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的寧璨瞬間猶豫了,她想了想,“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選擇活活病死。”
【是可以,不是病死的話,就不用接受那種藥物後續帶來的痛苦。但你又想做什麼?】系統感覺自己如果有頭的話,一定疼到不行。遇到這樣的宿主,真不是頭疼那麼簡單的。系統開始想念他的前一任宿主,天真浪漫的毫不做做,但他就是太天真、善良了才被系統活活抹殺掉了。
世間玩物從來都是如此的,根本沒有人幾乎是完美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寧璨故弄玄虛地道,“那藥丸可以給我了吧?”
【那個需要宿主花費五千積分兌換的。】
寧璨腦海中只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滅了系統。最後她還是乖乖的購買固氣丹,她看了一下使用說明,每顆固氣丹的藥效是一年,一年以後宿主的分身便會受到反噬,身體的狀態會一日不如一日。
看來她得加快完成任務的時間了。
接下來幾日,晏父每天帶著宴洵都去拜訪他的上司,同僚,反正能拜託的全都拜託了,也當做提前疏通關係。
婁氏對此沒少抱怨的,因這件事是宴老夫人主動提的,婁氏不能找晏父埋怨,又因宴洵都待在家中的時間少了,她想針對他變得困難重重。婁氏只能跟自己的兒子、女兒抱怨這件事。
導致,宴子平跟晏月平經常有事沒事就跑去找宴洵都晦氣,結果他們反倒生了一肚子的怨氣回去。這傢伙,太膈應人了。
元宵節那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張燈結綵毫不熱鬧。斯於本想拉著宴洵都一起出去逛夜晚的街燈,但宴洵都的身體本來就很不好,只是這陣子稍微好轉一點。他謝絕了斯於的好意,放她跟學禮半天假,讓學禮帶斯於到街上玩耍。
旁玩他們回來,買了幾盞精緻的燈籠,掛在屋簷下。入夜以後,那幾盞燈籠被點亮,暈出的光線照亮了屋簷下的地板。
寧璨坐在靠窗的踏上,將窗戶開出一條小縫隙,欣賞著簷下的燈籠,還有被罩在雪中的一株紅梅。縷縷紅梅的淡香飄進屋內。
寧璨想起,在前一個位面的幼芷蒿每年春節都有著趕不完的通告,那個電視臺在邀請她上春節的電視節目,另一個電視臺也在邀請她上他們春節特別節目。偶爾有幾次比較清閒的時候,都是司空記跟黃雄怕她太孤單了,陪著她一起過。
也不知司空記跟黃雄現在怎麼樣了。她只是覺得很抱歉,她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住,他們明明對她那麼的好。
“公子,您在想什麼呢?外面那麼冷,寒氣都進來了,要不要奴婢幫您將窗戶關上。”斯於見宴洵都對著半開的視窗發呆,擔心他被凍壞了。
“也好。”寧璨收回目光,重新拿起被她擱置在一旁的書籍看著。
斯於關好了窗戶,重新回到火爐旁,從炭火中翻出幾顆剛烤好的番薯,“公子,您要不要吃點?”
寧璨搖頭,“不用了,你們吃吧。那個太涼了。”
“那奴婢拿出去分給大家吃。”斯於急於將所有的番薯裝進自己的衣襬上,被燙得連連發出“噓噓”聲。
“小心點,別被燙傷了。”寧璨被她逗趣的模樣逗樂了。
眨眼間,春闈考試的那天來臨了,晏父請假送宴洵都進入考場。他拍著宴洵都瘦弱的肩膀,“別緊張,把你平時學到的發揮出來。還有注意你的身體狀況,不用生病了。”
“多謝父親關心,孩兒記得了。”寧璨向晏父微微一揖,才跟著考生了井然有序的進入考場。
學禮看得十分緊張,“怎麼辦,我沒有跟在公子身邊,也不知道公子能否照顧好自己。”
斯於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以前公子參加秋闈,不也這樣過來了。”
“可你不知道,當時公子出來時的模樣,可嚇死人了。”想起當年的事情,學禮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現在煩惱也沒用,我們只能祈禱,公子在裡面能少收點苦。”斯於冷靜地道。
春闈考試共有三場,每場考試為期三天,每次考試的主題都不一樣。
第一場考試結束,考生的家人或者僕人都提前趕到考場門口接考生們,因為在其封閉的環境內,只有狹小那麼能容納轉身的空間裡,裡面就包含吃飯,睡覺,上廁所,及考試的空間。而且裡面狹小又陰冷,很多考試在裡面就病倒了,被考官們發現提前拉出來。他們剛恢復點精神,便要重新回到裡面繼續作答,如走出考場,判斷他放棄了考試機會。
宴洵都是被考場裡面計程車兵攙扶著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