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紫文北行去阿達城,血月一路向南尋找,而血天則是向東尋找。
血天用輕功在路上疾馳,他深深自責,他覺得是因為自己本領不夠不能第一時間制服那白衣人,友兒才慘遭綁架。那白衣人……是誰?一邊趕路細細觀察四周情況,一邊思索起來。這白衣人年紀看起來不大,武功卻高深莫測,他與路紫文都算高手,兩人攻他也未佔任何便宜,那黃沙……那黃沙是白衣人用內力吹起,可見此人的內力深厚無比,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他就是為了劫走友兒?
那他為何要劫走友兒?
正當他思索之時,一枚飛鏢向他射來,那飛鏢疾馳顯然是帶著深厚內力,他雖用全力將那飛鏢拿下卻也震得虎口隱隱發疼,此時的武功怕是遙遙在他之上。那飛鏢上竟然繫了一張白布條。
血天停下腳步將那白布展開,但見幾個血字:女人在我手,三日不見血天則殺。落款是,逍遙子。
血天大吃一驚,逍遙子!?
逍遙子是何人?此人在江湖上只是一個傳聞,在二十年前便獨步武林,那時血天還未出生,後不知道為何突然從武林消失,音信全無。他與逍遙子並無交集,如若非要追究……
血天沉思,如若非要追究,怕就是兩年前那件事了,當時他接到一個任務,這任務是殺一個名為趙千里的人,此人傳說便是逍遙子的隨從,作為殺手,血天自然不知那出錢之人與趙千里有何過節,自然也不知趙千里與逍遙子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些也不是他操心之事,他的任務很簡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從他成為殺手那一刻,他便早已做好心理準備隨時因為他人報仇而死,但當年卻想不到他會遇到她……如果早知如此,他該如何?難道放棄與她相遇?
想到此,血天便覺得心中陣痛,只肖片刻,他便推翻了之前的預想,即便是如此,他也要與她相識,他不會錯過她,他會永遠守候她。他發誓,從今往後定要保護她,儘自己最大所能,如若因他的能力有限無法保住她,那他便也隨她而去。
逍遙子?
就算是傳說中的逍遙子又如何,為了友兒,他血天遇魔殺魔,遇神弒神!
將手中布條用內力震得粉碎,彷彿那布條就是逍遙子本尊一樣,血天環顧四周,身上殺氣四溢。既然這飛鏢能到他身邊來,那飛鏢主人定也在周圍,而這荒郊野嶺並無任何房屋,他會將友兒藏於何處呢?
……
兩道淡眉緊鎖,雖然意識還未清醒,不過那周身的疼痛還是令昏迷的友兒隱隱發出痛苦的呻吟。
友兒躺在一個簡陋的床上,床上有著簡單的被褥,雖然如此簡陋,對於友兒這樣的傷者來說已經實屬難得了,只因她此時在一處山洞中,沒錯,她又被抓回了山洞。
雙眼緩緩睜開,看到這黃岩石壁,幽幽發出一聲嘆息,不用多做思索了,她失敗了,又被抓了回來。
當時她滾下山坡,沒有任何安全措施,雖然她已經將自己頭用胳膊緊緊包住,不過身上卻是傷痛卻也是實實在在的,遍體鱗傷,加之身中軟筋散,讓她再度昏迷……這便是現實,一個人的意志力並不是萬能的,有時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再堅強的毅力也失枉然。
自嘲地笑笑,友兒乾脆閉上雙眼,她絕望了?不,她在儲存體力再尋機會,此時她絕對是動不得了。
一聲殘破又嘶啞的聲音傳來,是那白衣人,“女人,你倒是很能逃。”
友兒沒睜眼,不想將體力用在這吵嘴上,她乾脆裝昏迷,但願體力能漸漸恢復。
脖子上一涼,是利器!最敏感脆弱的面板部位咋一接觸這冰冷帶著嗜血之物時,友兒忍不住抖了兩下。
那聲音再次傳來,“女人,不想死,就睜眼。”那聲音之艱澀難聽,如帶刺一般,恨不得割破人的耳膜。
友兒無奈地幽幽嘆了口氣,睜開雙眼,她不想去看這白衣人,便努力將視線調轉到牆壁那寫黃岩上。
她的舉動引起了白衣人的好奇,他蹲下身子,讓自己的高度與平躺與床的友兒同高,伸出修長的手,捏起友兒的下巴,“女人,你真有趣,你是這世上第二個無視我容貌之人。”
下巴被強制掰到他面前,友兒也被迫看著他的臉,雖然見識過蔡天鶴與血月的美貌,但是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這白衣人,還是被他容貌深深震驚,他的容貌實在是——美輪美奐。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彷彿都是用黃金比例計算好了一般,完美又精確地鑲嵌在他那精緻的面孔上,他那面板嬌嫩白皙,猶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