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庭和枚杏體貼地把空間留給兩人。
他們一離去,整個病房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仲墉笑著說:“看來我們不聊聊天好像會對不起所有人,找個話題吧!我來說說我的同學,我有兩個不僅優秀而且長得瀟灑俊俏的同學TIM和JOY,他們是對同性戀,有回一個愛慕TIM的女生寫信給……”
“對不起,我累了!”她躺下閉起了眼睛。
“和我談天會很累?你真懂得如何傷害我的自尊。”
“把你的自尊拿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縫一縫、補一補吧!”
“不!我明天會帶著被你傷過的自尊心和針線來。”他為她蓋好被子。“我是個執著的男人,除非你現在肯定地對我說NO,否則我就不會停手了。”
他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讓織昀幾乎想把拒絕直接說出口,但想起了伯墉的拋棄,她賭氣地搖搖頭。
是他要把她推給仲墉的,就順他的意啊!何樂不為?人家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那!她——一個沒身分地位的羅織昀能高攀得上,就該額手稱慶了,不是嗎?
“我把你的搖頭解釋成‘同意',你有沒有其他意見?有的話給你三秒鐘反駁,一、二、三,好!時間結束。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賀仲墉的女朋友,不準再三心二意了。”他強勢地說道。
“你對人一向是這麼強勢嗎?”
“不!只對你!”他笑眯了眼。
仲墉抱著滿懷的向日葵,敲開織昀的房門。
“晦!大家早。”他對著滿滿一屋子的人打招呼。
今天是織昀拆石膏的日子,伯墉、織語、羅獻庭和郭玫杏都來了,眾人都圍在織昀床邊等著。
“你遲到了!女朋友要拆石膏,你這個男朋友還遲到,真沒誠意。”織語衝著仲墉大聲嚷嚷。
她的話讓伯墉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嗎?已經可以這樣大刺刺地對著眾人宣佈關係,而不會扭捏不安?
“沒辦法,花店小姐動作太慢。”
“送花?多沒實質意義的禮物,你看我送的柺杖才是姐姐最需要的。”織語說。
“小丫頭,你懂什麼?送情人最佳的禮物就是鮮花。”
“哼!伯墉就從來沒送過花給我,而他可不只是我的情人,他還是我的‘未婚夫'呢!”她不依地反駁。
而她的話迅速把織昀推入了地獄。
“你們圍了一屋子,就沒人會留個好位置給男主角嗎?”他把花塞到織昀手中,支援地摟摟她的肩膀。“別怕,我老哥的技術是世界一流的。等拆卸完畢,我帶你到野柳去看海浪,聽說下午有颱風要來,海浪一定美翻了。”
“不可以,她的行動不方便!”伯墉淡淡地反對。“我要開始了,大家請後退。”他冷聲說道,心中有股衝動想走過去拍掉仲墉搭在她肩上的手。
欠揍的賀仲墉,爸媽沒教他男女授受不親嗎?誰說可以隨便便吃女孩子豆腐!
更該打的是他自己,沒事找仲墉來當哪一國的義工,織昀的專屬義工嗎?滿腔的怒火在他胸間翻騰不已,老掛在嘴邊的笑容早被扔進冷凍庫裡結冰了。
沒多久,伯墉熟練地完成工作。
“哇!和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樣,又直又長。太棒了,能帶一個美腿妹妹去跟我那一票朋友炫耀,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羨慕死我。”仲墉發揮他大眾情人的本色,把甜言蜜語的功用發揮到最淋漓盡致的地步。
伯墉生氣地拿過被子,用力地把她的腳蓋起來,然後一言不發地調頭走出病房。
“織語,我大哥怎麼了?”仲墉一頭霧水。
“我哪裡知道,會不會是工作太多,心情欠佳?”織語吐吐舌頭。
“那你這未婚妻不會趕快去扮演安慰者的角色?”
“我還慰安婦咧,這種時候誰去碰他準倒黴,我還是和我同學去逛街,等他心情大好時我再去找他比較安全。”她背起小包包,對著大家揮揮手。
“你真沒犧牲的博愛精神,我大哥娶你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織語不理會他的嘲弄,扮扮鬼臉就往外走去。
“還是小孩子心性,將來伯墉要多擔待了。”羅獻庭搖頭說道。他拍拍織昀:“爸爸和玫杏姨先回去,有什麼需要儘管告告訴君姨。”
“知道了。”她點點頭,一顆心全懸在伯墉身上。
他是真的太累了,還是身體不舒服?織語為什麼不去找他,看看有什麼能分擔的?當未婚妻的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