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字裡行間盡是對宴洵都的數落。在宴洵都準備發火時,他連忙微微作揖,告辭離開。
氣得寧璨一口氣憋在心底,他朝斯於揮揮手,示意她也出去。
斯於接獲命令,屈身走出房間,順手關上門扉。
寧璨渾身無力地扶著腦袋,“怎麼才剛睡醒不久,我又開始覺得全身匱乏無力。”她受不了這個超級雞肋的身體,她現在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宿主,您該慢慢習慣才是。這是為了你好。】
寧璨聽到這句話就來氣,如果不是系統故意引誘她,蠱惑她,她也不會答應來這個位面,做這個該死的任務。
不過現在她倒有閒情靜下心來,去回顧原宿主短暫的一生,及他的復仇機會。
宴洵都會變成這樣,全是敗晏楓琉的母親所致的,不過那人已去,他們之間的仇也徹底畫上句號。可他跟晏楓琉,宴子平及婁氏,私人之間的恩怨,可沒有那麼簡簡單單勾勒,就可以一筆勾銷。
宴洵都一生會過得那麼苦,一方面是晏父的不作為,任由後宅爭鬥那般嚴重。宴老夫人看似放下塵緣世事不再理會,實則她是隔岸觀火,看著所有人鬥成那樣,偶爾精彩之處還點撥兩下。
這都是什麼人嘛。
就因為宴洵都是庶出才得不到重視,宴老夫人的愛也侷限在活著的愛,不管活成什麼樣,她都無所謂。看看晏楓琉那個嫡長子的模樣,寧璨也就明白,晏家為何一步一步的落敗。
正所謂,父熊熊一人,母熊熊一家。宴老夫人便是當之無愧的典範。
宴洵都任務要求只有一點,就是出仕為官,成為一名左右權勢的高官,然後報復晏家眾人。是他們一家的不作為,才害死了宴洵都的母親,又讓他這一生都在跟病魔纏鬥,還各個處心積慮的想傷害他。
寧璨想回著原宿主短暫的一生,都替他覺得過得真是太可憐,太悲曲。
“宴洵都,呵呵,你也有今天呀!真是笑死本世子了。”門外突然傳來喧譁聲。
寧璨眉頭一皺,感覺聲音十分熟悉。當然熟悉,聲音的主人便是宴洵都的廢材長兄,晏楓琉。他人如其名,就是個非常風流的人。
晏楓琉走到門邊,伸手就準備推開門,斯於張開雙臂擋在門前,“世子,我家公子還在休息。”
“你算什麼東西?”晏楓琉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敢擋本世子的路,找死。”
斯於肩膀一個抖擻,卻還是張著雙臂,咬牙不肯離開。
眼瞅著晏楓琉就要毫無風度的伸腳踹斯於時,這時雨花又出現了,“世子,是斯於那個死丫頭不懂事。不勞煩世子動腳了,由奴婢代勞便是了。”
她早就氣斯於的自不量力,居然敢趁虛而入,奪去了她在二公子心中的地位。
雨花狠狠地一腳將斯於踹倒在地上,還態度極好的為晏楓琉開門。
晏楓琉好看的桃花眼閃了閃,朝雨花挑一挑眉,“還是雨花姑娘識趣。”他笑著送出一個飛吻給雨花。
惹得雨花害羞不已,用帕子輕輕遮住自己的口鼻,嬌滴滴地笑著。
斯於急得想起身,雨花忙狠狠地踩住斯於的手。疼得斯於動彈不得,眼眶含淚,看著晏楓琉堂而皇之的衝進去,找正在病中的公子的晦氣。
偶家可憐的公子!
晏楓琉一路大搖大擺地進來,看到擁被坐起的宴洵都。他的面容跟往日裡無異,蒼白得毫無一絲的血氣,消瘦的身型包裹在寬大的中衣內,黑如墨的長髮披在單薄的肩上,顯得面部輪廓陰柔,眉目妖麗如畫。
晏楓琉一邊欣賞著宴洵都過分美麗的五官,一邊嘖嘖地感嘆,“洵都,真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故意說你,而是你這姿態比青樓裡面的小官還要柔媚。如果你在那種地方,一定是頭牌。”
“其實你也不差。咱們是兄弟,長得頗有幾分相似。如果我是頭牌,那你便是那個有機會成為頭牌的潛力股。加油,兄長我看好你。”寧璨不僅自嘲,就連晏楓琉也一併嘲諷下去。
“你……”氣得晏楓琉臉色鐵青。宴洵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伶牙俐齒,以前自詡讀書人的他,根本不屑跟自己說這種葷話,每次都是他氣他的份。
“好,算你厲害。”晏楓琉想起,他是故意過來看宴洵都笑話的。他從昨天下午出去,花天酒地到現在才回到家裡,本準備簡單的洗洗睡了,晚上再出去玩樂。不想他的小廝悄悄的將這件事告訴他。
話說他得知此事,不來好好的嘲笑嘲笑宴洵都,晏楓琉真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