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顯然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正在這時,不知道是哪個從學校正走出來的女生尖叫一聲,“殺人拉。”
齊嶽和田鼠正拍的過癮,突然聽到這超高八度的尖叫,兩人頓時嚇了一跳,先前那獸血沸騰的感覺頓時削減了不小,再看燕小乙時,只見他頭上正汩汩的流著鮮血,一身名牌運動服已經被地上的塵土和鮮血染成了怪異的顏色,雖然身體仍然在抽搐,但卻沒有了一點反抗的能力。想到那殺人兩字,齊嶽和田鼠不禁對視一眼,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雖然他們這種小流氓在外面橫行慣了,但真要說到殺人,可是他們一萬個不敢想的。
“老,老大,我們怎麼辦?這小子不會真的死了吧。”田鼠那一雙小眼睛不禁流露出一絲驚慌。
“怎麼辦?涼拌,打都打了,有事我一個人扛。”齊嶽的打架經驗異常豐富,這裡是學校門口,恐怕學校的保安很快就會趕來,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把扯下燕小乙的褲子,然後用力的纏繞在他頭頂上。此時已經是初夏,燕小乙裡面只穿了一條內褲,看著他下身那一馱肉肉的東西,齊嶽用力的踹上一腳,使燕小乙身體劇烈的一顫,“我們走。”
在用狠狠的眼神瞪了娜娜豐滿的胸脯一眼後,和田鼠立刻落荒而逃。齊嶽從沒想過要和娜娜重歸於好,這個女人已經讓他看清了真面目,像公共汽車似的,這邊下了那邊上的女人他又怎麼會再要呢?今天找燕小乙,只是為了出口惡氣而已。只不過,一邊想著,他還一邊懷念著娜娜身上那些神秘的部位。作為一個小流氓,至少在幻想和理論經驗方面,齊嶽還是很有些潛質的。
齊嶽和田鼠跑的很快,一會兒的工夫,兩人就跑出了學校附近的範圍,在一個僻靜的角落中停了下來,齊嶽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也多了幾分茫然,氣雖然出了,但他卻並沒感覺到有多開心,心裡反而在隱隱做痛。畢竟,娜娜是他的初戀啊!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在齊嶽心中,初戀的美好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老大,剛才我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沒想到那小子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才幾下就打趴下了,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真是遜。”
齊嶽哼了一聲,道:“田鼠,你要記著,板磚破武術,是千古不移的真理。只要打他個措手不及,什麼狗屁北腿王,簡直就是放屁。”
田鼠道:“老大,我一直想問你呢,為什麼咱們不用砍刀呢?砍刀多拉風啊,威力也大。”
齊嶽有些得意的道:“這你就不動了,砍刀算是管制類的,板磚就不一樣,即使被抓了,也要輕的多,而且,板磚可以就地取材,更便於使用。胖子,這可是經驗。行了,你回家吧,你老大我要跑路了。我估計燕小乙那小子,不死也要脫層皮,我打聽過,他老爸確實是市局的,現在不跑,恐怕就沒機會了。你不一樣,你只要回家,就不會有事了。”
田鼠和齊嶽的家世差了很多,他並不是孤兒,相反的,他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爸,連田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老爸有錢到什麼程度,他之所以跟著齊嶽混,實在是因為對學習一點都不感冒,雖然花錢上了一所名牌高中,但正上高一的他,卻天天逃學和齊嶽混在一起。他和齊嶽認識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齊嶽在一次打架中充分展示了他的王者之氣,一個人打了其他街區的三個小流氓,正好被田鼠看到,從那以後,田鼠就認了他做老大。
“老大,那你要去哪裡呢?”田鼠有些忐忑的問著。
齊嶽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放心吧,這種事你老大我經歷的多了。這回雖然事情大了點,但跑還是問題不大的,只是,這次我可能要跑的遠一點,短時間內不能回京城了,你老實的去上幾天學吧,那麼好的條件,不上也怪可惜的。坦白說,我也挺羨慕那些有智慧的人,可惜,就算我高中努力學,十八歲後也不可能有大學上,誰讓咱沒錢呢。”
“老大,這個給你。”一邊說著,胖子田鼠從包裡摸出一部嶄新的手機遞到齊嶽手中,“這是我剛從我媽那裡磨來的,你拿著用,我也好聯絡你。哦,對了,老大,這張卡也給你。”說著,又拿出一張建設銀行的龍卡遞給齊嶽,“我快十六歲了,我爸提前讓人給我辦的身份證,然後弄了這麼張卡,裡面有兩萬塊錢,密碼就是我的生日,老大你先用著,不夠的話你打電話給我,我想辦法打錢給你。”
齊嶽呆呆的看著田鼠,“你這是幹什麼?”他的臉上突然現出一陣潮紅,強忍著眼中的溫熱,將手機和卡重新塞回給田鼠,“我絕不能要。今天的事本來就是我惹出來的,怎麼能要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