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友兒這才想起來,她還有個這個身份呢。自從從魔教逃出來後,整整一年,她差點將自己的身份忘掉。
“是師姐們讓你來抓我的?”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不過卻還有疑點,友兒帶著本尊的記憶,卻不知魔教中還有如此妖孽人物。
輕掩紅唇的素指拿開,在友兒面前搖了一搖,“非也,教主大人本末倒置了,不是你師姐讓我來抓你,而是抓了你便能——找到你師姐。”
友兒淡眉微皺,“你找我師姐?我有四位師姐,不知道您找哪位,找師姐為何要抓我?”
妖孽在床邊的桌椅上坐下,伸出兩隻素手玩了起來,舉起手放在眼前反覆觀摩。而友兒此時才發現,這男人竟然……染了指甲!那指甲也是紅豔豔的。友兒無語。
“路紫文。”豔唇微啟,露出口中那雪瑩的貝齒。
路友兒哭笑不得,“這位公子,你找我師姐就去找她好了,可否放了我?”
“那可不行,”妖孽放下了那有著紅豔豔指甲的素手,不知從哪摸出來一面小銅鏡,仔細研究起自己的臉。那面板,猶如那畫中人般,完美無瑕,“不捉你,如何威脅得路紫文。”一邊說著,一邊皺起那兩道柳葉彎眉,不知是對鏡中的自己哪裡不滿意。
路友兒想起了現代年輕人經常說的一個詞,之前她不懂其意,此時卻是完全的懂了——悲催!沒錯,就是悲催!她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悲催人物!剛到這莫名其妙的古代,便被強迫,好容易逃了出來,卻發現懷孕,孩子生了出來,卻引了一群孩兒他爹,帶著孩子逃出來卻遇到戰事,戰事好容易贏了又被抓,抓她的原因竟然是為了找出其他人……她此刻覺得這世上麻煩事都被她路友兒碰上了,除了悲催,難道還有第二個詞語可以來形容?
長嘆一口氣,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還能怎樣?“那請問這位公子,您怎麼稱呼?”
妖孽放下了那枚小銅鏡,對著床上躺著的友兒嫣然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月。”
血月?
友兒一愣,好耳熟的名字。
那妖孽又掩住嘴唇笑了,“話說,我們還很有緣呢,那血天便是我師弟。”
友兒終於知道這血月之名為何如此耳熟了,原來與那血天名字相近,難道是血天要報復四位師姐?抓了她好威脅師姐們?“是血天讓你抓住我找我師姐的?”
血月又拿起小鏡子,貼近了,仔細撥弄自己長長的睫毛,“自然不是,我師弟的武功了得,還用抓了你威脅人?”
友兒心中點點頭,想想也是,如果血天想報仇,以他的武功應該還用不著抓了自己。
還沒想完,一聲巨響將友兒大大地嚇了一跳。
只見剛剛那檀木門已被來者踢個粉碎。
來人正是路紫文。
血月一把將小銅鏡扔開,衝到路友兒身邊,掐住友兒的脖子。“你這個粗魯的女人,你別過來,不然我要了你師妹的命!”
破碎的木板紛紛落下,一身黑衣的路紫文緩步邁了進來。她面容清冷,渾身溢滿殺氣,尤其是她那雙眼,冷得彷彿被她所看之物也瞬間結冰般。
路紫文身材高挑,如若放在現代,身高少說也要一米七五,從來不穿女子羅裙,一向是黑衣黑褲,乾淨利落,連那南秦國女子最為重視的長髮,也剪得很短,留下的頭髮僅夠梳成一個男子髮髻,盤與腦後。
當路紫文看到血月那掐著友兒脖子的手時,雙目發出刺眼的光芒,渾身殺氣瞬間漲了幾倍。
血月忍不住身子抖了一抖,因為他感覺到那殺氣恨不得要將他刺穿。他瞬間左手掏出一個黑色瓷瓶,右手捏起友兒下巴,左手一遞,便將那瓷瓶中的液體全數倒入友兒口中。
“你到底是誰?我路紫文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然挾持我師妹?”紫文急了,卻不敢貿然向前,怕他傷害了友兒。
血月與友兒皆一愣,路紫文不認識他?
友兒用懷疑的眼光看向血月,四師姐不認識你,你抓我幹什麼?
血月氣得一把將那黑色瓷瓶摔在地上,一聲脆響,那瓷瓶粉碎。“路紫文,你敢說你不認識我?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路紫文渾身殺氣一時間竟減少了一些,因為她愣愣地看著血月那精緻得過分的面龐,左思右想,一拱手,“公子,在下確實不認識你,你我之間定有誤會,你且放了我師妹,我路紫文自當與你解釋清楚,我們化干戈為玉帛。”
“放屁!”本來血月一直邪魅的發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