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友兒忍不住出聲抱歉。
段修堯沒動,也沒說話,只是窩在友兒身上呆了很久,終於,他離開了友兒,友兒只覺得自己頸窩一絲冰涼,她想伸手去摸,但段修堯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友兒垂下眸子,一滴淚劃過,她知道了那是什麼,她不去摸了,不去挑明,不去知道,也不讓段修堯覺得自己丟人。
段修堯的神態已經恢復正常,只是圓潤的聲音略帶沙啞,“你已經控制了宮羽落?”
“是啊,呵呵,軟硬兼施,他被我吃的死死的。”友兒小有成就。
她的話成功引起了段修堯的興趣,“哦?我們的友兒如此厲害?說說看,你是用什麼方法控制住宮羽落的。”
友兒面帶狡黠的將中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段修堯,當聽到那銀環時,段修堯怒髮衝冠,“路友兒,你說什麼?你還是不是女子,就這麼赤裸裸地拔了一個大男人的褲子?”
“他是斷袖……”友兒小聲抗議。
“斷袖也不行!”段修堯的吼聲更大,一想到她扒開那蘭陵王的褲子,將那環仔細套在他的……上,那麼專心致志,定然都看了通透,他就如在怒火中燒,憤怒!無比的憤怒!
“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了,放心,我的心只有你……們。”本來想說心中只有他,但是想到還有其他幾人,最後硬生生加了個“們”。本來段修堯聽到前面半句話還很高興,聽到最後一個字,頓時歇菜了。長嘆一口氣,算了,這就是他的命,他認了,這些路都是她的選擇。
“好吧,我知道了你控制宮羽落,你今天來就是和我彙報這些情況?”
“不是……”友兒說到這,有了一絲猶豫。
“怎麼?”看到路友兒這樣,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友兒看了看段修堯,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我……我不忍心,其實宮羽落就如同孩子一樣無辜,他雖然之前有些暴斂,但據我所知,那是太后對他的教育,他以前說過只要他不想上太學,太后便高高興興的允許他不去,他是無辜的,我下不去手。”
段修堯翻身平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頭頂的帳頂,心中瞭然,其實他早就猜到,只不過不敢下定論,“太后自然是慣著宮羽落讓他不學無術了,他越是一事無成,便對皇上越沒有威脅,地位就越穩固,也便是越安全,現在我們做的就是將他往火裡推。”
友兒也慢慢躺在段修堯身邊,頭枕著他的胳膊,手臂輕輕放在他的身上,看著他。“我下不去手,並非我喜歡他,其實他對於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讓我去害他,我做不到。”
“首先,這是擾亂南秦國朝堂的唯一機會,只有朝堂亂了,皇上與宇文怒濤的矛盾才能緩和,才能為宇文怒濤多爭取幾年平穩日子,才能更好的想退路,不然,如今的形勢你也見到了,你以為三國圍攻阿達城為何宇文怒濤沒借來一個兵?難道友兒你就不想想為了三國聯軍剛剛大敗,那北漠國怎麼又敢去騷擾阿達城?”
友兒一驚,“你是說皇上與他國聯手!?”
段修堯點了點頭,“多半是,就算沒聯手,不增派兵也能表現出皇上誓滅宇文怒濤之心。”
友兒半天沒說話,衡量著,宮羽落與宇文怒濤……她定然立刻選擇宇文怒濤無疑。
“其次,現在也不是你說能收手就收手,一直被矇騙的宮羽落已經覺醒,接下來的事,友兒,你已經控制不了了。”
友兒無力的躺在床上,控制不了了?“真的嗎?”
段修堯笑笑,“很快你便能看到結果了。”
接下來室內安靜,兩人若有所思。
……
當友兒再一次回到蘭陵王府的時候,王府已經變了天。
藍翎已經不知去向,宮羽落身邊的兩大暗衛天星地星已經不知所蹤,連侍衛隊長也已經換掉了雖然侍衛還是那些侍衛,侍衛隊長卻是在體重提上來的一個名叫周子備的人。
之前那些下人們也都走了大半,當友兒進入王府的時候,看到很多伢子帶著男男女女在王府進進出出。
友兒趕忙跑到宮羽落的臥室找他,卻沒找到,當跑到書房時,才見到宮羽落,驚訝得眼睛都快飛了出來,宮羽落竟然在書房!?
宮羽落就是在書房,不只在書房中,而且面目嚴肅地坐在案臺後面,目光咄咄逼人,他的對面是幾個平日裡王府的下人。見路友兒前來,嚴肅的面容上有了笑容,那目光重新又恢復到了略顯單純。“友兒你回來了,太好了,你到前廳去,很多伢子前來帶了下人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