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就寒了下來。
“彭助理。”
“到。”
秦遠峰轉頭看他:“是誰?”
徐翔,久保正雄同樣看著他,他們很想知道,讓他們吃了個悶虧的人到底是誰。
絕對是個位高權重的人,上海這種經濟中心,復旦這樣的老牌名校,居然都不能自己做主。對方顯然還沒到,一個電話就有這種效果,他們不敢多想。
彭傑沉默了半天:“你們真想知道?”
“我想在是以秦皇朝公司的董事長身份在詢問我的助理。”秦遠峰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每天八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之後,才是你的身份。在公司,你只有助理這個身份,我不會給你任何優待。”
彭傑沒有開口,過了片刻,才嘆了口氣:“姜副部長。”
既然開了口,他也不得不說完了:“勞動與社會保障部副部長,老幹部了。五十六歲,性格鮮明,女。1934年8月12日出生於山東濟南歷下區。喪偶,至今單身。有一子一女。”
他看了一眼秦遠峰:“她主張的是按部就班,蕭規曹隨的治國方針,很反對大開大合的改革方針,和朱市長等人勢同水火。手握國家計劃經濟委員會數個主要部門的權利,是真正國計委的實權派,二把手。秦董,牧司長已經於三日前被調任到農村經濟司。並且,她本人因為公改私的關係,已經上書過幾次,嚴詞宣告計劃經濟不能改,否則就是走資派。”
“她是毛老人家的忠實擁躉,對於社,資的分別看的很重。對‘資’苗頭的是寧殺錯不放過。公改私觸犯到了她負責的社會人民保障體系,現在很多大學學生還採用的分配製,她也管著這一塊。她和勞副部長以及其直屬上司,是保守派的核心力量。”
“其子,陳文諾,任國計委產業協調司股長。其女姜華清,任北京市某一局副局長。”他斟酌著說:“這次,勞副部長等人已經決定不怎麼追究,但是她卻覺得秦皇朝結構頗有偏頗。所以親自出手。”
他聲音不大,但是說完之後,卻全場寂靜。
周圍的汽車,腳踏車,學子的喧鬧聲彷彿離他們遠去,徐翔只感覺心中冰冷,但是全身毛孔都在往外冒汗,掏出一方手巾擦了擦莫須有的汗水,乾笑道:“彭助理……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彭傑一言不發,低頭沉吟。
再沒有人說話。
“黑雲壓頂……”良久,久保正雄才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秦君……之前我就說吧,中國的政治局勢現在太敏感,雖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打攪人民的生活,但是朝堂上的戰爭,卻已經到了白熱化的時候……”
“一方支援你,一方打壓你,你何必在中間當個夾心餅乾受氣?”他搖了搖頭:“現在我們回到日本,大批的第三方會哭著跪著迎接我們。”
秦遠峰不以為然得笑了笑,他回來,自然有他必須回來的理由。
上海開放在即,中國改革在即,這就是他的理由。錯過這幾年,日後中央一旦給電子娛樂定了基調,他做這些又是為了誰?
為了自己?那他現在就知足了,穩穩做好掌機,將來研發TV主機,秦皇朝必定是這段歷史的任天堂。
他不憤青,只是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改變一些事情。
這個目標雖然遠大地看不到頭,卻並不是不能實現。
它就如同天上的啟明星,雖然照耀在大地上,放眼望去荊棘滿布,卻有一條羊腸小道,曲徑通幽。
“受氣?”他嗤笑了一聲:“我受什麼氣?”
“聽到這樣的大人物就怕了?”他搖了搖頭:“國家的政策是一方面,但是我們不去爭,不去做,這些政策,永遠只會停留在現在。”
花浮影嘴張了好幾次,從小生活在皇城根下,她對副部長這幾個字更加敏感,卻最終沒說出來。
“副部長開口,難道我們還有辦法逃出生天?”徐翔苦笑:“我個人提議,現在最好的路子,就是安安穩穩的走我們標兵的路,政策雖然少了些,但是利益已經很大了。兩邊都不得罪,豈不是好?”
“徐董,當秦皇朝回來,就已經站在改革的一邊了。”花浮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政府不會看你說了什麼,而是看你做了什麼。”
“沒錯。”秦遠峰打了個響指:“我們帶給了改革派最想要的,就已經被打上了這個烙印。”
“這場鬥爭,不會太久。我是說朝堂上的。很快……我看就一兩年之內的事情。”他肯定地說:“至於姜副部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