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而至,她手握玉笛,看來那嫋嫋仙音正是出自於她。
“藥瀾,有關這個小子的事,她終是坐不住的。”聽見背後的高巖輕笑,花容豎起耳朵。
不過高巖說完就閉住了八卦之嘴了,害的花容白白激動。
“魏小友,你過了。”那女子說罷素手一揮,魏青青的劍便被打飛了。
“你……”魏青青的臉色一時有些恐懼之色,能一招打飛她的靈器,這人的修為必然不下金丹,而得罪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無異找死。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對臉色極差的景言拱了拱手道:“是我魯莽了,多有得罪。”說完跳下臺子,離開了。
景言的臉色更差了,若用一句話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估計就是生不如死。
魏青青的行為,無疑是一種蔑視。
而藥瀾阻止魏青青後,亦是不做停留,就這麼離開了,不過她的出現也為第一天的比賽注入了不少意外,而且她實力超群,長老們也沒對此說什麼。最後,紫雲崖景言和千玄峰魏青青一戰與由於魏青青不戰而別,這次比賽被定為平局,但是景言拒絕了,堅持自己輸了,事關尊嚴。然後回去閉門思“過”,不肯見人。
是夜,殘燈如豆,幽幽空庭,雲園的某個廂房窗戶上映出兩個晃動的人影。
“師姐……”花容提著一小瓶虛華巫露來找雲蓮嘮嗑。經過今天的嚴酷比賽,她發現不能輕視任何一個人,雲蓮年長,訊息靈通,孝敬一瓶巫露來換資料還是頗為合算的。
只是聊著聊著就聊歪了。
“師姐,原來你和高師兄早就知道景言師兄不礙事。”花容開的頭。
“恩。”雲蓮喝了一口虛華巫露,神色有些舒展開來。“這個味道不錯,十七你很有天分。”她讚道,有些刻意避諱。
花容忽略,繼續問:“那藥瀾似乎很厲害?”
雲蓮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很快又恢復笑容:“她是金丹後期的高手。”
“她居然救景言師兄?”
雲蓮握著杯子的手停住,她看出來了,花容醉翁之意不在酒。事實上花容不過是為這多瞭解一些天雲宗,好給自己定好位置罷了,遇見神秘高手,自然要多瞭解。
好吧,看來小十七不刨點訊息出來是不會歇手了,雲蓮只得嘆氣道:“你知道老三為何進步緩慢,如今才堪堪到達練氣五級嗎?他可是單系靈骨,算地上極好的資質了,若是正常情況,早就築基了。”
花容搖頭,雲蓮嘆氣。
然後花容就知道了一件比較糾結的事,對三師兄也有了更多的認識。
十年前,景言還是一個五歲的孩童,由於資質很好,便得到了師門的關注,被寄予厚望,掌門特意排了一名師姐來照顧他,皆因景言自小長在山中,是個孤兒,那師姐亦是對他頗多照顧,兩人感情很好。
只是這一切在景言八歲那年被打破。
一次下山,他們兩人陰差陽錯地遇上了魔門的人,那魔門尊者也是心血來潮居然要掠了八歲的景言修魔,那師姐當然是奮力抗爭了。只是勢單力薄,最後那師姐拼力施展了家族的秘術將景言送回天雲宗,自己卻是力竭而死。景言受到了那次的巨大打擊,過了好久才恢復修煉,而且不知為何,修煉的速度也莫名其妙地慢了許多。
“那名女子叫做明霜,是藥瀾的表妹。”雲蓮彎彎嘴角,道。
“竟然是這樣……”花容咬了咬嘴唇,皺眉暗道。“原本天資縱橫的人現今卻是這副模樣,怪不得一副彆扭樣子,他心裡一定是很不好過的吧。只是那叫做明霜的師姐的犧牲那麼大,卻不知為了什麼?”
同一時刻,景言的廂房內,少年雙眸緊閉,眉頭扭成一團,思緒紛繁。
白天藥瀾的笛聲如同一把鋼鋸時時刻刻折磨著他,那熟悉的笛聲,是以前明霜常常吹給他聽,哄他睡覺的。
“嘖!”過了片刻,他起身點起一盤戒香安寧心神。
藥瀾救他並非為了明霜,比起魏青青,只怕是她更想殺死自己吧?只不過她這麼一出,卻是讓自己比死還難受,輕輕哼了一聲,少年又閉目調息起來。
第三十六節 盤靈傀儡術
夜色漸漸濃郁,夜風亦是大起來,窗外樹木颯颯作響。花容看看時間不早,便與雲蓮告辭離開,明日還有比賽,她要早作打算。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打算進入玉蠱靈犀再消磨一會兒時間,她的“美人符”還有幾罐要研磨,還有一些新品也要好了,便這麼想著就要脫下鞋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