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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拍著她,無從安慰。

急診室裡有醫生走出來:“別哭了!多大點事,弄得跟要死人似的。進來看看吧。”

結果這只是烏龍一場。羅依因為鼻腔正常出口被阻塞,鼻血流進口腔後連著痰一起所以吐出了血塊,呼吸困難是他的輕度哮喘外加咳嗽時被嗆到。現在他吸了痰,打了針,已經無大礙,只是看起來很虛弱,見到沈沉覺得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又麻煩到你們。我在圖書館碰巧遇見了乙乙。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並且嚇到了她,先前我應該裝沒看見她,不去跟她打招呼才好。”

羅依的另一項檢查需要一小時後出結果。此時他無人陪伴,沈沉與乙乙一直留在這裡。

“你倆回去吧。我這兒沒事。”

“我們等結果出來再走。”沈沉說,“你現在情況這樣,今晚應該有人來照看你一下。我留下吧。”

“不用不用。我不缺人照顧,真的。”羅依精神還不錯,一邊間歇與他們說話,一邊還用手機發著簡訊:“你看多糟糕,我還欠著別人工作債。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你真的有人照顧?”沈沉問。

“真的。要不,你們再等會兒,興許就見到了。”

沒過多久,羅依口中提到的照顧他的人就來了,是個年輕並且算得上貌美的女子,大晚上的,她妝容精緻得像是早晨剛要去上班似的,一見羅依就撲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口氣溺愛又嗔怪:“親愛的,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你自己?”乙乙寒出一身雞皮疙瘩。

羅依向乙乙二人介紹:“這是我女朋友。”

路上,沈沉說:“羅依上回做闌尾手術時好像還沒有這個女朋友。”

乙乙說:“我跟羅依今天只是湊巧碰見。”

“羅依提過了,你不用解釋。”

“他的女朋友很漂亮。”

“你想不想再去吃點東西?”

“你不是說今天可能不回來嗎?”

他倆一路都這樣答非所問,因為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乙乙在反思自己的言行。與舊情人相會被老公抓個現形,當著老公的面為舊情人哭泣……她與沈沉的婚姻雖然有些兒戲但卻合法,所以從某個角度說,她真的很過分。其實她今天之所以那麼緊張,是因為她想起了姥姥和媽媽臨終前的樣子,她覺得害怕,並不真的是為羅依的病擔心……不過話說回來,羅依病了她卻不擔心,這種行為也很過分……總之,她是個過分的女人。

沈沉的想法在另一個極端。他想起乙乙的眼淚,她做節目時被人辱罵詆譭,切菜時切斷指甲,這些時候她都沒哭過,但她今天哭得那麼傷心。他還想到這樣的可能,倘若沒有他,也許乙乙和羅依現在就能破鏡重圓了。他覺得自己在乙乙與羅依之間充當了一個很不光彩的絆腳石的角色。

沈沉還有一個心結。早在他與乙乙在第一次吵架後就有約定,兩人各過各的生活,但是彼此不能隱瞞有可能會涉及到對方的事。作為一個有法必依有章必循的人,今天他違背了原則。

沈沉今天之所以臨時放了乙乙鴿子,並不是因為公事。他去赴了乙乙的親生父親、他的岳父大人的邀請,他不忍心拒絕那位老人,也沒勇氣向乙乙坦白。

幾個月前乙乙的父親第一次給沈沉打電話時,沈沉覺得莫名又無措。這個身份尷尬的長輩在傳說中不苟言笑很難相處,卻矮著身段低聲下氣地主動與他套近乎拉家常。儘管他不習慣國人這種拐彎抹角主題含糊的說話方式,也很快就明白,這位老人只不過想從他這裡瞭解到一些女兒的事情罷了。

受到這種親情的感染,雖然沈沉心裡覺得不妥,但還是按著習俗,每逢年節就給老人去個電話,也順便向老人透露些許乙乙的近況。

沈沉曾經試著在乙乙面前狀似無意地提及她的父親,鋪墊都尚未做好就被乙乙打斷了,還險些發火,所以他不願再以身試法。

因為這事兒,沈沉心中有多重的罪惡感。他這塊雙面膠布做得不太舒服。

這一次,丁先生來到周邊縣城為一位故去的老友送行,順便邀沈沉見面。這是他倆第二次見面,也是第一次單獨相處。

丁爸正為老友的離世黯然神傷,見到沈沉後才顯得高興了一些:“本來不該讓你跑這麼遠。但從昨晚起我的血壓不穩,不敢亂動彈了。而且,如果到你們那兒去,雅凝知道了會不高興。哦,我是說乙乙,她這新名字我一直不習慣。這孩子怎麼給自己取了這麼難聽的名字?”

“沒關係,路不遠。您的身體怎樣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