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扶著牆,聲音低沉而迷人,那雙深邃黝黯的眼眸裡透著幾分醉意。
他居然在別的女人那裡喝醉了,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回來?
傅思俞深吸了口氣,力圖保持平靜,走到他身邊攙扶住他。
幸好他醉得不是很厲害,她沒有動用多少氣力就把他扶進了房間。
幫他解著領帶和襯衫釦子的時候,他身上那屬於女性濃郁幽香的香水味道竄入了她的鼻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停止了手邊的動作,也沒有進浴室拿毛巾替他擦拭,手放下來後只說,“你醉了,我今晚去客房睡。”
她轉身剛準備要走。
易宗林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動作像捷豹那樣的敏捷,把她整個人輕輕一拽,拉進他的懷裡。
“生氣了?”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睨著她清澈卻落寞的雙眸,欣賞這張為他美麗、為他心情不悅的小臉。
“沒有。”她撇過頭,語調輕淡。
易宗林伸手輕撫她的臉龐,眸光深沉注視著她。
“我不會看錯,你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從來都無法逃過我的眼睛……不是嗎?”他輕輕勾起嘴角,漾著一絲壞壞的笑,那低啞而性感的磁性嗓音足以融化這時間任何一座冰山。
他向來就是這樣自信,偏偏他的確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我沒有。”她再度否認,語氣盡管和剛才一樣,卻已經沒有多少說服力。
易宗林並不在乎傅思俞的否認,他對傅思俞早了如指掌。
都說愛一個人的時候會變盲目,所以他年輕的時候才會沒有看穿她。
她是他有生以來,唯一一個讓他栽過跟頭的人。
此刻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她此刻的內心,明明在乎,卻要表現得毫不在意。
她對他的愛,真是越來越明顯了。
“生氣我剛從別的女人那裡回來?”他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細緻的臉龐,像施著魔力似的催眠她抵抗的意志力。
他真的很厲害,連她都不願承認自己的內心如此,卻被他一語中的。
他像狡猾又冷酷的捷豹,玩弄著手中的獵物,而在他的手中,她就像是一隻無助的兔子,掙扎著想要逃開。
“很晚了,我去睡了。”她試圖掙開他,如此對他說道。
不能沉浸在生氣當中,因為在他面前顯露出這樣的情緒,是不適宜的。
這會讓他誤以為她其實妄想著跟他繼續走下去。
“我不相信你真的會去睡。”彷彿事不關己,他輕笑說道。
他果然在等著她承認,但她不能承認,因為她一承認就輸了。
“我不在意你在別的女人那裡喝醉,也不在意你這麼晚回來,我只是等了你一晚上,有點累了,
想去休息了……請你放開我。”
她輕輕掙扎,想要推開他,易宗林卻伸手將她整個人用力攬進懷裡,雙臂緊緊地圈著她——
“你是我的,哪裡也別想逃。”他說得那樣的霸道,卻又情深得令人心碎。他會沒有名義地跟她糾纏一生,永遠都不會讓她逃走。
“你……”
傅思俞還在掙扎,易宗林卻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那柔軟的、纏綿的、帶著溫熱的薄薄雙唇,狂亂又深情地吻著她,熟悉的男人氣味混合著醉人的酒香,融化她的防線和意志力,隨著每一寸的肌膚的退守,她終於完全臣服於他。
一直以來,她在他面前的掙扎就是白費力氣,她根本無力抵抗他……
那溫暖厚實的胸膛、熟悉迷人的氣息,如洪水猛獸般瞬間摧毀她來不及築好的脆弱堤防,她哪裡是他的對手,他身上那股屬於男人的性感酒氣及酒醉後異於平常的熱情都讓她比平日更無法招架……
她漸漸就沉淪進他放肆又熱情的攻勢裡。
易宗林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床邊,當他把她放在床上,未免傷及她的肚子,整個人很小心翼翼地撐在她的身體上方時,他無意間看到了放在桌面上那個蛋糕。
“你一直在等我切蛋糕?”他支撐著自己看著她,聲音溫柔得不真實。
傅思俞默然不語,因為他這樣一說,心裡竟有幾分的委屈。
“真的……”他低聲在她耳畔,吐著溫柔的氣息,“對不起。”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跟她說對不起。
看著別處的清漾雙眸慢慢地看向了他,凝住在他英俊溫柔的臉龐上。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