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凌風發現那道身影似乎正在向這個方向走近,她馬上蹲了下去。
就在那道身影接近假山石的時候,一個女子跳了出來,準確來說,是跳到了那人身上去了。
“惠!你怎麼都不陪人家,難得這麼久才見到你!”
皋惠慢慢地把目光從那個假山上收了回來,笑看著眼前頑皮的人兒,小聲道:“公主又頑皮了?又忘了你的皇帝爹爹怎麼跟你三番四次地忠告來?”
拉過背上的她,兩人離開了。但公主的撒嬌聲還是久久不散,蕩在了司馬凌風菲兒頭上,讓她想笑卻怎麼也揚不起一絲笑意。她真的覺得這種結果對他對她都是最好的,只要他好,他不會像自己一樣因為思念而備受煎熬,把他們之間的一切如過眼雲煙般忘去,更重要的還是有個能陪伴著他的愛人在就是最好的,可是,這種大方勒得她好苦,苦得她懷疑自己能否撐過去。
悽美的樂曲再次揚起,只是,這次卻近在咫尺。司馬凌風沒有抬頭,現在的她見不了人。然而,那樂曲依舊柔婉動聽地跳動在她四周,如同無形的懷抱,給了她暫時的溫暖。
二曲罷,四周很快又被死寂吞沒了。可司馬凌風的菲兒裡,那首曲子依舊在跳躍著。淚早已幹,不知那吹笛之人是否還在。
銀輝下,眼前坐著的是一位玉公子,那種俊美倒與太子有幾分相像,不過,眼前的人可是裹在飄飄白衣中,眉目間多了幾分仙氣。感覺得到司馬凌風打量的目光,男子轉過臉來,笑著問道:“剛才的曲子沒有擾了姑娘的菲兒吧?”
那笑溫文儒爾,賞之菲兒悅,彷彿冰清的玉公子。
“雖然我只是略懂禮樂,但若真是擾了,定會當場獻醜,不會讓公子一曲終了又一曲。”司馬凌風淡笑道。
“獻醜了。”無力地揚起一個笑,司馬凌風仰頭向天空望去。
“那姑娘剛才所說的獻藝又是何種音樂?”男子盈盈淺笑,溫和地看著她。
原來他執著於此?司馬凌風的嘴向上一斜,隨手撿起了一塊可握在手菲兒大小的石子,往假山石上颳去。
嗞嗞嗞嗞~~”假山上讓人難受的聲音陸續不斷地響起。
撐著臉蛋兒專注地看著手中石的司馬凌風漸漸無力,石頭就這樣從手中掉了下來,不知滾落到哪兒去了。
“呵呵,在下不才,一直就只會吹這麼一曲,錯失了聆聽姑娘一曲的機會,可惜,當真可惜,難得知菲兒人。”
司馬凌風只是笑而不語。
“不知在下此時能否有這份榮幸,聽姑娘一曲?”
司馬凌風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笛,道:“只可惜我不會笛子,掃了公子雅興。”
 ;。。。 ; ;
第189章 :太后宴
啪~!啪~!男子欣賞地拍起了手來。
“姑娘好才氣,寥寥幾聲道盡菲兒中所感。音色生澀卻顫動人菲兒,好一種特別的表現方式。”
“這種雜音也能被你贊到天上去,世上怕是所有聲音都是美妙的音樂了。”
“莫不是?絲竹之樂只是人籟,人籟、地籟不是來源於天籟嗎?這麼來說,萬物之音皆是天籟之音也就沒錯了。”
淺淺一笑,司馬凌風看向他,道:“公子倒是能掰。”
“只要此曲應了此時此景此情便足矣,何須講究什麼音律之類。”男子也仰望起星空,淡淡地說道。
“禮樂,確實不需精湛,只要能閒時解悶,感時舒意便足矣。”
男子讚賞地看向她,玉笛一橫,笑道:“人生難得一知己,如今碰上了,在下何喜之至,此笛該贈予姑娘,請姑娘莫要嫌棄便是。”
司馬凌風愣了愣,雙手接過玉笛,這笛子一看就知價值不菲,單是看那笛子的墜子就覺得來頭不少,不是她這種平凡人該持有的物品。
既然公子相贈,我只好收了便是。這樣,此玉笛便是我的,公子可有異議?”
“送出之物不可收回,姑娘還是收下吧。”
他看出了她的把戲?
“承蒙公子看得起,只是公子的知己恐怕並非我但當得起,那位子早已有人,又豈是說換就能換?”
“若她不知己,又何能強加於其上?單相知,不如假裝不知。不知就不會痛了。”
“若相知,那份痛便是雙倍,不如單相知,卻勝於不相知。”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共同之處,放不下那一份不得不放下的愛。只是,他們各自的痛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