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聽完卻是沉默不語,並不多言,那個完全不一樣的真相她在笑香指的口中已經聽過,當時也並未多想,有道是成王敗寇,失敗者對勝利者有一些怨言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是魔門中人。
聽說修魔之人性情怪異,鑽了牛角尖也不無可能,可是如今又從天雲宗的弟子高巖口中說出,倒是不得不提起精神細細品味了。
高巖也不管她奇異的臉色,兀自說了起來:“當年我進入七人冢確實是九死一生,卻並非沒有活路,靠著一些家傳的寶物我終究是逃了出來,可是我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花容聽後脫口追問,想必是很重要的話吧,否則高巖也不會做出那個決定。
“比較粗俗。”高巖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說。“大概的意思就是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的意思吧,我聽地不是很分明,另外的一段話卻是讓我驚心不已,不知該信不該信。”
花容道:“怎麼這麼說?難道邪魔也會救人?”
“當然是別有用心的了”高巖突然耳朵微動,眼神變化,很快地垂下眼瞼閉住嘴巴換做傳音對花容說道:“我本是不信的,可是我出來後的一切卻由不得我不信了,出來之後我本是要去掌門那裡回覆任務的,我當時的任務是取得七人冢的一撥土,可惜我沒完成任務,但天雲宗並沒有完不成任務就有如何的懲罰之說,所以我也放心地去拜見掌門了,但掌門卻要殺我”
“殺你?為什麼?”花容也警覺到周圍的空氣中靈氣的波動似乎有所不同,立刻換了傳音,口中卻道。“是嗎,想來那些邪魔也是不會按什麼好心的。”說完兩人便換了話題,邊走邊討論起天雲山的風光起來。
花容此時卸下了沉重的神態,微微展眉笑道:“師兄,我忽然想起你那麼小邊拜入天雲宗,這天雲山風景優美,堪稱人間仙境,只是修行之人生活清苦,若無定力是忍受不住的,師兄你忍住百多年,可謂定力強大。”百多年的聲音略有提高,帶著一股子崇拜之情。
高巖嘴角微微一挑,恢復了嬉皮的模樣,他隨意地擺擺手,雲淡風輕的模樣:“這裡有漂亮的師姐師妹,如何清苦,這百年來我可是很愜意,很喜歡呢。”
花容繼續道:“對了師兄,都說修行要修心,師兄既能快意江湖,又能修行不放鬆,實在是令我佩服,師妹我想請教一下靈劍的用法,最近剛剛學會御劍,有些不好控制。”句句帶著謙遜,就是一個向著前輩請教的認真弟子的虛心模樣。
高巖聽完,故作正緊道:“哦,師妹這是在向我討教技巧嗎?這修煉的技巧可不是容易得到的啊,都是要靠個人領悟,若是一朝領悟,幾乎可以事半功倍,突破築基,衝擊瓶頸,師妹你外出一趟狡猾了哦……”說完颳了一下花容的鼻子。
花容笑著躲開,道:“師兄真不知是多心還是小氣,好吧好吧,那我便不多求了,就求師兄你透露一下練劍的秘法吧,我最忌總是感覺靈氣不穩,無法穩定地駕馭我的靈器。”
高巖摸摸下巴,道:“好,看在師妹水煮菜如此美味的份上,我便透露一二好了……”
“這練劍在於劍意,倘若說我們的劍意是一個容器的話,那麼我們的劍招就是水了,打個比方吧,一個一斤的酒罈,就算裝了再好的酒,也只能說一斤,但若是一個萬斤的酒缸,抑或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容器……”話音漸漸低下去,那是花容與高巖漸漸走遠,最後看不見身影。
與剛才的閒談同時發生的是,花容耳朵裡面卻繼續傳來高巖的傳音密語。“為了一個秘密,為了一個普天之下所有修仙之人趨之若鶩的秘密,眾所周知,修仙越是往高階便越是困難,普天之下死於渡劫的修真不計其數,其中不乏資質優異的,也不乏家族勢力強大,拼了所有氣力供應他一人修行的,可是能修到高階的還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你知道天雲宗的高手為何那麼少?為何只有玄德他們四人可算頂尖高手?”高巖不等花容回應繼續說下去,似乎想一口氣說完似地,歇也不歇。
“因為玄德他們找到了一個能令自己成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容器的方法,而那個方法,與百年前那場魔君大戰有著莫大的關係,其中以玄德掌握的又最多,所以他能成為蒼梧大陸第一高手,否則以他雙系火靈根的資質,是不可能超過那麼多天才的異靈根,單靈根修真的,而且天雲宗雖為大派,但是門內規矩很重,靈藥靈石也不可能任他取用,他能在百年內突飛猛進的原因,必然是有了什麼奇遇”
“那奇遇,就是那場大戰?”花容眉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