她是不是與葉青程生了嫌隙,然而他只動了動唇,便將疑問壓了下去。
葉青殊就朝他微微一笑,恢復正常說話的音量,“說起來,阿殊還沒問世子舅舅那兩年到底去了哪?怎的連皇上和華國公爺都找不見?”
想起那兩年的時光,華韶微微恍神,壓低聲音開口,“最開始只是東奔西走,後來,便受蕭世子之託,去了西北”。
葉青殊愣了愣,隨即恍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