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兒見蔡天鶴已經怒火中燒,趕忙轉向段修堯,“堯,你最好了,你最乖了,千萬別……”
聽見友兒如此稱呼自己,段修堯高興得尾巴一下子敲得老高,不過卻也手癢,本來他收到訊息大清早易容趕來這吳家,又能討好友兒又能與之歡聚,誰知道這無縫不鑽的蒼蠅也跟了來,真是可氣。一臉無奈,“友兒,不是我衝動,你看,是他非要和我比試,如若我不比試,還以為我技不如人呢,讓我這男子漢的尊嚴往哪放?”說完還若有其事的皺眉。
“蔡,別這樣……”友兒又轉回蔡天鶴哀求,可惜後者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路友兒無奈,那吳嬸帶著宮羽落換衣隨時回來,他們要是露餡就麻煩了。可恨的段修堯,而蔡天鶴定然是因為段修堯吻自己所以生氣。最後友兒一咬牙,撲了上去,踮起腳,雙手抱住蔡天鶴的脖子,小嘴貼上蔡天鶴的唇,主動獻吻。
兩人愣了,蔡天鶴的表情立刻柔和下來,也不再拘於面子,深處雙臂將友兒緊緊環繞其中,加深了這個吻,貪婪攝取其中甘甜。
反之段修堯則怒火中燒!友兒主動獻吻,他還沒得到過這種待遇!
少頃,友兒趕忙離開,因為她怕被吳嬸他們碰到,當看到蔡天鶴那戀戀不捨的表情後,心中暖暖一笑,在蔡天鶴的面頰上飛快親了一下。雖然是面頰,但蔡天鶴卻感覺到更多的幸福感湧上心頭。
“我也要我也要嘛。”段修堯急忙過來俯下身子側過臉,將那滿是麻子的易容面迎向友兒索吻。
友兒白了他一眼,“都是麻子,真噁心!”
段修堯一愣,隨即後悔,惱怒自己為何要這麼作踐自己這俊臉,而一旁的蔡天鶴則是笑了。
打鬧的功夫,吳嬸已經帶著歡樂一身青色衣服的宮羽落回來。一身普通素衣卻在宮羽落入模特般的身材上穿出一身貴氣,那種尊貴威儀的感覺是他從小在皇宮中培養,與衣著無關,與生俱來。
段修堯記得剛剛友兒說他臉上有麻子的事,看了一眼白淨面容眉清目秀的宮羽落,不禁暗中咬牙,臉上發出可以稱之為一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蔡天鶴的面容沒變,那眼神發出一種譏諷的笑意。
宮羽落小心翼翼看著友兒,女為悅己者容,其實為悅己者容的怎麼會只拘謹與女子,男人也是,每一日為了讓友兒待見他,宮羽落都是挑著最為華麗最喜歡的衣服穿著,曾幾何時,宮羽落從來都是一件衣服絕不穿第二天的,但自從有了友兒,只要友兒對他的某件衣服稱讚一聲,他便恨不得天天穿!
如今自己一身土衣,友兒千萬別嫌棄他才好……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友兒的神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閃閃爍爍著可憐兮兮,那透明的狗尾巴不再搖晃,反倒狠狠夾在兩腿中間,那表示他的害怕、謹慎。
友兒看了一眼宮羽落,沒了那華麗的貴氣,相反如同一個俊美的陽光少年,別有一番情趣,不由得讚歎出口,而那剛剛緊緊夾著的狗尾巴立刻掏了出來狠狠搖晃,就差衝過來舔上友兒的臉了。
蔡天鶴用一種驚奇的眼神看著如今的宮羽落,因為他絲毫找不到從前那逼迫他的蘭陵王的影子,暗暗稱奇。另一人段修堯,則是赤裸裸發出譏諷的視線,殊不知當友兒誇獎他的時候,他自己的狗尾巴也搖得歡實。
吳老漢已經下地了,這種有錢公子哥自然不能真到地裡去學農,在院子裡擺擺樣子就差不多了。
吳嬸走了進來,“各位,午膳已經準備好了,粗茶淡飯希望各位別嫌棄,用過午膳,我們便開始在院子中學習種菜。”
“好,那就麻煩吳嬸了。”友兒樂呵呵的跟著吳嬸走去廳堂用膳,而後面三個人已經察覺到彼此的敵意,三人眼神交流瞬間已經戰上三百回合。
午膳定然是粗茶淡飯,不過對於農家來說已經是精心準備了,飯後,四人跟著吳嬸來到家裡的菜園子。
聽友兒的意思,學弄就要好好的學,真心實意的學,萬不能馬虎。
此時為七月末八月初,而六月已經是立秋,現在可以說已是秋季,豆角已經下了架,而吳嬸早就將豆角與架子都拆除完畢,只有未平整的土地。
“莊稼人的地是不能閒著的,就像我們這院子,這一茬跟著那一茬,豆角種完就種白菜,而種地之前就要先用鎬頭將土地刨開、刨松,就像這樣。”吳嬸一邊做著,一邊講解,雖然說的都是土話,卻十分親切實在。
友兒認真看著、記著、聽著,蔡天鶴也是十分認真,而反觀其他兩人就有一些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