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育生喝醉了,被人抬回去呼呼大睡。丁歸的老爺爺吃完後也急著“雲遊”去,睡睡與他告別,然後拉著簇離散步。
“看來妖獸也不是很兇。”
這話甚得簇離心意,他不想讓她怕他。摸摸她微有醉意的臉,簇離引導,“看一個人不是看表面或者名號如何,要看他對你怎麼樣,用你的感覺去判斷。”
說的似乎有道理,睡睡點點頭,笑得憨呼呼,“簇離,這酒好像有後勁,我只喝一杯就想睡覺。”
“讓你別喝你非得喝。”勸都沒用。
“高興嘛。”睡睡腳步有些不穩,帶著簇離漫無方向地瞎走,走到山坡下,她看到成片綠油油的草地,頓時來了興致。
草地上幹什麼?自然是騎馬。
伸開雙臂,“我要騎馬!”
簇離笑看她,“這裡哪來的馬?”水離山上倒是有馬精,不過他可不會讓她騎在其他男人身上。
睡睡有點暈忽忽了,開始有醉的跡象,看到一石墩以為是馬,就騎了上去,“怎麼不動?”
簇離笑起來,很快讓人弄了匹真馬過來,睡睡才肯從石墩上跳下,“太好了。”
她上馬,他也上馬坐她身後。她小時候就嚷嚷著要學騎馬,他沒答應,現在她終於如願。
風輕柔吹著,春日的午後很暖,簇離帶著她慢慢在草地上行進。一開始睡睡還很興奮,漸漸地靠向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她睡著了。
睫毛小扇子一樣安靜地垂著,呼吸裡似乎還有淡淡的酒香,身體又軟又暖,她就這麼完完全全靠在他懷裡把自己交給他。簇離整個抱好她,親著她陽光下的睡臉,心滿意足。
日頭長了;睡睡開始午憩。這天睡睡醒來後沒來由覺得胸悶氣短,還有些眼花。其實這症狀已有幾日,不過很輕,她也沒在意;動動手腳唬弄過去。
簇離不在房內;她覺得納悶;打算出去找他;剛開啟門;一道豔麗的影子撲上來;“少俠~”
“哇!”睡睡驚得瞪直了眼。
一個很妖冶滿身香氣的女人正抱著她;讓她直打哆嗦。
“少俠;我是瓊鈺。”女妖媚眼如絲;抬頭,愣住。
睡睡一把將女人推開,擺出弓步,“你想幹什麼?”
短暫的失神過後女妖恢復表情,繞著睡睡轉了兩圈,臉上興味明顯,“你就是睡睡少俠?”
睡睡收起弓步挺胸,“對啊,你是誰?”一見面就擁抱,也太熱情了點,她還不習慣與簇離和大師兄之外的人擁抱。
女妖挑眉,“我是這妖獸山的人。”
這女妖即是丁歸向簇離提及的兔子精。上次她抓回來十多個峨山白面書生一事被攪和,她憋氣出去遊蕩了一陣,仍心有不甘,想著此地還有另一名峨山弟子,於是前來引誘。
哪知這少俠俊是俊,可閱男無數的瓊鈺一眼瞧出眼前站的是個女人。
見瓊鈺一直盯著自己看,睡睡當即又擺出防備的弓步,小臉嚴正以待,“你想幹嗎?”
瓊鈺一側身又不懷好意撲過去,“喲,少俠,尊交待過要好好伺候你,來吧來吧。”
“救命啊。”睡睡嘴角顫了顫,連忙閃開,一下跳到樹上,一下跳到屋頂上。她都快懷疑自己是猴子了。
她有簇離的內力,如今的身手自非普通小妖可比。瓊鈺緊追不捨,幾個回合下來也累了,香汗淋漓,“倒沒看出你小小年紀身手這麼好。”
這次睡睡沒有被誇讚衝昏頭腦,而是咧嘴金雞獨立跳著腳嗖的跑了。
青木師兄說的沒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逃!
睡睡剛跑開,丁歸從角落裡跳出來,瓊鈺一見他便迎上去,“豹哥。”
丁歸推開她,瞪眼,“尊不是交待過不許去惹她麼?”
瓊鈺委屈狀,“那人家抓回來的人都被她放了。”這樑子結得不小。
丁歸訓斥,“放了你可以再去找其他男人,別來招惹尊的人。”
“人家剛回來不知道她是女人嘛。”瓊鈺跺腳,紅唇一噘,“豹哥你真是,你就只想著要為尊好,從來不體諒一下我。”說著說著身體還往丁歸身上磨蹭,“嗯?豹哥~”
丁歸及時避開,“總之以後你做你的事,別去惹她,不然我和尊都不會放過你。”
“哦。”瓊鈺不情不願地應著,柔聲細語,“豹哥,瓊鈺什麼都聽你的,瓊鈺的心思你最明白。”
丁歸抖了抖,果斷離開,瓊鈺扭著上前,“豹哥,她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