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公子,可能是因為我剛才的莽撞而將它遺落。”她輕輕接過它,細心拂去上頭的灰塵。
然,這一幕卻正好讓狩獵歸來的力橋不期然的遇上了;他幽冷的黑啤染上心碎的傷痕,直親著眼前這一切令他痛心疾首的畫面。
那男子贈綵衣荷包,而她欲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它!那男人是誰?該不會就是鞏玉延,一個會讓他害怕的名字。
他閉緊雙眸,拚了命壓抑自己欲上前揍人的衝動,他已將所有的籌碼都放士了檯面,早已輸不起了。
看綵衣的巧笑倩兮,眼波中流轉的靈動神采,全是針對那個男人,力橋回過頭不願再看見這一切,但隱隱鼓動的太陽穴早已將他的心慌、憤慨表露無遺。
他不捨,卻又無法見綵衣傷心!
“力橋!你回來了?”正想離去的綵衣,不期然的一瞥,正好看見臉色鐵青的力橋。
玉延的腳步也因為這個名字而停滯了下來;望向不及數尺距離遠的那抹頒長挺傲、非凡不屈的身形,果真不愧為“風城五條”之一,他更相信他們會成為好友的。
力橋並未看向迎面而來的綵衣,卻大步逼向鞏玉延,“我是冉力橋,你好。”
“猜得出來,我是鞏玉延。”玉延笑意盎然,但也並未忽略掉力橋眼中的敵意,只是他不懂這抹敵意為何而來?
瞭然一切的綵衣有預感一場大戰就要展開了,力橋到底是怎麼了?他不要面子,她還想要裡子呢!
“力橋……”她不放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在為鞏玉延說情嗎?力橋自行嘲謹一笑道:“放心,我不會出手傷人的。”
“冉兄所謂的傷人,該不會是我吧?”玉延終於聽出了些許弦外之音。
“你不夠格。”力橋懾人的鷹眸撼動了他,使得玉延不知是否自己曾得罪過這樣的男人。
“力橋,別說了,我們走。”綵衣真怕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力橋對玉延已有著根深柢固偏頗的觀感,只怕一時難以扭轉過來。
“冉兄對我有意見,我能知道原因嗎?”玉延發誓非搞懂不可。
“你已有了妻室。”力橋沉聲說著。
“沒錯,而且就要當父親了。”他很驕傲的回答。
“那你為何不放過綵衣?”一時失言,力橋吼聲怒斥,風度盡失的責備著,也幾乎忘了在一旁侷促不安的綵衣情何以堪!
“冉兄……”
“力橋……”
綵衣看了看玉延又看了看力橋,頓感無地自容,最後索性一走了之。
“綵衣──”力橋心痛如絞、後悔不已,表情瞬間如被擊垮般的扭曲著;他真該死,事實上,力橋心裡比誰都清楚,鞏玉延只是個無辜者,綵衣對他痴迷的過往他一點也不知道,這又何罪之有呢?
而自己之所以語無倫次,全是因為妒意與醋味使然,誰耍他對綵衣擁有一份強韌的執著,活該得到這種局面。
“雖然我不明瞭你對我的誤會因何而來,在我弄明白前,你還是先去追冷姑娘吧!”玉延信步走至他身旁,壓低嗓音說。
力橋嘴角擒著一抹苦笑,灼灼黑眸犀利亦坦蕩,“是我方才出言不遜,還請鞏兄見諒,這是我自行其是的下場,但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定會追上她的。”
對玉延行上歉意的一檔後,他往綵衣消失的方向疾奔而去。
而玉延呢?他只能莫名地會心一笑,轉而尋找他的巧芯。
也許是心有靈犀吧!力橋直覺往後方草原地帶而去,不做第二處想。
遠遠地,他即瞧見身著粉色水洗紗的綵衣,靜靜的坐在崖邊,望著遠山,看著近水,狀似心酸。
“綵衣。”在她身旁靜默地站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低聲喊出。
綵衣微微一陣錯愕,隨之又撇過頭,背向他;表情中仍有著滇怪之意。
“是我不對,我已向鞏玉延道歉了,能原諒我莽撞的行為嗎?”他隨著她的目光遙望遠方,薄霧微光映在他剛毅的臉龐,勾勒出他一臉狂野脫軌的帥勁美感。
“你說什麼?道歉!”這兩個字是他會說的嗎?而他眼中的真摯卻真切地撼動了它的心。
“他的確是個英武挺拔的好男人,你當初的執意並沒錯。”
事實即是事實,他已不再逃避這樣的話題。
“如你所說,那只是”當初“,並不是指”永遠“,倘若這世上真有什麼永遠的感情能感動我的,那就是你給我的。”
綵衣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