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葉青殊突然上門,把支老夫人高興壞了,拉著她一直絮絮叨叨說到午膳時間,用過午膳後,得知葉青殊要住兩天,這才高興去歇著了。
葉青殊就在碧紗櫥歇下了,她多日沒睡好,乍然一下放鬆下來,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悠悠醒轉。
文竹過來瞧了好幾次,見她醒了,笑著打趣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婢倒是聽說過走親戚,使勁吃的,使勁拿的,倒是還沒見過姑娘這般走親戚使勁睡的”。
葉青殊在支國公府比在葉府要自在多了,聞言懶洋洋笑道,“所以說跟著外祖母好處多啊,這不,今兒,你就長見識了!”
文竹格格笑了起來,“姑娘快些梳洗吧,快用晚膳了,老夫人說今兒將世子、夫人和兩位爺都叫上,吃一頓團圓飯”。
葉青殊是臨時起意來支國公府,什麼都沒帶,不過她在支國公府中什麼都齊全,沒有一點不方便。
她這一覺睡的又沉又香,一覺睡醒,眼底淤青全部消了。
老人家都愛個熱鬧喜慶,葉青殊特意挑了件大紅遍地錦五彩妝花通繡襖,並妃紅蹙金海棠花鸞尾長裙。
她顏色麗,與這樣豔麗的顏色十分相稱,支老夫人一見就愛的什麼似的,將葉青殊摟在懷裡,對舒氏道,“我們阿醜小時候醜成那樣,誰成想長大了竟是這麼個美人兒”。
葉青殊,“……”
祖母大人,您真的是在誇我嗎?
支其華垂眼輕聲笑,支其意更是毫不掩飾的大聲嘲笑起來。
葉青殊使勁瞪了支其意一眼,支其意笑的更大聲了。
支老夫人笑的直喘氣,“哎哎,果真是一對小冤家”。
舒氏從來都聽不得支老夫人說類似的話的,忙岔開了話題。
這一頓飯,有著“醜成那樣”做鋪墊,吃的十分愉快,特別是支其意。
可惜,他的愉快只維持到了晚膳結束,支淳要考較他功課。
看著支其意蔫頭耷腦的慫樣,葉青殊幸災樂禍的朝他“哈哈哈”了三聲。
支其意敢怒不敢言,丟給葉青殊一個齜牙咧嘴的兇狠表情,乖乖跟著支淳走了。
支其華隨之告辭,祖孫幾人又說了會閒話,舒氏起身告退,葉青殊笑道,“我送舅母回去吧”。
支老夫人是十分樂意見葉青殊和舒氏親近的,聞言笑呵呵點頭,囑咐道,“這天氣漸漸暖和了,夏天的衣裳首飾該備上了,你們娘倆正好商議商議”。
葉青殊和舒氏起身應了,外面天已經黑了,又起了風,舒氏便命備上軟轎。
軟轎一路抬到榮正院主屋稍間才停下了,葉青殊扶著芳草下了軟轎,舒氏笑著吩咐道,“將前兩天剛送來的金桔薑絲蜜兌上一些來,給姑娘祛祛寒氣”。
葉青殊和舒氏進了稍間,捧著熱氣騰騰的金桔薑絲蜜慢慢抿著。
舒氏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和葉青殊說起了支其華治腿的進展,直誇扁恆是神醫。
因怕是空歡喜一場,支國公府上下知曉的寥寥無幾,連支老夫人和支其意也矇在鼓裡。
支老國公和支淳又不可能坐下來聽舒氏絮叨,葉青殊乍一來了,舒氏有了聽眾,說起來直有滔滔不絕之勢,甚至有些話,她來回說了四五遍,兀自沒有知覺的接著重複。
葉青殊含笑聽著,不時附和,沒有一絲不耐。
舒氏直說了快半個時辰才恍然驚覺,不好意思笑道,“阿殊聽煩了吧?舅母實在是太高興了”。
葉青殊眉眼彎彎,“怎麼會?阿殊也高興,也正愁著沒人說呢,這不,兄長一進場,阿殊就趕著過來了?”
舒氏看著她麗含笑的眉眼,直愛的什麼似的,“對了,聽說你母親在給靈姐兒相看親事了?”
葉青殊點頭,簡單將晏君鳴的情況說了一遍,又說晏君鳴前些日子和人起了衝突,受了傷,只怕親事要拖上一段時日。
舒氏巴不得葉青靈的親事趕快定下來,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輪到葉青殊。
否則,如若葉守義和支氏不願,只消一句長幼有序,等葉青靈定了才能輪到葉青殊,便能將她拒於千里之外。
聞言不滿道,“那晏君鳴也太不知事,在這當口與幾個紈絝爭什麼風頭?”
葉青殊沉吟了一會,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查了一下,應當是寧王煽動那幾個紈絝刻意去找晏公子麻煩的,晏公子恃才傲物,那幾個紈絝又起心找麻煩,起衝突在所難免”。
舒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