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搖搖頭,此刻的她,沒有一絲力氣說話。
“疼嗎?”他的手在她受傷的腳踝上撫摸著。
她眼眶溼潤地說:“已經沒那麼痛了。”
“是嗎?”他開始替她輕輕推拿,那恰到好處的手勁,讓她的眼角滲出晶瑩的淚水。
她想要他。
“抱我。”她凝望著他,眼神炙熱,晶瑩的淚光猶在眸中閃爍。
這一場情慾之火,或許都在彼此的預料當中,然而它燃燒的程度,卻讓彼此都感到不可思議。
日光透過水藍色的窗簾灑在何彩芹光滑的裸背上。
她不耐煩地拉上被子,咒罵了一聲:
“討厭的太陽,我又不是在烤肉。一翻個身,準備繼續賴床。
咦?不對!水藍色的窗簾?這不是她的房間。
何彩芹彈跳起來,一雙大眼掃視著四周。這裡不是她的房間,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記得昨晚他們原本是在她房間的大床上……而她居然是在霍靖亞的房裡醒來的……
老天!她居然主動要求他和她上床。
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更弄不清為何霍靖亞竟有這種魔力,能夠讓她興起無法壓抑的衝動。
她真想切開自己的腦袋,看看究竟裡頭藏了什麼?居然讓她對霍靖亞的身體這麼難以抗拒。
頭痛哪!她從來沒在這種事上這麼衝動過,一向都是男人見了她便撲上來,她連推卻都來不及,更甭提是主動求歡了。
可是,昨晚……她真不曉得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勁了。
或許是他的吻,或許是他輕柔的撫摸,或許只是她太久沒做愛,單純的性飢渴罷了。
對!一定是因為太久沒男人,才會讓她的腦袋秀逗,否則她誰不好挑,竟去招惹那個最瞧不起她,也最冷血殘酷的霍靖亞呢?
“我只是太飢渴,才會飢不擇食。”何彩芹努力地說服自己。
她決定了,今晚她要穿上性感的緊身洋裝,到久違的PUB展現她迷人的魅力。
屆時,她要好好地釣幾個男人,來幫助她解決性飢渴的問題。
果然沒錯,那個霍若茵並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她才搬進來不到一個月,每天光聽見那些可憐的女傭悽慘的哭泣聲,何彩芹便覺得自己再不出半個月,也鐵定會崩潰。
“又是怎麼了?”
想睡個午覺為晚上的節目籌備精力都不得安寧,何彩芹將頭探出門外,瞧見一個年輕的女傭,她正捧著被摔碎的花瓶哭著走過來。
“小姐……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它養的貓一腳將這支古董花瓶從桌上給踹了下來。管家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死我……”小女傭哭得淅哩嘩啦,上氣不接下氣。
“你別哭嘛!”何彩芹見過那隻名為波麗露的黑貓,有一次差點還被它抓花了臉,真是有其貓必有其主。“你們家小姐又是為什麼心情不好?”
她實在搞不懂耶!住在這種城堡似的豪華宅院裡,每天不愁吃不愁穿,要什麼就有什麼,過著這樣錦衣玉食生活的大小姐,到底對人生還有什麼不滿?
“誰曉得她究竟為什麼心情不好。她總是這樣,今天可能為了波麗露多磨了幾下爪子就無端對我們找碴,明天可能因為波麗露少打了幾個呵欠就莫名其妙發起脾氣……”年輕女傭說著,無奈地搖搖頭。
其實她們心裡有數,自從何彩芹搬進屋裡之後,她們那原本就脾氣古怪的小姐更是完全失控。看得出來,小姐對於少爺即將結婚一事,十分不開心。
“真是無聊,吃飽了撐著。”何彩芹實在受不了那個無理取鬧的霍若茵,她想早晚都要見面,既然午覺睡不成,那就去會會那個被寵壞的富家千金吧!
不顧女傭的極力阻攔,何彩芹邁開步伐直直地往霍若茵的房間前進。
雖然早耳聞過那個霍若茵自小就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但是當真見到了本人,何彩芹還是忍不住感到訝異。
一身素淨的白,膝上枕著一隻陰森的黑貓,少女纖纖玉手輕撫著貓背,窗外的風吹起她背後的白紗窗簾……這整個畫面就像一個童話橋段,而她宛如虛構人物般的夢幻。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不過前幾次,她不是立刻昏倒就是堅持藏身在霍靖亞的背後。所以,這算是何彩芹頭一回正面看清霍若茵的模樣。
那如童話般的少女眼一瞟,見她無禮闖入,只冷冷問道:
“有什麼事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