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手一受,友兒就被他帶起撲到他懷中。“友兒放下心來,我段修堯以整個百年段家,以我自己的生命發誓,有我在,定不會讓你深陷危險。”
沒了之前驚慌失措與反感,此時在段修堯懷中的友兒竟然被濃濃的舒適所包圍,那種舒適,便是心中的安全感。
友兒反手抱住段修堯的身子,讓後者一愣,這是……友兒第一次對他主動,正當他想做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懷中小人兒在微微顫抖。
不大一會,便覺得胸前溼了,是路友兒她……哭了?
沒有發出聲音,友兒之時埋在段修堯胸前無聲的哭泣,原因?是因為自從入了皇宮開始,她就整日沉浸在算計與恐懼之中,她害怕,無助,卻一次次將這種負面情緒壓下,她怕自己一下子妥協,她怕被這種恐懼戰勝,雖然她每日裝作膽怯無知,但是她心中卻一次次告誡自己要堅強,要勇敢……但是她真的怕到了極限。
她路友兒本就不是女強人,她只是個普通小女人,現在也已經將自己逼到了極限,多虧了……段修堯,多虧了他的出現,她彷彿在迷失的森林中找到了方向,好像在大海中抓到了浮木,真的……謝謝你……
聰穎的段修堯自然是知道友兒此時的心情,雖然友兒較之以前變化很多,有了心計,不過一人再怎麼改變,卻永遠是那個人,路友兒永遠是那個單純善良的路友兒,這一切,路友兒都做得很好了,做的很完美,她已經是個勝者了。
雙手慢慢撫上友兒的背,安慰似的輕拍,一下一下,富有節奏,讓友兒那激動的情緒也逐漸放緩。
當哭過之後,友兒覺得突然心情明朗,沒了之前那股壓抑,這十幾天來第一此如此輕鬆。
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段修堯,“謝謝你。”
段修堯笑笑並未說話,只是低頭慢慢吻住友兒的嘴唇,輕輕的,並無深入。
她可以隨時推開他,如果她真的推開他,他絕不勉強,因為他知道友兒已經有了獨立的思維,在他心中,友兒已經不再是個可愛的玩物,是個讓他想佔有耍玩的女子,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個女人,他發誓要陪伴自己終身的女人。
她勇敢堅強,大大超出了他的所料,她不畏強權,讓段修堯這大男人也極為敬佩,最關鍵的是……她竟未對皇宮中、王府中那榮華富貴迷戀,她有她的堅持,她的原則。
她的獨特和美好,段修堯竟一時間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無論如何,這女人,他段修堯要定了,其他幾人……如若真的堅持,他段修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麼強勁的對手實在讓他興奮,已經多少年沒這麼痛快過了?
這個輕吻,路友兒並未拒絕,她也很奇怪自己竟然對段修堯的吻不反感,是……為什麼呢?
也許是在阿達城中便對他釋懷了吧,友兒閉上雙眼讓自己沉溺在這溫柔中,她累了,也不想無助,她不是女強人,也不是女超人,她只想找個真心對自己的男人好好過日子,無論什麼苦她都不怕,只有有人讓她堅定信心,讓她不再彷徨。
……
天已經矇矇亮了,馬上便是平旦之時,友兒在又是一陣踩梁踏瓦地飛躍前進,心中暗暗惱怒。
那段修堯果然不能給他什麼好臉,只要自己鬆懈了一下,那廝便見縫插針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三個時辰前自己也只是沉迷了了那麼一下下,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竟然將她吃幹抹淨,氣死她了!氣死了!
天馬上就亮了,友兒忍住全身的疲憊開足馬力向王府前行,終於在那即將天命的一剎那趕了回去……真是好險。
因為這是京城,人口眾多,商業繁華,天矇矇亮便有商家開始開鋪擺攤搶佔先機,如若讓他們看到一身黑衣的女子在房樑上奔跑絕對麻煩!
終於到了那偏僻小宅,友兒一進門便將自己甩在床上,大口喘氣,該死的段修堯,不放她走,最後弄得這麼被動,一夜未睡不說還要進宮……
稍稍休息一下,終於緩了過來,卻不敢再耽擱,翻身下床脫了黑衣換上平日裡自己的衣衫,而後便提了木桶跑去打水。
一夜未睡往來勞累,如若友兒不會武功,此時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好她內力還算強勁,此時拎著木桶也不吃力,打水?自然是洗澡,洗掉那渾身歡愛的痕跡。
那天殺的段修堯彷彿她路友兒的麻煩太少似的,竟然在她身上弄了很多淤青,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外人她路友兒行為不檢點嗎?
將熱水和冷水倒入大桶裡,友兒脫了衣服便鑽到水下。
溫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