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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冬獅郎……”

“小白……”

但最終聲音無法阻卻他的行動,他憤怒的舉刀,卻在刀即將斬到那張偽善的笑臉時,所有的場景開始扭曲,混沌,最後散落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

接著,冬獅郎驚恐的發現,他刀下的人,居然變成了雛森月?!

“不……”冬獅郎張大眼睛看著他,被活生生劈成兩半的雛森月,一半的身子還在艱難的笑著,喊“小白……”

冬獅郎抓緊了刀,怎麼會,他要砍的人明明是……

“殺了自己的親人呢,日番谷君真是狠心。”棕發男人的聲音在冬獅郎的身後響起,冬獅郎完全沒有停頓的找準說話人的位置,一刀捅去,溫熱的鮮血噴在了他的頭上,然而他卻感到一個重量摔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有些不敢回頭。

但他剋制著自己的恐懼稍稍轉過頭去,卻看到志波海燕微笑的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顫顫巍巍的問著他“為什麼”……

“啊!”冬獅郎害怕的向一邊躲開,海燕的身體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但是他卻不敢去扶。這時候他感覺到身邊又有人靠近,這回他不敢冒失的出手,但沒有出手的後果卻是一身黑色執事裝的黑髮男人,帶著溫和的笑容,他們之間的距離近的只要稍稍靠近就可以親吻彼此——但執事的手中的銀叉卻毫不留情的刺進了他的心臟。

好痛……

為什麼,塞巴斯……

這不是真的……

疼痛讓少年似乎認清了什麼是真實,篤信著他的執事不會傷害他,他再次提起嘶吼的冰輪丸,從背後刺向那個環抱著他的人。

果然,不是他。冬獅郎看著身型衣服都開始變化的人,心中稍稍安慰。

但只是片刻便重新化為驚恐,那個被從背後穿心而過的黑髮少年,吐著鮮血看著他的,為什麼會是草冠?

為什麼?

冬獅郎渾身顫抖著坐在地上,難以置信的朝後退縮,卻突然靠上一個溫暖的軀體。

“少爺,有我在,不要害怕。”

然而熟悉的執事的聲音已經無法另少年心安,幾乎下意識的,手中的刀就已經穿透了身後之人。

“少爺……”最後的聲音吐出的只剩下支離破碎,冬獅郎慌忙轉過身去,想要發現這個人並不是真正的塞巴斯,卻發現那被刺中的傷口除了在不斷的冒出鮮血,什麼奇蹟都沒有發生。

冬獅郎扯下自己的衣服去堵住那個缺口,然而只看到那些鮮血不要命的流出卻沒有一點減少的跡象。

忽然,面前的這一切又好像一個夢,逐漸霧氣瀰漫,從白色的霧色深處,慢慢的現出兩個身影——

藍染,以及矢原愛。

“啊!”看到他們,冬獅郎似乎有了一點小小的遲疑,但卻沒有停住手中的刀,他揮舞著,沒有任何的技巧,全憑本能的揮刀。刀過之處,那些影子便會消逝一個;但隨即,更多的影子出現在周圍。

“他們都是因你而死的,一切都是因為你!”那個棕發的男人溫和的帶著笑意,卻說出殘忍的話來傷害著少年此時無比脆弱的心靈。

“草冠是被你殺死的,跟我無關。”那個紅髮的少女面無表情的述說一個事實。

“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怎麼會死呢?”男人又說。

“草冠可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啊……”

“不要再說了!啊!”冬獅郎再次疾步上前,從上自下的劈下,那個剪影再次煙消雲散。但冬獅郎卻因此跪倒在地上,黑色的土地上啪啪的落下的液體讓黑色的泥土變得更加深沉,而那眼中破碎的光澤如同最後的燭光,漸漸熄滅渙散直到沉寂。

“藍染大人,這樣……就可以了嗎?”紅髮少女抬頭看了一眼她最為仰慕的男人,隨即低下頭,恭謹的姿態一如每一次出現在這個有著寬厚的彷彿可以容納一切的背影之後時。

“呵呵……殺死一條生命有無數種方法,但要真正的摧毀一個人,這樣的方法無疑是最有效的。”更何況,如果這個孩子死了,這場戲如何還能唱的下去?

嘴角的笑容更加的讓人琢磨不透,掩藏在眼鏡下的目光更加深邃的看著擺在桌子上的鏡花水月。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個少年,霧都

十九世紀末,倫敦街頭。

因為工業革命的興起,大量的汙染讓原本清新的空氣變得渾濁;英國多雨霧的天氣凝結著空氣中的汙染粒子無法散開,久而久之便在倫敦上空形成了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