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顫的,“滾開。不許你傷害姑娘!”
她惱自己的無能,只識字會算,在古緋有危險之際,半點用處都沒有,像今日完全就是累贅,若不是姑娘考慮到她,讓苦媽先救她。自己姑娘哪裡會落水,早指不定苦媽就帶人都回岸上了。
這邊的動靜,驚擾了紗幔中的逍遙王和墨卿歌。
沒有人能看清逍遙王和墨卿歌的神色,只聽紗幔中逍遙王的聲音淡淡的在問,“何事喧譁?”
那名被夜鶯奪了刀的侍衛一挑眉,徑直上前。兩指一夾就將自己的刀給拿了回來,並對逍遙王回稟道,“回稟王爺,是一小丫頭護主。”
“哦?”逍遙王拉成尾音,“倒是個忠僕。來人,將本王這盞酒賞下去。”
“是,王爺。”有侍女綿軟嬌滴的聲音唱喏道,當即就有個姿色美豔的女子從紗幔後面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盞酒。
古緋即便再沒精神,也只得努力讓自己清醒點,“夜鶯,還不趕快跪謝王爺的賞酒之恩。”
夜鶯一下也反應過來,提起裙襬噗通一聲跪拜下來,並呼道,“奴婢謝過王爺的大恩大德。”
紗幔裡沒有聲音回應,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那美豔的婢女笑意盈盈地扶起夜鶯,然後將酒盞塞到她手裡,“小丫頭也是有福的,王爺賞你的,趕快喝了吧。”
夜鶯接過,她吞了口唾沫,悄悄地看了古緋一眼,眼見她雖面有倦色,可那目光卻帶鼓勵,於是想也不想,她以袖遮掩,一飲而盡。
這一插曲過去的很快,整個畫舫又很快安靜下來。
樂清泊從地上爬起來,他想挨近,可苦媽都夜鶯都攔著,只得苦笑一聲,低聲對眼都沒睜的古緋道,“阿緋,我不是故意的……”
“阿緋……”他有心想將那侍衛的輕薄之舉給說出來,可見古緋那模樣,又咽了回去。
攏玉河岸邊很快到了,左聖司早差了人回府報信,此刻早有數輛馬車在那等著。
一到岸,不用逍遙王說什麼,一行人皆對著紗幔裡頭行了禮,才規矩的下畫舫。
左聖司先將古緋主僕三人安置了輛馬車,吩咐車伕一定將人送到後,他看著好半天都沒睜眼的古緋,還以為她睡過去了,便不欲打擾,正準備上另一輛馬車先行回府。
哪想,一腳踏上馬車之時,苦媽喊了他一聲,並遞給他一包油紙包的物什,“這事沉畫舫之際,姑娘吩咐老奴收起來的墨丸,姑娘說交由公子,並可將墨卿歌鬥墨失敗一事宣揚出去,若是有人不信,這墨丸便是憑藉,想必如此,墨卿歌日後定不敢再找公子麻煩。”
左聖司大喜過望,他沒想到古緋這般心思縝密,連這都想好了,當即對古緋又多了幾分的感激。
樂清泊知曉沒得到古緋的允許,他定會被苦媽等攔住,他眼見馬車要走了,差遣墨家過來的人跟上去,尋的古緋落腳之地,打算改天再上門探望。
如何回到烏衣巷的,古緋確實不知道,她模模糊糊間,只覺全身滾燙,十分不舒服,只恨不得翻滾幾下才舒坦,正當她難受到暴躁的時候,一股子的清亮像甘泉一般從她唇入,她像久旱逢甘霖,唇微啟,就牢牢地吮吸住這清涼。
身上的燥意緩緩退去,她意識稍微回籠,緩緩睜眼,下一刻,那雙杏眼中的黑瞳驟然擴大——
眼前一張無比熟悉的放大俊臉,風華無雙如謫仙。
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她察覺到兩人挨的極近,且自己的唇舌見還有很明顯的異物侵入的感覺,上下貝齒一合,順帶磨了磨。
“嗯……”面前的人眉頭皺起,痛到悶哼了聲。
尤湖哭笑不得,他嘆息一聲,伸手鉗著古緋下頜,找準位置一按,古緋自發地鬆了口。
好不容易解救回自己的舌頭,尤湖自個還伸出來,視線下落努力瞧了瞧,確定沒被咬出血,才鬆口了氣。
古緋眼眸冰冷,她唇抿成直線,若是現在她手上有把刀子,估摸都要捅上去了。
尤湖一挑眉,他一揚手裡的茶盞,反而倒打一耙道,“姑娘,你受風寒發燒了,苦媽通知我過來送給你瞧瞧,你喝了藥,又說渴,小生好心給你喂水,你自個閉著嘴喂不下去,小生只得犧牲自個清白,以口哺之,姑娘倒好,一喝到水,就咬著小生舌頭不放,這清醒了,還變本加厲了,小生這是為的哪般?”
(阿姽:三天四更結束,明天開始恢復兩更保底的更新,嚶嚶~~~~對沒存稿的孩紙來說,一直四更太苦逼了……)
173 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