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這才來求籤解姻緣?”
求籤的女子驚異起來:“你怎麼知道?你真能看出來?那你快說說,這籤什麼意思?我們還有沒有複合的可能。”
老道士這次倒是乾脆起來,只是又嘆氣:“你的姻緣不在他處,還是另覓良人吧。你看這籤,他思之已窮,表明他對你已無愛情可言。不僅無愛情可言。而且恨你到了入骨之境。他另有新歡,不能與你共度此生。休也,休也。”
年輕女子激動起來,又連連冷笑著表示不信。她的母親在旁邊憤憤難平:“我就說了,那個小子不可靠,是你非得一心一意的跟著他!你看吧,你看吧,和元道長都說。。。”
“媽!難道就因為這些沒個準的東西,我就輕易把以前的感情都拋棄掉?”求籤女子撇過頭,腳下一頓就往廟外跑去。
柳昔幽幽地到:“看人傢什麼都不信呢,就只信自己。”
“那你麼?柳妹妹,你信不信?”魏明嘿嘿笑道;“要不你也去求一簽試試?”
卷四:千山萬水一線間 三十四回:姻緣籤
廟內煙香繚繞,廟外遊人如織。
魏明正對著柳昔說話,邊說邊擠眼睛,看那表情就是另有深意。
柳昔小嘴微噘,還是點頭道:“那就拜拜吧。”她將目光掃過一眼方澈,自顧走到蒲團前跪下。
手執拂塵的那個道童走上前來遞了三根線香給她,低聲道:“姑娘,為月老添點香火吧。”
柳昔接過線香,從錢包裡取出一張百元的遞給了道童,笑了笑道:“一點香火錢。”她給錢的時候,心裡悵然嘆息。
柳昔的家境還算不錯,但她零花錢一向不多,隨手就給出一百用來添什麼香火,這實在是有點冤大頭的感覺,但在這一刻,她倒是寧願多給些,也算是求個安心,或者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裡的月老很靈驗。”
早在約秦秣和方澈來猗蘭公園之前,柳昔就跟魏明計劃好了著關於月老廟的一步,魏明早先就同那和元老道透過氣,只要他一支靈籤,點上紅線,賭一個方澈在意不在意。
柳昔在心中暗示自己要虔誠,她拜了三拜,將線香就著旁邊住火點燃,插到了香爐裡。
秦雲志輕輕一扯秦秣的小手指,在她耳邊小聲說:“二姐,你要不要也去拜拜?”
秦秣從北宋而來,本來就對這種東西半信不信,她對鬼神一事抱有的是儒家傳統觀念,《論語。八佾》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這話仔細一理解,其實並非是相信有神,而是在自己心中樹立起一個神的信念。
這個神明,就在人舉頭三尺之上,只是由人意念所聚,控制的是個人胸中那一點浩然,這實際上就是一種警醒,正如君子夕惕若厲,人若不能自省,那便只有自己塑造神明,借神明之威,在終日約束自己的言行,克己善終。
所以這個神,不信的意思是信自己,信的意思,還是信自己。
秦秣稍一思索,笑道:“拜一拜也無不可。”她倒不是要去求這月老指點姻緣,只是借這一拜應個景,月老本是中國最古典的浪漫之一,這泥塑受了那許多香火,就算依然無情,總也該有幾分紅塵氣息,足夠叫人自行去窺到它的靈性了。
千年以前的秦陌曾陪詠霜去過月老廟,最後秦陌只在門口不入正堂,詠霜在棗樹上掛下了她的姻緣牌,最後無人可應。
秦秣已非秦陌,那些舊事深藏在記憶裡,便像是觸手可及的鏡花水月,看得到聽得到,一碰卻破碎。
她何其不幸,遺失了她的年代,她又何其有幸,從那些註定的悲劇中走出,一回首,竟然找到了可以並肩而行的人。
詠霜其實本也是那樣的人,只是他們生不逢時,破除不了那個時代的規則。
柳昔搖出了一支籤,恭恭敬敬的放到和元老道面前,老道士眯著眼睛接過,又搖頭晃腦的說:“上吉之籤,風弄竹聲,只道金佩響,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好籤!”
柳昔臉上露出喜意,忙問道:“好在哪裡?還請真人您詳細解答。”
和元老道用手掐了一個法訣,似模似樣的測算了很久,忽然閉眼睜眼,然後驚歎道:“莫非果然是天定姻緣?”
“這…”柳昔臉現疑惑,心中卻有些暗暗抽出的感覺:“老道士,你弄這麼誇張做什麼?生怕不知道你在演戲麼?好歹我給你好處了,你可別給我弄砸了事情,不然我…我砸你攤子!”
秦志雲卻在旁邊嘟噥著:“天定姻緣,老天爺管的可真是寬啊,地球上這麼多人,什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