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彷彿是幾團濃厚的雲霧,被一陣狂風橫掃而過一樣。
片刻過後,所有獸魂、血蛟的魂影,全部都宣告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消散於虛無。
隨後羅晨身上的那道巨大血翼蒼龍虛影,也就迅速淡化了,最後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沒有了那些邪魂惡靈的阻撓,羅晨就繼續煉化血色長笛裡面的血蛟元氣。
大量的元氣,滾滾散散而來,波濤洶湧一般。
“沒有想到這長笛裡面蘊含的血蛟元氣,居然會如此雄渾!”羅晨亦是心中暗暗一喜。
他發現,長笛法寶裡面的血蛟元氣,幾乎都可以比擬得上當初那枚“明陽甲子丹”所蘊含的元氣了。
如果全部煉化了,完全可以抵得上一名八級道師三年五載的苦修。而煉化到越多的元氣,羅晨晉升九級道師就越有把握。
最好是能夠達到十成十的把握,羅晨就會毫不猶豫地一舉突破。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羅晨終於將長笛裡面蘊含的血蛟元氣全部吸收煉化完畢。身上的元氣,一波接一波震盪著,長江疊浪,波濤翻滾似的,磅礴深厚,渾圓飽滿,呼之欲出,乃至隨時隨地都有種要破繭成蝶,突破桎梏的味道。
不過,羅晨仍舊沒有立刻突破的打算。
“還差一點點,現在起碼都有九成的把握了。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再等等吧。”
羅晨是打算在過個一兩天,到時候自身元氣更加地飽滿,更加的鞏固,而蓄氣珠也積蓄到了不少元氣,那個時候再一舉突破,絕對十拿九穩。
隨後,羅晨重新出現在了房間,與此同時,一張軟玉大床也被他取了出來,上面躺著一個絕色女子,緊閉著雙眼,沉寂不動,像是一個睡美人,赫然就是凌雲煙。
為凌雲煙輸送元氣和血液的時間又到了。
羅晨的元氣和血液無疑強大而渾厚,但是卻不能一股腦地大量灌進去,如今虛弱的凌雲煙肯定消受不住,反而受到傷害。
因此,羅晨只能隔三差五地給她灌輸,而且要把握好那個“份量”。凌雲煙就像是一個昏迷之中的病人,要定時定量地給她注射藥物,以維持生命。
相比之前奄奄一息,近乎是油盡燈枯的狀態,凌雲煙如今的狀況已經好上很多了。
此前凌雲煙的情況就跟平常人勞累過度,突然猝死過去一樣。然而達到她這種境界,生機和神魂都太過強大,不會立刻死去。而羅晨的血液實在是強大得嚇人,一般人哪怕只剩下半條命,喝下他幾滴血,都可以復活過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羅晨的元氣和血液不斷地輸送,凌雲煙的生機亦是被徹底喚醒起來了。
原本凌雲煙是面無血色,心臟沉寂不動,身體冰涼,氣息完全就是微不可察,與一具冰冷的屍體無異。
不過此刻生機被重新喚醒之後,她的心臟已經能夠自動生產、供給一些血液,面色漸漸有了幾分紅潤,身體也有了不少生氣,呼吸也頗為均勻,看上去就和一個熟睡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然而,她卻是遲遲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血老已經解釋過了。凌雲煙的神魂是自動封閉,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就去強行將之喚醒的話,對她的神魂會造成極大的傷害。因而現在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盼望著她自己快點甦醒過來。
“真是造化無常,世事弄人啊……”想想自己和這個女子的種種過往,羅晨不無感慨地自語了一句。
甚至是第一次的偶遇,羅晨都歷歷在目。
當初,羅晨首次進入北斷山脈歷練,碰到凌雲煙被幾個修士圍攻,而他為了一件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垃圾的法器火焰刀,冒險都要渾水摸魚,趁亂撿便宜。結果被凌雲煙拉下水,害他被那個變態修士追殺。
不過羅晨後來完全沒有絲毫埋怨這個將他拉下水的女子,反而有著幾分莫名其妙的感激。
畢竟,羅晨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發家致富,飛黃騰達,接二連三的好運,簡直就是一發不可收拾……可以說,是有著凌雲煙一分間接的功勞在裡面。
那時候,羅晨只記得凌雲煙那一雙閃爍著狡詐的眸子。卻根本不會想到,這個女子也有著自己無法消除的悲痛,自己那一份深藏的憂傷。
本來羅晨以為不會再遇到這個女子了,沒有想到會在血魔宗遺址那裡再次相遇。還成為了生死仇敵。
一連串的輾轉波折,再到最後,兩人居然成為了同盟。知道此時,羅晨更是要隔三差五地就為凌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