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晚上易宗林都沒有回來,於是他找了申秘書照看著她。
申秘書秉承著易宗林的命令,對她的極為小心翼翼。
申秘書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些保胎的補品,他今晚的任務就是監督她吃下一些補品,看來易宗林對這個孩子越來越上心了。
好不容易吃完補品,她已經困了,見申秘書還沒有離去的打算,她問,“申秘書,你還有事?”
不知道是不是跟易宗林呆久了,她居然也學會了一些察言觀色的本事,而她從申秘書進門到現在,一直都能感覺到申秘書看她的目光並不友善,只是逼不得已遵循老闆的命令。
申秘書終於開口,“傅小姐,我不知道你存了什麼心思懷了總裁的骨肉,但我勸你,不要妄想太多……總裁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傅小姐你一手‘促’成的,今天的總裁,絕不是當年那個為了愛可以摒棄一切的人,希望你有自知之明,還有,破壞他人家庭這種事,傅小姐你還是不要做,結果一定會讓你得不償失。”申秘書
說話的時候笑了幾次,看起來是很謙恭對她,實則句句都在諷刺。
她想起剛認識申秘書時他翩翩有禮的樣子,沒有想到,她呆在易宗林身邊的這些日子,竟讓申秘書看出了她的“心機”。
她做人的方式真的很差勁嗎?
她吞下喉嚨間的哽咽,開啟泛白的唇,“申秘書,本來我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但你言辭鑿鑿的說法讓我心裡實在很不舒服……我相信你瞭解你的老闆,我縱使想要使計,也絕非是他的對手,何況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跟他糾纏,而且你也親眼所見,是你的上司不願意放過我。”
“那是因為你的手段太高。”
她冷笑了一下,“申秘書是太相信我的智商,還是不相信你老闆的智商?”
申秘書冷臉禁言。
她又道,“或許我曾經有過前科,但那都是年少無知時所犯下的錯,我至今仍懊悔不已,我原打算一直留在易宗林身邊償還我曾經的罪孽,但始終只想折磨我的易宗林根本不願意給我一天安穩的日子,這讓我明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消除他對我的恨,與其在這裡每天承受著他的冷嘲熱諷和羞辱,不如揹負著一身的罪孽離開,在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祝福他……這就是我此刻的想法,申秘書你若不相信無所謂,但你很快就會相信。”
申秘書久久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信了她說的話,還是不信,但是她相信,以申秘書對易宗林和唐舒曼的忠誠,今天的話,申秘書絕不會跟易宗林說。
……
山頂價值數億的別墅。
唐舒曼抱著胸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晚滿天的繁星。
身後傭人一道敬畏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沉思,她轉過身來,看到英氣逼人的易宗林。
她以最快的腳步走向了他,並緊緊地抱住他。
易宗林沒有伸手回抱著她,暗沉的眸子精光內斂。
沒有得到預期中他溫暖的回應,唐舒曼慢慢鬆開他,抬起頭,望著他俊逸的冷峻的臉龐,“kingsly,你怎麼了?”
易宗林面色肅冷,徑直越過她,“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跟我隱藏你的心事,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儘可以直接跟我說。”
唐舒曼怔在原地片刻,才抬起眼睛望著他佇立在落地窗前冷傲高大的身影,“我以為十多天前你會回來美國陪我……”
“我跟你說過,臨時有些事延遲了我的決定。”
唐舒曼悲傷地望著易宗林,“是延遲了回國的決定,還是延遲了我們的婚禮?”
易宗林轉過身,臉色深沉鐵青,“舒曼,你現在是不相信我嗎?”
唐舒曼輕輕咬著唇,唇色已經泛白。
易宗林深凝著唐舒曼,“我以為我們共同歷經過那麼多的風雨和折磨,我們對對方是彼此信任的。”
唐舒曼連連搖頭,“kingsly;你誤會了,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她喉嚨被湧起的哽咽堵住,她眼眶泛紅,委屈凝視易宗林。
易宗林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唐舒曼慟哭的樣子,冷硬的心柔軟了下來,他上前輕輕攙扶住唐舒曼因隱忍抽泣而顫抖的雙肩,道,“這麼多年,我有對你食言過嗎?”
唐舒曼低下頭,無語凝噎。
易宗林伸手將身子輕顫的唐舒曼擁進懷裡,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疼惜道,“告訴我,你在擔心什麼?”
唐舒曼抽噎了許久才酸澀道,“我逼了申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