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眼前低頭躬身之人的身上掃過,小虎冷冷的一笑,隨即平淡的說道:“古茲,你現在可還有怨恨之心?”
聞言,那躬身之人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抬頭面向小虎,正是那一度想要將小虎變成一句傀儡的黑依族散仙強者古茲。
“屬下不敢心存怨念,願終身受主人驅策!”
“哼,你所中印法並非出自凡界,名叫血奴魔印,念你修為不易,我才未將你靈魂泯滅,此法玄奧,玄光大陸只我一人能解,只要你不再存有害我之心,終有一日我會還你自由。”
聞聽自由二字,古茲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隨即苦笑說道:“屬下再不敢有害主人之心,多謝主人不殺之恩。”
說著話,堂堂的散仙之軀竟然向一名修真後輩跪拜了下去,一臉的虔誠毫無強者風範可言。
回想早上還意氣風發的想將小虎變成一句任由自己擺佈的傀儡,如今的古茲心中是充滿了苦澀。
只是此時此刻在他的靈魂之中不要說去害小虎,哪怕有一點不敬都會令他的靈魂不由自主的抽搐絞痛,相比起黑依族的蠱蟲之術確是霸道的多了。
不過能有今時今日的局面,小虎心中也只能暗道一聲僥倖,若非自己一念之仁留下了冰兒的性命,或許面對這三星散仙自己縱有血奴魔印也難以將其降服。
這一切皆因當時冰兒在端進來的那兩杯茶而起,起初小虎授意她要把握機會之時,便已經暗中告知了自己的打算,於是冰兒在將茶水端進屋中之時已經在其內下好了一種可令人產生幻覺的幻心蠱。
冰兒雖然並未修習過什麼強大的蟲蠱之術,但在蠱園多年也曾暗中留意過很多蟲蠱的用途,加之其在此道之上有些天賦,慢慢的要讓她自悟出了一些門道。
而冰兒自身給人一種老實巴交的感覺,所以經常有機會進入煉製蠱毒的所在進行打掃。
每次當她發現一些對自己日後或許有用的殘餘蠱毒時,都會悄悄地收藏起來,這幻心蠱便是她認為有用的為數不多的幾種之一。
但這種蠱毒極難煉製,幾年下來她也只是收集到了極少的一點,此次見機會來到便將其藏在了指甲之內,當端茶之時便順手下在了茶水之中。
不過當時的冰兒在見到古茲將毒茶喝下之時,心臟也險些從嗓子眼跳了出來,她可是知道這種蠱毒即便劑量再大也至多可以對古茲稍作影響,以他的修為一時片刻就可將蠱毒驅散。
若是小虎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其降服,那麼自己就唯有一死而已。
所以當時冰兒也是抱著必死的打算在與小虎賭這一把,幸好結果是完美的,血奴魔印的霸道超出了冰兒的想象。
在古茲靈魂受到幻心蠱侵擾之時,血奴魔印見縫插針的將其靈魂完全鎮壓封印,令這三星的散仙強者最終淪為了小虎的一名奴僕。
而至於白天面對黑依王時,不過是小虎上演的一齣戲碼而已,目的就是要將一直潛伏彩依族中的奸細找出來,只是當小虎發現結果與自己猜想完全一致之時,卻感覺不到哪怕一絲高興。
對於這個一直暗藏的奸細,小虎起初也以為奧塔的嫌疑極大,尤其在離開彩依族時,奧塔堅持不將黑依族摒棄,已經引起了小虎甚至所有人的懷疑。
因此在奧塔鬧彆扭找茬藉故休息時遠離隊伍之時,小虎那變態的了靈識一直跟在他的左右。
畢竟突破到渡天中期後小虎的靈識也跟著水漲船高,二星散仙已經無法對其有所察覺,可每次也只是聽到奧塔對著那頭裂地熊自顧自的冷語謾罵而已。
而這種懷疑即便在古茲出現之時已然沒有排除,只是小虎想不通他是何時與黑依族取得了聯絡。
直到古茲強勢出場,奧塔在與之對恃時卻並未將自身靈氣護於身前,而是用來保護了身後的車架,這才讓小虎恍然大悟將的嫌疑徹底撇開。
說到此處不得不佩服的是彩依王看人之準,他就曾說過奧塔只是有些小算盤但絕不會背叛彩依族。
如今想來若是彩依王對他有所懷疑,也不會讓奧塔親自出手幫自己去弄那份黑依族秘密基地的地圖了。
而在奧塔的嫌疑澄清之後,小虎的目光自然對準了木多,只是木多掩飾的極好,沒有絲毫的破綻露出,小虎對此沒有更好的辦法,直到冰兒的出現,小虎知道機會不只屬於冰兒,也同樣屬於自己。
以血奴魔印控制三星散仙是冒險的,但為了讓木多浮出水面,一切都將變的有價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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