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迭悠宮傳給他,或是阻攔他擔任盟主。於是想著,不若除去迭悠詼,帶著迷迭刀和《迷迭刀法》叛門而出,自行修練。”
“哦,是嗎?那他被殺一事你又如何看?”司馬凌風淡淡地說著,聽不出感情。
“那黑衣人,依我看,定是不服平水諍謹或是與他有深仇大恨之人。可平水諍謹向來待人不偏不倚,與各門各派同等相交,處理事情又有理有據,甚得武林人世的欽佩,不服之人都少之又少,更別說是與他有深仇大恨之人。倒是他的義子,平水醉郝與他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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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義子
“哦?義子?”
“是。不知為何,平水諍謹終身無妻無妾,只在五年前,收養過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名平水醉郝。兩人容貌相似,舉止親密,甚若親生。然而,四年前,其子因酒後誤傷管家,被平水諍謹知曉後,杖責致殘,於是,自此恨他入骨,與他斬情斷義,搬出莊外,隱於山野。所以,那個黑衣人也有可能就是前來報復的平水醉郝。”
“那平水醉郝現在何方?”
“死了。平水諍謹死後三日,平水醉郝自盡於房內。若他便是那黑衣人,那麼,屬下以為,他多半是因為自己殺了平水諍謹,難逃良心譴責,方才自盡。”
“何以見得他是自盡?而非他殺?”
“他是被自己的刀穿胸而死,而那把刀也正是握在他自己的手中。更何況當時門窗全鎖,房內又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
“就這樣?”司馬凌風嘴邊又浮起那一抹寓意難名的笑,“然後呢?”
“沒有了。”
司馬凌風懶懶地起身,將房中的燭火點燃,將桌上的資料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然後將它們和燭火一齊扔入銅盆。看著那跳躍的火焰,司馬凌風淡淡地吩咐:“回去仔細查查平水山莊的錢財來源。管家要全力尋找,下人們也不要輕易放過。”
那人略略一楞,隨即應道:“是。”
司馬凌風隨意一擺手,然後就感覺到了她的離去。他一直注視著銅盆,直到那疊“訊息”盡數化為灰燼,又細心地將它們全都搗碎混勻,這才直起身子,將窗門開啟。
抬眼望去,天已經亮了。原來,不知不覺中,竟過了一夜!
晨風吹進房內,帶走了一屋的青煙,也帶走了司馬凌風一身的疲憊。迎著天邊微微顯現的朝霞,司馬凌風漫步至修竹林。枝葉上的露水折射著七彩的瑩光,沁人心脾的竹香瀰漫林間,讓他深深陶醉。
秀手輕提,羅袖廣舒,一次次輕盈的旋身,帶動寬大的裙襬翻飛如蝶,串串銀鈴般的笑聲飄蕩空中,動人心絃。
多久了?他已經多久沒有這樣肆意地歡笑起舞了?司馬凌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絲毫沒注意到旁邊不知什麼時候起多了個看客。
“啪!啪!啪!”突兀出現的拍手聲驚擾了司馬凌風。他單腳著地,保持著最後玉燕獨飛的姿勢,側臉看過來,一抹月白之色映入眼簾,是一個站在竹尖,隨著竹枝上下飄動的的男子,是他!心中強烈地震了一下,司馬凌風斂去歡顏,面無表情地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裙,轉身就走。
月白公子縱身一躍,風姿卓越地落在司馬凌風面前:“姑娘且慢!”
司馬凌風淡淡挑眉,面露不解之色。
“姑娘的舞姿真可謂,‘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依我看,便是那‘蔓舞乾坤’也不及姑娘舞姿的萬一啊!”
司馬凌風心中一緊,又恨恨地暗罵了一聲:油嘴滑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雖然不見得月白公子收得到。
“正所謂禮尚往來,我既欣賞了姑娘你如此美麗的舞蹈,自然也該有所表示才對。不若在下吹奏一曲,聊以為報?”詢問的話卻淡淡地散發著不容拒絕之勢。然而,司馬凌風就是有那樣的勇氣,他冷漠言道:“不用。”打算繞道離開。
月白公子沒有再攔他,只是一邊伸手去拿佩在腰間的玉笛,一邊說道:“聽聽又有何妨,莫非姑娘這點膽色也沒有?”
司馬凌風背對著他,腳步頓了一頓,卻並沒有停下。想用激將法?哼,沒用!
玉笛清揚淺吟,聲聲婉轉。悠悠之音在天地間自在遊曳,漂漂沉沉。
笛音初是十分暖煦的,像是午後的陽光靜靜地傾洩,又像是閒暇的人們在安然休憩。漸漸地,笛聲中夾雜了幾絲刀劍相交之音,生生將一片平和撕裂。打鬥之音愈來愈近,越發激烈,在一陣急促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