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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秣秣!”秦雲婷目光閃動,晶亮如星,言語間也難掩激動,“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搭配高手,我就沒想到紗巾還能這樣用。真的、真的很漂亮呢!”她激動地伸手來拉秦秣,動作奇快。

秦秣冷不防被她拉住,有些不自在地皺皺眉,正想掙脫,卻見她滿眼喜悅,心中終是忍不住一軟,只是默默受了,也沒再多說什麼。

她在心裡卻有些痞痞地想道:“爺我一向憐香惜玉,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就不計較你這拉拉扯扯的動作了。”

“就是……咦?秣秣,你自己怎麼能穿成這樣呢?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美女都是打扮出來的嗎?都說世上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你又不是不會打扮,怎麼還這麼一副灰撲撲的樣子?”秦雲婷伸手一推,又把秦秣往那一堆衣服前推去。

一邊還不停地說著:“別說姐姐欺負你,爸媽虐待你啊,哪,你要是嫌自己的衣服不好看,就穿大姐的。真是,這一個個,都不知道多久沒買新衣服了。穿這麼醜,能看嗎?”

秦雲婷在秦家確實是不同於其他人的,秦爸親媽平常儉省,但在秦雲婷身上卻從來不省。他們對這個大女兒的寵愛寬容甚至超過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雲婷學習成績特別好的原因。

秦秣意興闌珊,找個藉口搖頭道:“你比我最少高三寸,我又瘦得跟個竹竿樣,你的衣服我穿不得,就是穿了也不倫不類,還是不換比較好。”雖然是藉口,不過這也是實話,只是並非是秦秣不願打扮的真正理由罷了。

她不願打扮,一來是因為如今身材平板,瘦瘦巴巴,長相也普通清秀,毫無特色,沒什麼可打扮的資本。而更重要的,則是她因為不知道要打扮給誰看。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秦秣一向認為,女性的各色美態,終歸都是給男人看的。女人會打扮,那是因為對男人抱有希望,而她秦秣,需要對男人抱有希望嗎?

作為曾經的紈絝子弟,她雖不見得就此認定天下男人一般黑,但要她像個普通女人一樣,去接受某個男人,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我非良人”,這是曾經的秦陌給自己的評價。他不會是任何一個女子的良人,他賞花品花,然而太過風流瀟灑,給不了任何女人幸福。

如今秦陌成了秦秣,也就更加找不到她的良人了。

他不是良人,她也不需要良人。

卷一:史上最囧變身 十回:偷換誰家顏色

再次走到大街上,秦秣才真正打量起這個世界。

陽光金燦耀眼,這個小城熙熙攘攘。拋開對這個時代的違和感,秦秣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繁華而鮮活,確實遠遠要比千年前先進。

邵城只是一座小城,在這個國家這個世界還遠遠排不上號。但即便如此,那一座座高樓,那寬闊的公路,那來回穿梭的汽車,依然讓秦陌無處不感嘆人類的智慧。

一千年,確實可以改變太多東西;一千年,竟已不止是滄海桑田。

無法回首,那道巨大的歷史鴻溝生生劃開了她的前世今生,她在這個世界找不到她的三生石,也望不到她的望鄉臺。

無論碧落黃泉,終歸世易時移,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迥異當年,秦秣也唯有在同樣的黑髮黃膚之間才能稍稍找到一點故土的痕跡。

“尤記當年平仄,玉暖衣香橋斜。

更漏月難移,滿卷亭臺樓榭。

非也,非也,偷換誰家顏色?”

偷換誰家顏色,也不知是秦陌偷換了秦秣,還是秦秣偷換了秦陌。

輕輕一嘆,秦秣惆悵難言,想起這一場奇異的穿越,兀自填了一闋《如夢令》,卻惆悵更添惆悵。

“秣秣,你在說什麼?”旁邊的秦雲婷正張望著路上的車,等著公交到來。

“沒什麼……”

無知音,這一闋《如夢令》,秦秣填了詞,卻再沒有那個如霜如月的詠霜姑娘來為她擺琴而唱了。

“哦!”秦雲婷忽然歡聲道:“車來啦!秣秣,我們快上去!”她一把拽住秦秣的手,拉著她就往公交的前門衝。

一股子難聞的汽油味和車內的悶氣頓時直往秦秣全身裹來,她皺著眉,強忍著噁心和恐懼,緊緊跟在秦雲婷身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既非上班高峰期,這車也才剛出始發站不久,所以姐妹兩個終於還是在車上找到了一前一後的兩個座位。

饒是如此,秦秣也難受得幾欲昏厥。她前兩個月被人在醫院學校送來送去的時候,坐的都是醫務車,那時候滿心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