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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我代哥哥謝謝公子。”施詩聞言嫣然一笑,衝著譚縱躬了一下身子,她正想著是不是將施魁喊來幫自己,結果譚縱就自己提出來了,也令她省了不少心。

“公子是外人喊的,你和英子一樣,喊我大哥吧。”譚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大哥。”施詩微微一怔,隨後衝著譚縱甜甜一笑。

別看只是兩個不同的稱謂,這裡面蘊含的意味可大不相同,譚縱讓施詩喊自己大哥,那麼表明他已經將施詩當成了自己的人,兩人的關係在不經意間發生了一個質的改變。

正當譚縱講的笑話逗得施詩咯咯地嬌笑不已的時侯,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喧譁,他開啟門簾一看,只見幾名家僕將一名身穿白色喪服的年輕人推出了一座院落,年輕人顯得不甘心,憤怒地衝著裡面喊著什麼。

“停車。”譚縱覺得那名年輕人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衝著車伕說道。

年輕人還想往院門裡衝,那那幾名家僕死死地攔住,或許是被惹急了,一名家僕一用力,年輕人就倒在了地上。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從門裡走了出來,將一張銀票往年輕人的面前一扔,冷冷地說道,“這是五十兩銀票,從今天開始,譚、謝兩家恩斷義絕,你要再來糾纏我們家小姐,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後,男子一揮手,家僕們就退回了院子裡,砰地關上了大門。

“世態炎涼,世態炎涼呀!”年輕人拾起那張銀票,看了一眼,隨手撕碎,往天上一扔,悽然一笑,跌跌撞撞地走了。

“跟上去。”譚縱見狀,沉聲囑咐車伕。

年輕人失了魂落魄地在前面走,馬車緩緩地跟在後面,不久後,年輕人來到一座門頭上掛著白花和白綾的宅院前,推門走了進去。

這戶人家好像在辦喪事,譚縱掀開車廂的窗簾望去,只見門上的橫匾上寫著兩個大字――謝府,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如果譚縱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年輕人就是謝老黑的兒子,當晚被賭場的大漢一腳踹翻在地,幾日不見,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想了想,譚縱下了馬車,領著施詩推門走進了院子,跟在馬車後面的陶勇連忙帶著人跟了進去。

院子裡掛滿了白色的燈籠和白綾,冷冷清清,一派蕭條,就連那池湖水好像也失去了生氣,變得死氣沉沉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謝老黑的靈堂設在了正院的大廳裡,一群和尚在裡面念著經。

“夫人,夫人,要債的來了。”譚縱剛走進正院,大廳裡走出來一個穿著喪服的丫鬟,雙目紅腫,猛然看見了譚縱等人,扭身就跑,嘴裡驚慌地喊著。

不一會兒,大廳裡湧出了一群穿著喪服的人,簇擁著那晚譚縱見過的杜氏走向了譚縱,一個個衝著譚縱橫眉立目。

“容公子寬容幾日,杜氏已經在外面找好了住處,等亡父頭七過了,自然領著家人們離開這裡。”杜氏一身重孝,走到譚縱的面前,躬身說道。

“謝夫人多慮了,黃某隻不過恰巧路過,順便來給謝老闆上炷香。”譚縱衝著杜氏一拱手,說道。

“你已經害死了我爹,難道還想打擾他的在天之靈?”這時,那天晚上想用簪子扎譚縱的女孩走了出來,一臉悲憤地怒視著譚縱,俏目含煞,恨不得一口吞了這個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

“住口!”杜氏聞言,臉色一沉,一揚手,啪一聲,打了女孩一記耳光,“回你屋去!”

“娘!”女孩捂著被打的臉頰,看了杜氏一眼,哭著跑了。

“謝公子,請。”杜氏隨後一側身,伸手向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未雨綢繆

靈堂正中央擺著一口上等的檀木棺材,譚縱進屋後點了一炷香,衝著棺材拜了一下,將香插在了香爐裡,面無表情地望著棺材沉聲說道,“謝兄,沒想到賭場一別竟是永訣,小弟特來送謝兄一程,望謝兄一路走好。”

聽見譚縱的這番話,謝家的人被勾起了傷心事,忍不住失聲痛哭,靈堂裡頓時哭聲一片。

“黃公子,黃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趕我們走,不要趕我們走。”譚縱說完後剛一轉身,一名中年女子猛然撲到了他的腳下,抱著他的雙腿說道。

“二夫人累了,把二夫人扶下去。”見此情形,杜氏眉頭微微一皺,衝著一旁的侍女們說道。

侍女們連拖帶拽,將嘴裡高聲哀求著的中年女子拖了下去,譚縱這個時侯認出來了,正是企圖抱錢箱而捱了賭場的人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