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只是普通人的視角,道師的視角應該是多變的,更廣闊的,你還看到了什麼?」風同笑問道。
「武器、工具、燃料……」任道遠想出三種可能。
風同笑微微點頭,這位雖然名字之中,有個笑字,卻從來都不笑:「你已經入道了,但僅僅只是入道,距離真正的道,相差還很遠。你來看,這是什麼?」
說著,風同笑微微用力,將那根木棒折成兩段,雙手各持一段。
「這……」一瞬間,任道遠的腦海之中,又出現了數種可能,他卻知道,這並不是風同笑想要說的。
「很好,你雖然沒有回答我,但我知道,你巳經明白一些了。」風同笑滿意的說道,蘊道精舍從來不缺少天賦極佳的道師學徒,但能夠跟上他思路的,卻並不多見。
每個時辰的一萬金幣,他並不在意,如果學員的天賦極佳,好到令他滿意的程度,別說可以不收費,就算倒找錢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風同笑根本就不缺錢。
「制器?」任道遠試著問道。
「沒錯,原本一根木棒,可以用不同的視角去看,這便是道,是天道。我折斷它的過程,就是對天道的理解,並且進行延伸,就是我們道師的制器過程。隨手一折,這根木棒的用處,就會有很大的變化。」
「正是如此。」任道遠連連點頭,風同笑說的這些,他都懂,卻從未仔細去考慮過。說起來,任道遠最缺少的是道術的基礎理論知識。他學習的過程,都是從哈明非大師夢境中,自己學來的。
真正學習過的理論很少,還要感謝牛天星將軍,如果不是他將任道遠送入平山道宗初學道館,連這點基礎,任道遠都學不到。雖然學了一些,畢竟時間太短,能夠接觸到的知識有限,因此很多時候,任道遠明明覺得自己懂得,卻總是感覺,像是在眼前蒙了一層半透明的紗布一般,朦朦朧朧的。
「你再看這是什麼?」風同笑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這院中的泥土,不是黃色也不是黑色,而是有些發白,裡面還有很多的雜質。
天生道眼,可以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任道遠定睛看了片刻說道:「這應該是石灰?」
「準確的說,應該是含有石灰制的泥土,它很軟,很散亂,看起來一無是處,經過篩選,焚燒,它就是最好的建築材料。天道,從來都不是我們道師的專屬,我們人類所作的一切,其實都是暗合天道,他們都作著我們道師一樣的制器工作。」風同笑說道。
任道遠腦筋急轉,努力的跟上風同笑的思路,他說的沒錯,所謂的制器,不過就是,將原本就有的東西,進行強化,得到人們所需要的東西。道師從來就沒有創造出任何東西,只是對巳有的東西進行改變。
泥土可以燒磚、石灰能夠建房、樹木可成梁、砂子可變玻璃、礦石提取金屬……
這些,都是在制器,與道師作的,沒有本質上的差別。如果一定要說道師有所不同,那就是道師制器的過程,更為精緻,道器擁有更強大的能力,如此而已。
道器、道術,說穿了,其實真沒什麼特殊的,每個人都是道師,每個人都懂道術好象一共也沒說上幾句話,一個時辰已經過去,時間雖然很短,任道遠卻覺得,自己收穫頗豐。風同笑果然是一階道術理論大師,信手粘來,沒有半分勉強,句句珠幾,令人茅塞頓開。
可惜啊,可惜,就是太貴了,這麼一會兒,居然就花光了一萬金幣。任道遠搖著頭,從院落裡走出,他知道,這次申請提交的太早了,如果自己的道術基礎能更堅實一些,這一個時辰的收穫,也會擴大很多。
想到課程公示牌上那些導師,任道遠心中大喜,自己需要的東西,並不是多難的道理,只怕連最普通的道師,都能為他解惑,何必定要找尋風同笑這樣的理論大師。象經源那樣,每個時辰五百金幣的導師,就足以教導自己了。
接下來的幾天,任道遠天天都在上課,請的最多的自然是經源,誰讓他的課時最便宜呢。經源一邊給他講解道術的基礎,一邊又很疑惑,這位任師弟,是錢多燒的?居然會請人教授這些誰都知道的東西?
要知道,雖然一個時辰五百金幣,在蘊道精舍裡,是最便宜的,可一天六個時辰下來,不僅自己累得夠嗆,任師弟更是花費了三千金幣,連續十幾天下來,幾萬金幣如流水般的進了經源的腰包。
號宇的課時,讓任道遠有些失望。武修道術派,的確還只是一個理論上的派別,到目前為止,星階以上的武者,學習道術,成績最好的,也只是六階道師,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