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面對著一片斑駁的牆壁,眼皮腫的像剛蒸好的饅頭,臉頰邊鼓起的地方像塞了一顆燙嘴的雞蛋,破掉的嘴角還掛著血絲。淒涼的模樣,那掉了一塊一塊漆的牆壁就好比他們內心的寫照一樣,充滿了孤獨與絕望。熱夏的風滾燙地襲來,他們沒有感到一絲的熱意,反而像身處冰原一樣,冷得小腿腹都打不直。
寧璨拍了拍手上看不見的灰塵,聲音淡漠地問道,“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吧?”
“我們說,我們說。”三名年僅二十歲的成年人流下兩行悔恨的淚水,為什麼我們要今天出來打劫,為何不是明天,或者後天,更加不要選擇這條巷子,這是陳薏冉上下學必經的巷子。
“想什麼呢?快說。”寧璨毫不留情的,出腿又是一腳。
“我們是勒索他了,不過……”被指派出來當表達的少年嘴一瓢想狡辯點什麼。
誰知飛速的一腳又踹了過來,把他肚子裡想說的話,一股腦的踹回他的肚子裡。他邊哭邊道,“嗚嗚……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勒索他的……嗚嗚!”我們好慘啊!
“那你們從他身上勒索多少錢,都拿出來上交。”寧璨十分痞氣地道,如果不是她長得夠漂亮,依照她現在的行為真的跟路邊的小癟三沒有什麼兩樣。
“沒有,我們……”其中一名男子一開口就被另一個抬腳踹了,他拿出自己的錢包遞給寧璨,“這是我們這些天勒索到的錢。其中有一些被我們花了。你們兩個快點,把你們身上來路不明的贓款全部拿出來。”
“哦哦……”那兩人彷彿心有神會一般,紛紛拿出錢包,還從各個口袋裡面掏出錢來,就連一毛也不敢多留,全部放在寧璨的手上。
看著寧璨那瀟灑的遠去背影,他們三人抱在一起,抱頭痛哭。“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黑吃黑。”
寧璨剛走到校門口便被教導主任攔住了,寧璨心下一凝,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的臉上掛起甜甜的微笑,“主任,我今天可沒有遲到。”
看到寧璨嘴角的笑意,教導主任的心情也跟著美好起來。他滿意地點頭,“嗯,這幾天的表現不錯,以後繼續努力。”
寧璨偷偷地吐了一口氣,原來攔住她,是為了鼓勵她。
這時,教導主任的眼神猛然變得異常尖銳,嘴角邊的笑意也跟著僵住了。
心中已有不好預感的寧璨慢慢地回頭,果然看到方才被她揍過的三名小癟三。她還以為,他們被她打成那副模樣應該不敢來學校,直接回家躲進棉被裡哭,不想居然是憋著大招在這邊等著。
儘管她心裡已經心思巧轉的,想出各種反擊,讓對方無法反駁的對策出來。奈何這該死的坑爹設定,讓她不能解釋,也解釋不了。
壞蛋是什麼?就是連做錯事也不屑反駁的那種。
“啊!你們幾個怎麼變成這樣?”教導主任吃驚極了,看著那三個互相扶持著走來的四年級學生,他們面目猙獰,鼻青臉腫的模樣讓那張本來就生得不好看的臉變得更加難看,難以入眼。
被架在中間的少年氣若游絲地指著寧璨,“是她。”
寧璨同樣的也指著自己,“我?”從她的語氣不難聽出,她還在做著最後的奮鬥與努力。
系統實在看不下去,【親愛的宿主大人,您就認命吧。沒用的。】
寧璨真的很想把這個坑爹的系統給砸了。釋出那個啥鬼任務啊!害得她在沈聽瀾心中的形象要毀了。
“她?”教導主任同樣的也指著寧璨,“陳薏冉,又是你!”
寧璨已經快哭了。
那三名四年級的難兄難弟當著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弟學妹面前,痛哭流涕的講述今早發生的事情。陳薏冉打了他們,還收了保護費。“我的錢包在她的校服口袋裡,那就是最好的物證。”
“還有我的錢包。”
“跟我的錢包,也在她那裡。裡面有三千塊,是我媽媽給我的零花錢。”這人純粹是想狠狠地坑寧璨一把。
嚇得寧璨手不敢把伸進口袋裡。糟了,她的校服口袋裡確實放著他們三人的錢包,他們給她時,她開開心心的收下,卻忘記將錢拿出來,把錢包還給他們了。
教導主任打量著寧璨的神情,將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換收入眼中。長期跟學生打各種游擊戰的教導主任已經看出寧璨做賊心虛的表情,他既生氣又痛心疾首地道,“把校服上衣口袋裡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啊……全部?”寧璨以為是自己聽錯,話說她的口袋裡面還有一包今天早上剛買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