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她不過是個陌生的小女孩,依舊沒有辦法停止住自己想要蹂躪她,想要一雪前恥的那種勇氣。
那一天,後來那個小小的女孩彷彿是發了高燒,抽搐,昏迷,他帶她去了旁邊的私立醫院,又給她去便利店買了衛生棉,醫生說她沒事,需要回家靜養。
當時,他的確有一種想把這小小的女孩帶回自己五星級酒店的願望。
可是,他又很快嘲弄自己的可笑,憑什麼呢?她又不是自己什麼人!而且,C城不過是他的一個途經之地,也許以後他再也不會來,他帶走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又不會真的願意跟他走,不過是生命中匆匆的過客。
他看著那張小小的緊閉雙眼的玫瑰色的面頰,心中重重地嘆息。
☆、他還有一絲的良心!1
他看著那張小小的緊閉雙眼的玫瑰色的面頰,最後是從錢包裡抽出了數張百元大鈔,找了一個乾淨清潔的電話亭,將她和那包衛生棉放了進去。
之後,開著開著車他突然後悔了,他突然覺得至少應該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他走!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那個小小的女孩又如何過剩下來的生活,她會不會從此就變得扭曲,變得黑暗,如果她墮落在泥濘中,是不是自己的錯……
不可以,雖然他是個罪惡累累的壞人,可是,他還殘存著那麼一絲的良心。
當時,他調轉車頭,就準備向著那個他丟棄她的電話亭開回去。
可惜,他的路痴本性又發作了。
那一刻,他突然無比的痛恨自己,他為什麼不好好從小培養自己的方向感!
他再也找不到之前那小小女孩的地方,也找不到那個電話亭。
他盲目地駕著那輛布加迪威航在C城的大街小巷裡穿行,一直到雨停了,太陽露出一絲金光,一直到黃昏、夜晚,一直到凌晨兩點,他終於確定自己再也找不到那條街,找不到那小小的女子。
而她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便是一粒紐扣,滾落在他車底下,圓圓的,就好像那女孩的眼睛。
想到此,霍晟突然覺得,也許是老天的意思,將蘇曉派到自己身邊。
也許,那個小小如果長大了,還活著的話,現在也應該是這樣的年紀。
是老天的意思吧!讓他作為失去當年那個小人兒的補償。
轉過頭,霍晟突然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抓住蘇曉的手腕!
“幹什麼?”她揚眉,帶些怒意地看著他。
霍晟突然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眸子很認真:“以後我叫你小小好不好?”
蘇曉的眸子那一瞬間縮成針尖般大小,小小……這個名字是她不願意聽到,不願意回想起的!
她不想想起自己是舒小小的時候,不想記得自己的父親,不想記得曾經那屈辱的一切。
舒小小已經死了,她現在是蘇曉,她再也不要別人叫她小小,能夠叫她小小的人,只有媽媽!
☆、他還有一絲的良知!2
她現在是蘇曉,她再也不要別人叫她小小,能夠叫她小小的人,只有媽媽!
在媽媽離世之後,這個名字就永遠的埋葬了!
沒有人能夠把她從黑暗中拉出來。
這個男人,不可能查出自己原本的名字。
至於他是為什麼要這樣問……
她冰冷地看著霍晟,放開自己的手:“霍總,您能不那麼噁心嗎?”
霍晟卻完全沒有被她話語中的嘲諷刺激到,依舊是緊緊地拽著她的手,目光平靜無波,“你讓我叫你小小!”
“哈……”蘇曉挑起眉,目光漠然,“你這樣叫我,叫得那麼噁心,給我什麼好處?給我全國總冠軍嗎?”
霍晟眯著眼睛,打量著她的表情。
那一瞬間,他覺得這表情似曾相識,七年是很漫長的時間,很多記憶當時以為會永遠記得,最後卻模糊了,在歲月的黑洞中慢慢的找不到痕跡。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一直記得那個小人兒的一切,記住她的模樣,記住她的每一聲喘息,每一個呼吸,但,終究他還是忘掉了。
只是在偶然的隻言片語間,他會覺得,某人跟那個小人兒有點相像。
此時,蘇曉那種倔強而挑釁的表情,就讓他從記憶的黑洞中又想起了當初那個小人兒纖細的掙扎的模樣……
那個小小的人兒,她倔強地嘟起小嘴說:“既然是你請我來的,就要有待客之道!”
霍晟的心中微微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