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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截,為此秦雲志沒少嘲笑她。

“汪汪!汪汪!”斑斑撲著秦秣的左腳跳過來,撒歡兒叫。

秦雲志雙手叉腰,學某個動畫片的人物咯咯咯咯做女巫叫,囂張地大喊:“看到沒?看到沒?二姐,斑斑都同意,它都說你是笨蛋!它還踩你的腳,要你手腳利索點呢!”

小土狗斑斑被養得很好,雪白的短毛油光水亮,一雙烏黑的眼睛靈動得彷彿能直接跟人對話,其實斑斑已經不能算是小狗了,這小半年養下來,小東西已經長成了大東西,有時候在家裡鬧騰,撲得一片熱鬧。

秦秣抬腿蹭了蹭斑斑的皮毛,根本就不理秦雲志,只是彎腰取水,洗抹布。

大年三十的晚上,秦家人圍坐一桌吃著團圓年飯,裴霞一團喜氣地給眾人夾菜,向每一個人說著吉祥話,和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現在的人過年已經沒有舊時講究了,如今的秦家人過年更是遠沒有北宋時秦府那樣儀雅富貴的氣氛。秦秣現在想起當年的桃符、屠蘇酒,看唱戲等等過年時必有的節日,卻只覺得那熱鬧猶可觸及,但心境沉澱,不再留戀。

屠蘇酒是個有意思的東西,傳說配方得自仙人,元宵時釀好,然後藏於井底,待到隔年的大年初一,才取出來喝,取那辟邪除穢,溫養心肺之意。現在秦家人喝的只是商場裡買來的普通紅酒,雖還沒到初一,但秦秣也可以肯定,初一那天自己肯定是喝不到屠蘇酒的。

到於桃符之類,秦家人更不講究那一套,只在屋裡掛了許多中國結,屋外貼著一幅從商場買來的燙金字紅底春聯。這一幅春聯俗到了秦秣完全看不過眼的程度,題朕為:“一帆風順年年好,萬事如意步步高。”橫批則是“吉得高照。”

這春朕字義還可,至少喜氣洋洋,能湊個氣氛,秦秣特別看不眼的是那字跡,這種批次出產的印字春朕再怎麼都沒有自己提筆寫的意義足,何況以秦秣的眼光來看,那種印字完全不入流,她連批語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秣當時就思量著,什麼時候報個書畫培訓班,也好給自己那一手書畫功底湊個來歷,再到明年,她是一定要親自寫上春朕,貼到自家門框上。

秦家的餐桌上有九道菜,取的是十全九美之意,也算是團圓的極數。九道菜分別是魚肉雞在鮮,牛肉火鍋一道,韭菜炒蛋一個,青椒墨魚一盤,娃娃菜一碗,紅棗蒸蛋一盅,蔥花湯圓一碗。

每道菜都有一個說法,裴霞是說慣了的,她順著菜溜口直說吉祥話,而秦雲志一手抓著筷子,一手端著酒杯,早就口水長流。

秦秣與家人碰杯,最後只照著最平常的說話說了一句,“新年快樂,願我們一家人都吉祥如意。”

這個時間她只是覺得直真實越樸素,反而說不出那些天花亂墜的討喜話。四個字“吉祥如意”,若真有得到,那人生該有多圓滿?

吃過晚飯後,裴霞收拾桌子,秦秣進去廚房燒水洗碗,秦雲婷則再次打掃客廳的衛生。

秦秣純熟的手藝還是在茶館練出來的,她現在會做的家務事中,也只有洗碗能做到又快又好,裴霞又在廚房裡絮絮地教導她:“秣秣你看,這電飯煲裡留著點飯,咱們不洗了,意思是年年有餘,豐厚富足。”

“媽,咱們家的魚還挺不少呢。”秦秣一邊轉著盤子,視線落向流理臺左邊那一盤沒怎麼動的清蒸魚。

“喲!”裴霞一愣,反應過來後就是大樂,“秣秣說話最有意思,咱們家的魚當然不少。”她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縫。

其實秦秣的話說得平常,不過做母親的在過年時候誇誇自家女兒,圖個開心喜氣,就算是誇得過了些,也不會顯得誇張。

這一頓晚飯正好趕在春晚前吃完了,秦爸秦媽是春晚的忠實觀眾,於是要求三個兒女也跟著一起全程欣賞每一年春晚的氣象。秦雲婷和秦雲志都不怎麼喜歡看這種傳統節目,他們坐著吃糖閒聊,甚至拿出撲克到一邊玩雙人拖拉機,時不時也應和幾句裴霞對電視的叫好。

秦秣看得最起勁,她這是頭一次看春晚,不但覺得新鮮,而且更加深入的體會到了現代人過年的高低調子——這種融入,也同樣在電視裡的歡聲笑語中透了出來。

秦爸秦媽會互相討論哪個節目好,哪個節目差強人意,哪個節目又完全不討人喜歡。他們大多時候審美一致,不過也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但凡他們爭論開來,就要在三個孩子中拉人助陣,如果哪一方拉到的支持者多,那就算贏,哪方必定得意洋洋,然後一通直誇。

秦秣這才知道秦雲婷那偶爾的自戀是怎麼養成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