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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二歲的他,還不會走路就開始學習刀槍騎射,在荒原荒漠和軍營戰場裡歷練。徒手殺狼的事情不是沒做過。

一隻狼對他來說沒難度。但是三隻狼一起來,他又沒有任何護甲,手裡有的只有一把匕首。他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周霽雪。

他覺得在沒有任何壓力下殺一隻狼沒有問題。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狀態下兩隻狼也沒有問題。但是第三隻,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下來。但是不管如何,他既承諾了周霽雪,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他。

一個人做了誓死的準備,那麼他爆發出的能量是無法估計的。

小七半蹲在草地上繃緊全身每一塊骨骼,每一塊肌肉。眼睛裡透露出比狼更兇狠與決絕的寒光。

他瞅準三隻野狼裡看上去最強壯的一隻,直接撲上去,一刀斃命。剩下的兩隻狼一隻撲向他的脖子,一隻咬住他的手臂。

小七在地上打了滾,避開了那隻撲向他脖子的狼的攻擊。在那隻狼做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又是一刀解決了咬住他手臂的狼。

此時的他是感覺不到疼痛的,他只知道自己的手臂上被扯下一條肉,自己看見的自己骨頭。傷口周圍的肉紅白相間的朝外翻著。

他的雙腿打著顫,根本已經站不住。第三隻狼,並不著急攻擊,只是靜靜的看著小七。

草原刺骨的風讓小七保持這冷靜與清醒。野狼觀察著他,並不著急做出攻擊,它似乎明白,眼前的這個人類已是強弩之末。

狼似乎很有耐心,但是小七卻無法再等。他看著自己手臂上猙獰的血肉,這又算什麼,他笑了,他一直覺得自己身上沒一條猙獰的傷疤,是件很丟面子的事情,這下,現在有了,他覺得高興。

連殺兩頭狼,點燃了他血液裡野性的火焰,讓他覺得興奮,整個身體的血液沸騰著,燃燒著。

他不能等,他耗不起,渾身不知道有多少個傷口,流淌著血液,沒站多久他就覺得頭暈,全身發冷。再耗下去,不用拼,自己也死定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東方天空中,變換著的雲彩,默默發出暖橙色的光。又看了一眼,土洞裡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隨即決絕的透出比野狼更兇殘的目光,撲向第三隻狼。

以命相搏,你死我活的殘殺是沒有底線的兇殘。一人一狼糾纏在一起,在地上打著滾,除了飛濺起的血液與嘶吼,根本無看清到底是誰佔了上風,誰處於略勢。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金燦燦的陽光向大地鋪撒開開,天空中從混沌轉向清澈。藍藍的天空中,白雲朵朵。清晨的微風,吹拂著金黃的牧草發出讓人舒暢沙沙聲。

在這一切美好的之下,小七和野狼的鬥爭也結束了。

一人一狼一動不動的糾纏在一起。躺在這初秋半暖的微風中,白雲朵朵的藍天下。

周霽雪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土洞裡,身上還蓋著小七的衣物。摸索了肩上的傷口,包紮的極為專業。一縷微波掠過平靜的湖面。

他坐起身來,靈敏的聽力告訴他,周圍十里之內沒有人。他心裡一驚。一個挺身躍出土洞。

門口的慘烈,突然讓他整個五臟糾結到了一起。他尋覓著廝打的痕跡,沒費多少工夫看見了全身浴血,一動不動的小七。

周霽雪撲過去,發現小七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了野狼的喉管。小七全身幾乎沒有幾塊乾淨的皮肉。這狼居然是被小七咬死的。

周霽雪覺得心裡愧疚,一個半大的孩子為了保護他,徒手殺死三隻野狼。這孩子的兇殘與狠絕、狹義與守信。都是他不曾預料到的。

他摸了小七的脖子,還有脈搏。直接抱著他,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北戎人聚居地奔去。

**

小七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帳篷裡。當他腦子還沒來得及活動,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無法自制的慘叫了起來。

剛才磕了眼,準備迷糊一陣子的周霽雪,“蹭”地蹦過來。滿心喜悅的看了齜牙咧嘴的小七。

小七叫的那個慘絕人寰,別說周邊的幾個帳篷裡的人毛骨悚然。就連蒙古包外面的牛羊估計都被這叫聲嚇的趕緊換了吃草的草地。

周霽雪對小七說,“好了好了。都是皮肉傷,我都給你縫好了,也上了藥。保證不會有留疤痕。”

“什麼?”小七再一次慘烈的叫了一嗓子。

周霽雪心裡想,這孩子是糊塗了,沒聽清楚,所以又說,“都是皮肉傷,沒事的,傷口都給你處理好了。我親自縫合的,藥也是我回了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