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姽:繼續碼。)(未完待續)
247 半塊金庫鑰匙
古緋再次醒來的時候,十分驚訝的感覺到雙腿帶酥癢的感覺,靜心感受,像是有血肉在生長一般。
心頭才冒出一點歡喜,她再眨眼瞬間就沒了,只要一想到那填補的血肉全是從尤湖身上割下來的,她就覺一陣心堵,這種感覺說不清理不明,她也無法分辨是好是壞。
她不喜欠人銀錢或人情債,但到了尤湖這裡,她不知不覺就欠下了些許。
和這些相比,她寧可他心狠的利用算計她一番,如此她才半點都不會覺心不安。
可偏生,除了從前在易州,他那般做過,如今是再沒有過。
一直候在外間的夜鶯聽到動靜,輕手輕腳進來,伺候古緋穿上衣衫,又將輪椅推過來,抱她上椅道,“尤湖公子說了,姑娘的腿絲毫都不能亂動,隔幾日他再來給姑娘換藥,已經不用再填補血肉了,只等它長好便罷。”
古緋抿唇不語,她出了房間,瞧著院子裡天漸陰,好一會才問道,“他走了?”
夜鶯點頭,給古緋理了理裙裾,“公子給姑娘治完腿就走了,婢子瞧公子面色白的嚇人,不會出事吧,姑娘?”
古緋頭靠在輪椅背上,仰望頭頂灰色蒼穹,聲若清風地道,“不會,他大事未成,豈會有事。”
也不知這話是說給夜鶯聽還是撫慰她自個。
苦媽從外面回來,剛巧見著古緋。她微愣,過來回稟道,“姑娘。墨老夫人拿出那半塊金庫鑰匙了,要古緋過去一趟,說是相商開金庫的事,昨個墨家幾房的爺被押進刑部大牢,今個都還沒出來,墨老夫人與宮裡頭的人有關係,興許是想將人撈出來。”
這些事。古緋自然能猜到,經由昨天尤湖那麼一說。她還曉得墨老夫人找的人一定是蘭後。
她冷笑一聲,蘭後那般算計她的事還沒清算,她哪裡會就如墨老夫人的願,“去。跟念慈堂那邊說,節氣變化,我腿腳發病,身子有礙,大夫說不能出門見風,也不宜見外人,讓那邊先等著。”
儘管,她明白墨老夫人這般慌著將人從大牢里弄出來,絕非是心疼這幾個便宜兒子和孫子。而是墨家在大京的所有鋪子如今都閉門不做買賣,且還有好些貴人拿著昔日買的墨丸來退,這還不是最要人命的。
最緊要的是。之前買了血胭脂的,好些人開始出現輕微中毒的症狀,這些人非富即貴,如今鬧將起來,也是不死不休,非要墨家給個說法。偏生墨家這會就沒個能獨擋一面的。
如此,墨老夫人才急了。若再晚些,指不定就有開罪不起的貴人直接報官,倒時,才是難以收場的局面。
墨家那幾房,從來沒將古緋放在眼裡過,如今深陷牢獄,古緋巴不得讓他們在裡面多呆幾天。
示意夜鶯推她去書房,古緋當真開始閉門不見客,整日在書房裡頭反覆閱那幾冊有關西佛國的書卷,閒時又將那枚佛墨拿出來品鑑一番。
如此幾天過去後,念慈堂的人來了幾次,皆被夜鶯擋了回去,墨老夫人不得不親自過緋園來。
這下,古緋倒沒擺架子,她將人請進廳裡,不多時就蒼白著一張臉,還帶輕咳地過來相見。
墨老夫人還是那身灰色僧衣,花白的發整齊綰成髻,並用一巾包裹,她眼眸半闔,手間不停歇地捻著佛珠,一派清修向佛的模樣。
古緋眼底劃過譏誚,面上無波,“見過老夫人。”
“哼,”墨老夫人從鼻腔之中哼出冷意,口吻諷刺的回道,“當不得。”
古緋嘴角翹起,她接過夜鶯送上的茶,一轉茶蓋,半點不留情面地奚落道,“難得老夫人這般明白。”
聞言,墨老夫人猛地睜開眸子,鬆弛的眼瞼下是精光畢現,她鼻翼的法令紋深刻起來,帶出讓人膽顫的威嚴,“明人不說暗話,那筆失竊的銀子老身就當是喂豺狼了,可墨家那筆關乎家族存亡的金子,老身是決計不會讓半點。”
古緋眉梢一挑,杏眼眼梢帶瀲灩冷光,“老夫人說的什麼話,阿緋怎的一句都聽不明白。”
墨老夫人捻佛珠的動作一頓,能見她眉目之間怒意泊泊,可只一個呼吸,她就隱忍了下來,“老身不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著糊塗,總歸那半塊金庫鑰匙,今日你是不拿也得拿,老身務必要帶走。”
半塊金庫鑰匙?
古緋心裡一凜,這事她壓根就沒聽墨長河說過,還以為這金庫一直是墨長河在掌著,如今聽這話,好似墨長河有半塊鑰匙,而還有半塊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