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按照常理來說,張讓不但不應該幫助自己,而且應該在靈帝賞賜自己的時候出言阻攔才對。
不但丁淮心中納悶,百官也是如此,但是見到張讓是在為丁淮說話,都沒有出言反對,這樣的默契數十年以來尚屬首次。而且,就連其他宦官也是不解,不知道張讓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畢竟張讓是宦官集團的頭頭,在不知道張讓心思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貿然干預。
丁原也是此種想法,但是已經顧不上張讓是什麼想法了,對這樣的封賞怎麼會不滿意,說是喜出望外還差不多,丁原父子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叩謝聖恩。
這時,正當大家都為丁淮感到高興的時候,丁淮並沒有直接回答靈帝的問題,而是忽然手捧寶劍,跪下道:“臣有個小小的請求,還望陛下應允?”
百官聽到這句話,紛紛為丁淮捏了一把汗,靈帝的性格向來自私、貪婪,從來不允許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一旦發生,靈帝當場雖然不會治罪,但是待到事後,當事人輕則罷官,重則被關入大牢,或者被處死。
所以,當百官聽到丁淮竟然開口向靈帝提出要求,以為丁淮不知靈帝性情,不由為丁淮擔心。丁原心下更是慌亂,自己確實向兒子說過,朝堂之上不可多說話,更不可向皇上提出什麼要求,所以這件事情在丁原的意料之外,丁淮事先並未向丁原說起此事。所以,當丁淮的這句話一出口,丁原只覺得剛剛消下去的汗再次遍佈全身,額頭、手心、後背都是汗,雖然出汗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中更是唯恐靈帝發怒,兒子遭殃。
果然,聽到丁淮竟然向自己提請求,心中微怒,臉上立顯不快,卻並未立即發作,只是沉聲問道:“何事?”
丁淮早在來洛陽之前便將靈帝的脾氣、性格打探的一清二楚,何況父親也曾交代過,當然也知道靈帝不喜別讓向他提出要求,只是丁淮對於這件事情頗有把握,也猜到靈帝不會立即發火,畢竟剛才自己的表現很令靈帝滿意。
聽到靈帝問何事。丁淮便不慌不忙道:“臣有兩件事情。。。。。”
丁淮地話還沒說完。滿朝文武立即像炸了窩一樣。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互相私語。議論地內容幾乎都是說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竟然向皇上要求兩件事情。而和丁原交好地皇甫嵩、盧植、楊賜等人紛紛暗示丁原。讓他趕緊制止住丁淮。別讓他再向下說了。否則。一旦皇上雷霆震怒。不但丁淮小命難保。而且還會禍及丁家。
但是。丁原並沒有說話。雖然多年沒有見過丁淮。但是兒子數年地歷練和近一個月地接觸。使得丁原對兒子有了一個新地認識。兒子已經是一個文武兼備地大漢地人才。既然兒子今日開口向皇上求事。必然有十足地把握。自己若是從中干預不但會惹得皇上不高興。也許還會打亂兒子地計劃。所以。丁原決定賭一把。主意拿定之後。丁原便穩站一旁。默不作聲。任憑丁淮在那裡發揮。
反倒是皇甫嵩、盧植、楊賜看到丁原竟然能夠如此沉得住氣。急得像熱鍋地螞蟻一樣。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只聽張讓尖叫一聲:“肅靜。朝堂之上豈能喧譁。”張讓見到百官在朝堂之上喧譁起來。心中大喜。故意在此高喊一聲。提醒一下靈帝。
聽到張讓公鴨般地叫聲。百官這才意識到。這是在朝堂之上。方才大家太為丁淮擔憂了。竟然忘記了這是上朝時間。依照大漢律例。朝堂之上隨意喧譁是要問斬地。眾人不由各自捏了一把汗。也許是喧譁地人太多。也許是丁淮地表現太令大家吃驚。靈帝並未追究此事。張讓地毒計不禁泡湯了。
聽了張讓的叫聲,靈帝也回過神來,心想,這小子竟然還要求兩件事,真是不知好歹,依仗自己頗有才能便要騎到朕的脖子上,若是十分過分的要求,朕必定要治罪於你這小子。於是,靈帝對丁淮沉聲道:“竟然有兩件事,是那兩件事?”
雖然靈帝說話的語調已經變了,但丁淮並沒有絲毫的慌張,依然是不緊不慢道:“這第一件事,臣請皇上收回成命,將太阿寶劍收回,此劍乃我大漢之寶,又是歷朝之上方寶劍,微臣無功不敢愧領。”
丁淮的話音剛落,靈帝的臉上立即是烏雲轉晴天,本來靈帝賞劍之後就已經後悔了,苦於君無戲言,無法改口,如今丁淮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正中靈帝下懷。而百官也紛紛鬆了口氣,均想,早知這這樣的事情,自己豈非白操心了,還差點弄了個朝堂喧譁之罪,心中不由暗暗好笑,更加對張讓恨之入骨。其實恨之入骨也不是這一次,百官對宦官們早就是恨之入骨了,只是苦於無法將其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