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
已經開始有膽小的勢力,準備撤退,這是機關獸,根本是不可戰勝的。
「我們也撤……」任道遠一看大事不妙,也不準備淌這渾水,還是先撤退為妙。
「不行,不能退。」嵐巖唐為同時說道。轉過頭,用嵐世界的語言對眾位戰士說道:「血祭……」
「血祭?」十九位陽神,同時驚撥出聲。
「沒錯,就是血祭。」唐為看了任道遠一眼,在自己胸口處,狠狠的切了一刀,血花四濺,轉身向機關獸撲去。
「血祭……」看到唐為的動作,所有的陽神眼珠子都紅了,怒吼一聲,同時在胸口上切一刀,向機關獸撲去。
嵐巖剛想動手,被最後一位陽神擋住:「你……留下來,必須有人活下去。」說完,向機關獸撲去。
「什麼是血祭,這是什麼意思?」任道遠拉住嵐巖問道,聽唐為說出這兩個字之後,所有的嵐部落戰士,好似都瘋了一般,什麼都不顧,只知道在自己身上切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接著就向機關獸撲去,連自己這個大長老的命令都不聽了。
「先輩的傳說,世界因怪物而死亡,人類因血祭而重生。」嵐慶幽幽的說道,血祭必須是男子,女人是沒有資格的。當然,這些僅僅是嵐世界古老的傳說,從來沒有人見識過。
聽到這裡,任道遠猶豫了一下,嵐世界裡的很多傳說,都有幾分神話色彩,可是很多傳說,也是真實存在的。例如軍部落,無論是部落的名稱,還是部落裡戰士的名字,都帶著很強烈的軍人氣息,很顯然,這些人的先輩,定然是軍人,只是時間太過久遠,他們已經將這些原本是職位的名稱,變成了自己的名字。
任道遠只是猶豫了一下,第一位嵐部落戰士,已經衝到機關獸面前,它沒有使用任道遠給他裝備的道器,而是一頭衝向機關獸的身體,以血肉之軀,衝擊比金屬還堅韌千萬倍的機關獸。
最為奇妙的事情,在這一刻展現在眾人眼前。這位嵐部落的戰士,身體瞬間化成血霧,被機關獸吸收到體內。同時,機關獸明顯頓了一下,有半息的時間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這半息的時間,給後來者更多的機會,第二名、第三名……更多的嵐部落戰士,將自己的血肉之軀,投向機關獸。
機關獸不斷的吸收著嵐戰士的血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體不斷的向外散發著刺眼的毫光。
「繼續,它快不行了。」唐為紅著眼叫道,他畢竟只是月祖,修為比狩獵隊的陽神要差上許多,速度自然也要慢上幾分,前面的十幾位嵐戰士,已經化成血霧,他距離機關獸,還有半里之遙。
隨著唐為的呼喊聲,任道遠心頭忽然升起一絲明悟。很顯然,這隻機關獸並非是湯氏所有,它存在的時間,可能更為久遠,只是那些上古人類,幾乎完全滅絕,活下來的人,經過無數的歲月,將先祖們的事蹟,失傳的差不多了,留下來的,幾乎都是神話般的傳說。
九州島大陸的人類啟源相對要複雜許多,而嵐世界則純粹得多。無論是嵐部落、唐部落,還是遠走北方的軍部落,其實都是上古時代的後遺,他們的血脈之中,與深海一族、雲氏一族,極為相近,對機關獸的影響,甚至會更大一些。
難怪在他們的身軀化為血霧的時候,機關獸的變化如此明顯。
「不要……已經夠了。」看著機關獸不再動彈,任道遠高聲呼喊道,還有數字嵐戰士沒有化為血霧,可他們就象沒聽見一般,義無反顧的投向機關獸,將自己化為一團血霧,與機關獸融為一體。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任道遠眼看著唐為,也投向機關獸,化為一血霧之後,喃喃自語的說道,整個人如同傻掉了一般。
這些嵐戰士他不算太熟悉,可唐為跟在他身邊的時日不短,早已經是好友了,眼看著好友如此隕落,心情自然難過到了極點。
「他們這樣作是對的。」嵐巖堅定的說道,嵐慶也點點頭,如果不是血祭不能由女人來完成,剛才她也想衝過去。
「我們快退吧,這裡不安全。」嵐巖說道。
「不安全?」
「別問了,回頭就知道了。」嵐巖說著,轉身去安排。機關獸站在那裡,不停的向外釋放著刺目的毫光,任家陣營,則以最快的速度,向遠處退去。
有機靈的,自然也不敢待慢,同樣向遠處退去。任道遠獨自一人,飛到離心的步攆上,抱起支九天,轉身又拎起重傷的離心,這才向任家隊伍追去。
「放下他。」步青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