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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啊,媽咪,你的話也說得大過分了一點”瀛瀛接腔。

“我哪裡過分了—…?;;;”

診療室的門正好在這時開啟,打斷了柳螢華氣憤的罵聲。

“江崎醫生,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澐澐慌忙衝上去焦急地追問。

江崎醫師先跟木谷義郎點頭打招呼,才開始解說臧臥臣的病情。

“病人的傷口離心臟很近,子彈擦破大動脈,肩胛骨也碎裂了,不過幸好沒有傷到神經,所以目前除了失血大多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礙,現在只要先開刀釘鋼板,再慢慢等碎裂的骨頭長齊以後做復健,療傷的時間會相當長,這段時間內要小心不能碰水,以免遭受細菌感染。”

“好,江崎醫生,我現在能進去看病人嗎?”澐澐急切地詢問。

“可以,病人剛送進診療室後面的A01病房。”

澐澐一得到同意,立刻奔向病房,柳螢華、木谷義郎和瀛瀛也急急忙忙地尾隨過去。

推開病房門,澐澐就看見臧臥臣躺在單人病床上,左肩釘著鋼架,部分還打上了石膏,而他的臉色就跟石膏一樣白。

“江崎醫生,我應該要怎麼照顧他?”澐澐不知所措地呆望著她從未見過的鋼架。

“在這裡會有護士照顧,你只需要讓病人保持嘴唇溼潤,等病人清醒以後,再喂他喝些流質食物就行了。”

“好,謝謝醫生”澐澐拉開椅子,旁若無人地在病床前坐下。

“等等”柳螢華一把扯住澐澐的手臂。“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留在這裡照顧他?”

“當然。”她冷冷地應聲。

“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不准你這麼做。”

“媽咪,我年紀不小了,我想怎麼做用不著你批准。”澐澐不悅地頂嘴。

“他總有家人吧,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照顧他,你絕對不準跟這種人扯上關係。”柳螢華語氣尖刻地說。

“我就是他的家人”澐澐很快地介面,“他從來沒有過家人。而現在我就是他唯一的家人。”

柳螢華驚怔住,更激烈的反對正要爆發,木谷義郎急忙把她拉到一旁,拍肩安撫著。

“華,現在再怎麼責罵澐澐都沒有用,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再找個時間好好跟澐澐談一談。”

江崎醫生不便個人他們的家庭問題,禮貌地點點頭走出病房。

“她都已經要擅自作主把自己嫁給別人了,根本不尊重我這個媽咪的感受,我是她最親的家人,居然連她想嫁的男人長什麼

樣子都不知道,她怎麼可以這麼做!“柳螢華氣急敗壞地含淚控訴。

“媽咪,你當初也沒有徵求過我們的同意就決定離婚,改嫁

給繼父呀!“瀛瀛再也忍不住插口了。

柳螢華愕然回頭,看見瀛瀛眼中明顯的不悅和忍耐。

如果真的愛上一個人,應該是什麼都不會在乎的吧?“瀛瀛望了眼澐澐,再把視線移回柳螢華臉上。

“那也該找個值得愛的人,怎麼能隨隨便便跟一個混黑幫,還連父母親都沒有的人在一起。”

柳螢華直著嗓子喊。

“媽咪當初嫁給繼父難道只是為了他的身份地位這麼簡單嗎?我想應該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才對吧?”瀛瀛實在聽不下去了。“媽咪,你怎麼能用不同的標準來要求大姐,這樣怎麼公平?”

澐澐抬眼,與柳螢華的目光碰個正著。

“那不同……我是為了澐澐的幸福著想……哪種人能給澐澐什麼幸福?”柳螢華慌亂地看著木谷義郎,希望得到他的支援。

木谷義郎緩緩搖了搖頭,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才懂得真愛和幸福。”澐澐垂著眼睫凝視著臧臥臣昏迷的臉,神情篤定而溫柔。

木谷義郎和柳螢華彼此互望了一眼,兩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澐澐長久凝望著昏迷中的臧臥臣,拿起床邊櫃上的溫開水,細心地用棉花棒蘸水沾溼他的嘴唇,幫他保持唇瓣的溼潤。

“我曾經不懂為什麼媽咪要選擇離婚。”澐澐嘆息地說著。“也不懂什麼是為自己找一份真愛的感覺,不過現在我已經懂了,我愛臧臥臣。不管他是什麼樣的男人我都不會後悔自己的先擇。”

柳螢華震動了,直盯著病床上那張蒼白俊朗的臉出神。

瀛瀛衝著澐澐眨了眨眼,朝她擺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