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惜夜公子?他早已備好去大漠的行裝了,就等著谷主了。”紅桑邊整理床鋪邊說。
“大漠?”
“惜夜公子說,昨夜谷主睡著了,未聽到第三關的內容,到這大漠之中採得血離子便是這最後一關,而谷主和惜夜是一組。”
悠華推開窗戶,八輛馬車整齊的等候在驛站門口。
大漠之行前去的只有悠華和他雲夜襲二人,前途危難難以預料,這陣仗不知道還以為是回孃家省親。
待悠華沐浴更衣完畢,整裝待發走出驛站,剛提著衣裙,踏下臺階,便看到了伸出手的雲夜襲,一步步走下樓梯,那隻手越來越近,只聽到:“夫人,身體可好些了,為夫久等了。”
還未待悠華閃過神來,雲夜襲以極其曖昧的姿勢攬著悠華的腰,正欲出手擊向夜襲的腹部,卻只聽到耳邊的言語,當即收起了手。
“有十二大大門派,意剷除武林大會脫穎的四十二人。”
此時夜襲輕俯在在悠華耳邊,細細耳語,髮絲與髮絲相覆蓋,悠華輕輕的蹙眉,像是嬌嗔的女子在嗔怪自己的丈夫一般。
“相公,久等了。”執起雲夜襲的手便自步往馬車走去。
暗藏在驛站中的十二大門派見此,不由個自放下手中的暗器,竟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馬車中,悠華毫不客氣的甩了雲夜襲的手:“就算我們這麼裝扮,十二大門派的人當真都是蠢豬?”
“呵呵。。。你未醒之前,有二十四個門派埋伏在此,另有夜襲與悠華早已出發去了大漠,剩餘十二大門派疑心過重,仍有部分殘留於此。你我二人現在只是去大漠商販的一方商賈夫婦。”夜襲品著香茶。
“是啊,各門派皆想要這盟主之位,惜夜公子確實好智謀,誰也未料到,清寡淡泊,傳聞仙家降世的惜夜公子竟會想出如此精闢的禦敵之法,悠華自是甘拜下風”悠華啟開香爐,自顧自的添香,“不知惜夜公子為何不在悠華沉睡之時,將我除去,你我二人雖在一組,可盟主之位卻只有一個?”
“谷主,如此風華絕貌,夜襲又豈能下的去手?”杯蓋輕輕掃去香茶冒出的水汽,和悠華點的香匯聚在一起,你爭我奪,欲紛爭到那最高處。
“原來名如惜夜公子也逃不過俗字,想不到我這張臉,倒還救了我一命,呵呵。。。希望你不要後悔自己的抉擇。”
眼中的種種嫌惡,盡被夜襲收到眼底,“我絕不會。”
“在我們後面的三輛馬車是你的侍女為你準備的物品,谷主可隨意使用,如此倒真像是遠行經商一般,”雲夜襲挑眉道。
確實,雲夜襲這一提,讓悠華想起紅桑來,掀開車簾往後掃去,卻不見紅桑的身影,趕車的人都是身體健壯的男子,一看便知是雲夜襲的人。
“你把紅桑怎麼了?”握緊腰間的白羽扇。
“呵,谷主如此是何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這是你的侍女留下的。”
手上還未點的香,就那麼直落落的掉在了桌子上!
不開信封,她也知道紅桑所寫的內容,難道她當真只把谷中八年的情分當成主僕情,除了師傅和師兄,她除了缺失的八歲之前的的記憶,到如今十六歲,生命真正出現過的只有他們三人,紅桑,姐妹情誼,你難道不懂嗎?
淡漠的眸子凝視著香爐中緩緩冒出的煙霧。折起信封放在了衣袖裡,紅桑,你最好好好的等著我回來。
“放在心中的情愫,未必旁人就能感受,太自我束縛了。”夜襲將泡好的香茶,輕輕放在悠華的身旁。
不由身體微微一怔,“惜夜公子不也是自我束縛,名號清淡世遠,淡泊名利,還不是來爭奪這武林盟主的名號,抑或是這背後更為強大的力量!我們不過一類人罷了。”只見悠華輕輕品過香茶,手肘撐著額頭,恰似聞香,穩穩的氣息讓人明白,她睡著了。
忘記給她凝神丹了,掏出懷中的瓶子看著,又看向悠華:“我們確實像,卻又是真正的兩類人。”或許我也把心中的自己也不明的情愫隱了下去吧。
雖然知道此刻就算雷打,也不會驚醒此時熟睡的人兒,可夜襲還是下意識的輕輕俯下身,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將倚在几案上的悠華緩緩的放在軟塌上。
看著這安睡的容顏,悠華你可相信前緣。。。。。。
突然馬車一陣顛簸:“主上,有埋伏?”只聽密語傳進夜襲的耳中。
夜襲早注意到了,如此殺氣,感覺不到,這多年習武算是白習了。
“架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