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環境中,根本沒有半點人文藝術氣息,反而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好像每一扇門,每一堵牆後面都隱藏著一些恐怖的東西,在門口冷冰冰的注視著他們。
“你能不能別自己嚇自己,我都被你說的有點怕了。”趙昀用手電筒在蘇銘的臉上晃了一下,沒好氣的說。
他正站在一棟宅子門前,用手電筒照著房簷下的一隻斑駁的銅風鈴,研究得有些入神,蘇銘就一直站在他身後說什麼鬼啊妖怪的東西,講的一身都是勁。
以趙昀的經驗,當然很清楚這種地方不可能有什麼鬼,最多發現幾條幹屍而已。可人嚇人嚇死人,又是在這種漆黑的地下環境裡,蘇銘一直神神叨叨的,趙昀也受不了。
“真挺嚇人的,你看看這四周,拍鬼電影都不用化妝。”蘇銘一邊說,一邊用手電筒朝朝四周晃了晃。
電筒光閃過對面的一間宅子,蘇銘就發現宅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下意識把手電挪了回來,對準了宅子的大門。
不看不要緊,這麼一看,蘇銘頭皮嗡的一下就炸了!
大門已經塌了。手電筒光照進去,只見一扇正對著門的屏風後,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雙手朝兩邊伸得筆直,一動不動的就站在屏風後面,可是竟然沒有腦袋。
要不是剛才在水邊尿過一次,蘇銘這下真的差點嚇尿了。兩腿一軟,一下子抱住了趙昀,跟個樹袋熊似得掛在趙昀身上,哭喪著臉說:“屏風後面有鬼?!”
趙昀一手把蘇銘提溜起來,然後不動聲色的穿過滿地都是碎石泥塊的街道,來到對面那間屋子的門口,站在門檻前先是稍稍觀察了片刻,在確定這間房還算堅固之後,直接走進了房間。一轉身,就消失在屏風後面。
見趙昀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就這麼消失在黑暗中,蘇銘心裡打了個突突,“媽的,這老傢伙不會是鬼吧?”
一邊想,就一邊衝灰牙發出一道精神力,讓它跟上去。到屏風後面去看看。就算有鬼,應該不吃狼吧?
灰牙倒是根本不怕。正要朝對面的屋子裡走,還沒進門,那屏風後又是閃出一條人影,正是趙昀。
趙昀把手電筒咬在嘴裡,手裡拿著一件長袍走出來,當著蘇銘的面展開。支吾不清的問:“你看到的是不是就是這個?”
那袍子破舊的不像樣子,不過還是能看出來,和剛才屏風上看見的影子差不多,蘇銘也是無語,用手電再照了照那屏風。上面果然沒有‘人影’了。
原來剛才蘇銘看見的‘人影’,就是這件掛在屏風上的袍子而已。
“早就跟你說了,不要疑神疑鬼的,你黨員的覺悟到哪裡去了?”趙昀輕手輕腳的把那件大袍子平攤在地面上,生怕動作太大損壞了這件原本就腐朽不堪的古代衣服。
“這是清朝中期的服飾,看起來這個小村莊在這裡延續了好幾百年。”趙昀一邊說,一邊從揹包裡掏出幾隻有帶著熒光的小旗子,插在衣服周圍的地面上,做了一個簡單的保護措施,免得太黑有人不注意踩到了這件衣服。
“住在這間房裡的,原來肯定是個女人!”蘇銘氣呼呼的指著對面房子說。
“恩?何以見得?”趙昀奇道。
“只有女人才會把衣服掛得那麼整齊!”蘇銘說。
趙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點頭:“此言有理。”
做完這一切,趙昀又回到剛才站立的大宅之前,帶上手套,輕輕的推了大門一下。那門吱呀一聲,就緩緩的朝兩邊開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從大門後面飄出來。
“走,去這棟宅子裡瞧瞧,看起來,這是這裡最大的一間,說不定是族長村長住的,裡面也許有些有價值的東西。腳步輕一點,不要亂碰。”
趙昀叮囑幾句,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大門,蘇銘也貓著腰跟了進去,明明眼前的宅子裡鬼影都沒有一個,這兩人的動作偏偏跟做賊似得,搞得跟在後面的蘇猛也學著他們兩的樣子,踮著腳尖朝裡走。
大門後,也有一座屏風,不過是石頭的,繞過屏風,眼前有個和水榭平臺差不多大小的院子,用電筒一照,院子中間有口大水缸。古代有錢人都會在前院放這種聚財缸,裡面養魚,用來招財保平安。
蘇銘過去探頭看了看,水缸裡的水早就幹了,卻有大半缸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淤泥還是別的什麼。
趙昀從揹包裡拿了根像是長柄勺子的工具,在大缸裡一攪合,頓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很刺鼻的騷味。
蘇銘捂著鼻子就是一陣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