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咱們去求見永定侯試試看。即使永定侯不見,也可另想法子。”
對於阿玄的分析,唐惜春再沒有不信的,道,“既如此,就先求見了永定侯再去帝都。”
王師孃鬆口氣。
唐惜春問阿玄,“阿玄,這個永定侯是啥人哪,你知道麼?”有事情要求人家,自然要多一些瞭解才好。
阿玄道,“永定侯是陛下心腹,當初太上皇與鎮南王失蹤,永定侯被陛下任命為九城提督。後來永定侯父親過逝,永定侯依制辭官丁憂,陛下破例挽留。直待太上皇與鎮南王回朝,陛下登基,永定侯方卸了九城提督之職。”
唐惜春不禁問,“為啥不讓他幹了,陛下不信任他了麼?”
“那倒不是。若陛下不信任永定侯,不會派他到蜀中。”阿玄如數家珍,“如今的九城提督是陛下的舅舅永寧侯。”
唐惜春依舊不大明白,“既然陛下信任永定侯,那什麼會換了他的官兒啊?”
阿玄道,“估計是永寧侯與陛下更親近吧。”
唐惜春道,“那先前怎麼不讓永定侯丁憂,不就順便可以換上陛下的舅舅麼?”
阿玄道,“那會兒陛下還是鎮南王世子,並未登基。”
唐惜春感嘆,“原來陛下也有這許多為難之處。”
幾句話間,王師孃已對阿玄刮目相看,道,“阿玄姑娘,你覺著永定侯會不會給咱們這個面子?”
“要說打仗的時候專門留意吳夫子的安危,那不大可能。如果吳夫子僥倖無事,永定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他。”吳運算元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過是永定侯一句話的事兒,只要唐惜春有聖眷,又特意求到永定侯的頭上,還有唐盛的面子,永定侯同唐家並無過節,何必去為難吳運算元呢。
王師孃雙手合十,“若能如此,就謝天謝地了。”
唐惜春大車小輛的去找永定侯,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他給永定侯送禮呢。唐惜春沒見著永定侯,倒是見了周湄。
周湄還是老樣子,只是身上穿著五品官服,添了幾許威儀。周湄笑,“雖有救命之恩,也不必如此重禮,我若收下,怕要被人參個收受賄賂的罪名了。”
唐惜春當真,連忙道,“小湄,這可不是給你的,這是我帶去帝都的禮物。”
周湄素來喜歡逗唐惜春,不禁哈哈大笑,十分愜意。唐惜春後知後覺,也不算太傻,翻白眼瞪他,“你又戲弄我。”
周湄笑了一陣,問,“你找侯爺做什麼?侯爺出城了,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唐惜春便將吳運算元的事說了,周湄點點頭,“你先去帝都吧,吳運算元這人我知道,若是將來遇到,我關照他就是了。一點小事,不必麻煩侯爺。”
唐惜春問,“小湄,你也在幫著永定侯打仗麼?還有,你怎麼突然成官兒了?”
周湄笑,“恰好朝廷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就出來混個前程。”
唐惜春並未起疑,也不多問,道,“惜時也在軍中,你見他沒?”
“他常同展將軍在一處,我偶爾會見著他。”
唐惜春“哦”了一聲,道,“你要見了那黑炭,跟他說一聲,我這就去帝都了,有種一輩子別見我!”
周湄忍笑,“一定給你帶到。”
唐惜春見著周湄,難免關心一句,“鳳真還好吧?”
周湄似笑非笑,“挺好。”
唐惜春倒不是關心鳳真,他悄悄同周湄道,“我聽說蜀平侯出事了,沈家也沒了先時的氣焰。阿湄,你對他們哪個有意,趕緊趁機下手啊。要是都無意,如今也好脫身。”
周湄淺笑,“我知道。”
唐惜春將王師孃引薦給周湄認識,對周湄千叮嚀萬囑咐,“要是有吳夫子的訊息,先告訴師孃,也好讓她放心。”
周湄笑,“好。”
唐惜春還要趕路,將事說清楚,送了王師孃一程,便往帝都去了。
自水路經三峽,再換乘車馬,一路車馬不停,堪堪十天便到了帝都城。按照老爹交待的,唐惜春先去了羅家。
唐盛官職做得順暢,羅家待唐惜春這個名義上的外孫也挺客氣。就是唐惜春說話叫人挑眼,譬如羅老太太就私下同羅侍郎嘀咕,“給咱們老大老二叫舅舅就罷了,也不知怎麼前頭還加個羅字,唐大爺這心裡哪,是拿咱家當外人。”什麼羅大舅、羅二舅的,真不知唐惜春怎麼想出來的稱呼。別人都只嫌不夠親近,到唐惜春這裡是只嫌別人不知道他與羅家沒血親呢。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