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中年人微微擺了擺手後,微如蚊吶的道:“雲峰不自量力,平日裡家主護著他,如今家主受傷閉關,我們正好可以讓他在族人面前出醜。”
雲鳴恍然大悟,大有深意的一笑,兩父子隨後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的話雖然如同耳語,可卻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小虎的耳中,邊走邊在心中想著:“哼,原來是要窩裡鬥,這個雲家還真是不可救藥!”
可小虎卻是不知,這雲鳴的父親叫做雲海成,與雲海通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原本兩人感情很好,可就因為雲海成乃是庶出,所以當初在老家主病逝之時連參選家主的機會也沒給他,直接讓雲海通坐上了家主之位。
雲海成如何不氣,兩人這樑子也自此暗暗結下,只是人在矮簷下,雲海成不得不低頭,可是沒想到雲海通生下雲峰這個不長進的兒子,而他的兒子云鳴卻資質甚佳,如此一來,也再次點燃了奪回家主之位的希望,時時刻刻都想著如何讓雲峰跌個跟頭,到時候威信喪盡他在從中漁利那麼家主之位自然就會著落在雲鳴身上。
一路向裡走去,很快便來到一間放滿了各式刑具的石屋,向裡還有一處窄小的通道,門口有兩個赤博的大漢看守,顯然從那裡便可通往囚室。
見小虎走來,兩名大漢也不理睬,也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此時不好硬闖,小虎也只好停了下來,在刑房的一個木桌後坐下。
很快,雲海成父子也走了進來,小虎把玩著放在木桌上的皮鞭說道:“二叔,我需要單獨到囚室中與那刺客談一談,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單獨談?為什麼不將他帶來刑房中審問?”雲海成總覺得今天雲峰的言行有很多出人意表的地方。
“如果在這裡可以審到什麼,恐怕也不用我來這裡了?不是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雲鳴覺得今天的雲峰雖然少了往日的無賴像,可卻更加令他討厭,不禁質問出口。
“誒,不要無理,既然峰兒想去囚室那就去好了,不過那個刺客可是很危險的,你可千萬要小心一些才行啊!”雲海成微微笑著,看上去非但沒有生氣,還十分關心的樣子。
說完,對守在囚室通道的一個大漢說道:“你去把囚室整理一下,稍後再帶雲峰少爺進去!”
說著話,雲海成還對那大漢使了個隱晦的顏色,那大漢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入囚室通道。
小虎雖然低頭不語,可靈識卻始終觀察著眾人的一舉一動,雲海成那個眼神自然無法逃過他的感知,讓小虎不覺警惕了起來,但還是皺眉問道:“為什麼如此囉嗦?”
“哈哈,峰兒你沒來過這裡,不知道也不怪你,這些關在這裡的人一個個吃喝拉撒都在這裡,那叫一個噁心,平時我們都不會進去的,你要單獨和那刺客談,我當然要讓人打掃乾淨才能讓你進去。”
小虎一副瞭然的摸樣道:“那倒要多謝二叔了。”
片刻後,大漢走了出來,拱手說道:“囚室已經整理乾淨,雲峰少爺請!”
小虎也不多言,點頭走入了囚室通道,那大漢轉身跟了進去。
雲鳴見人已離去這才有些奇怪的問道:“爹,你何苦對他那麼好,臭氣熏天的正好讓他吃點苦頭。”
可雲海成卻冷冷一笑:“鳴兒,你還是太年輕了,讓他吃苦頭不過是逞一時之快,卻不能幫你奪得家主之位,可若是他在這裡…”
雲海成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姿勢後,雲鳴立刻心領神會的道:“爹,你的意思是?”
“哼,沒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小子整日裡花天酒地,就算將雲家交到他的手上也早晚敗光,可若是死在這裡,那家主之位可就非你莫屬了!”
“那要是家主怪罪怎麼辦?”
“那又怎樣,又不是我要他進去,自己的兒子什麼脾氣難道他會不知?不作死又怎麼會死呢?哈哈”雲海成似乎已經看到雲峰慘死在刺客手中的樣子,不禁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如今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如果雲峰一死,雲海通勢必出關調查此事,到那時以他和雲海通不相伯仲的修為,有心算無心之下,雲海通又有傷在身那麼想找機會將其置於死地便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雲海成又怎麼知道雲峰其實早已死去,他的如意算盤又怎麼可能成真。
地牢中囚室只有五間,除了上鎖的鐵門上有一個可以看到裡面的小視窗外,根本無法從外面看到裡面的任何情況。
而關押刺客的囚室正是最後的那間,小虎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