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怒濤面色已經逐漸恢復,但還是有些蠟黃,眼底有著濃重的黑眼圈,想必是因為她夜不能寐吧,想到他的負傷,想到他們之間的承諾……應該選擇宇文怒濤吧?
就在友兒剛想出聲之時,看到了血天。
血天雖然筆挺地坐在這,但是隻有友兒才知道,血天身上傷口眾多,尤其是前幾日那幾刀,深入露骨,此時怕是還未痊癒吧,她怎麼能留下他獨自添傷呢?
剛要開口,又看到了宇文怒濤……
“友兒,快說。”宇文怒濤催促。
“友兒,說吧。”血天詢問。
咬緊下唇,左右為難,那就,“都睡這把。”
靠,怎麼將想的話說了出來?友兒兩隻小手趕忙捂住嘴,小臉紅得不能再紅。DANG婦YIN娃,難道說的就是自己?
“什麼?女人,你剛才說什麼?”
“友兒,你胡說什麼呢?”
自然是引來兩人的惱羞成怒。
友兒無可奈何了,又突然生氣,她容易嗎她,這種問題他們自己都爭論不開竟然推給她。惱怒、窩火,將兩隻秀氣的小鞋脫下一人一隻向兩人扔去,“你們都出去,這房間歸我了,我自己睡,你們都出去!”喊完便氣哄哄地爬上床,拽散那整整齊齊疊著的被子一股腦鑽了進去。
兩人對視,正當宇文怒濤想發火之時,血天說話了,“你隨我來。”說完便出了房去。
宇文怒濤以為這血天要找自己決鬥,輕蔑一笑,也跟了出去。
友兒起初很擔心,血天重傷未愈,再次受傷可怎麼辦?不過隨後又想到宇文怒濤身體也是那副德行,大病初癒,兩人真真是半斤八兩。想到這,便不再擔心了。
鬧吧,鬧吧,你們就鬧吧,鬧累了就沒精力來折騰我了。
想完這些,便鑽進柔軟的被子裡安安心心地如睡了。她真是累壞了,雖然有內力的原因,傷口恢復要比正常人快上很多,癒合速度甚至在現代連想都不敢想,不過還是會疲憊,身體異常疲憊,頭剛剛沾到那硬硬的瓷枕,友兒便立刻睡著了,一夜無夢。
如果以為血天拉宇文怒濤出來比武決鬥,那就大錯特錯了,兩人只是無聲的來到後花園,那裡還是靜無一人,地上四具屍體也未動。
“事情整個經過就是如此,剩下的便是你的工作了。”血天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首。
宇文怒濤面色凝重,難道真的會有……內奸?
……
早膳過後,友兒便獨自跑到集市,匆匆而去,急急而回,回到王府後便衝進屋內將門關得死死的,任由血天和宇文怒濤在外叫門,她也絲毫不為所動,“你們該忙忙去吧,每人都需要私人空間,包括我。”
不理會門外人,友兒將那詭異的紅色大包開啟,西了嘩啦抖出一堆瓶瓶罐罐,沒錯……她要變美!她要變漂亮!
她恨!
無比的恨!
通天的恨!
四位師姐都是美女,蔡天鶴猶如謫仙,血天是冰霜王子,宇文怒濤陽光男兒,林清然美貌正太,南宮夜楓斯文儒雅,段修堯嫵媚妖豔,那血月活脫脫就是個妖精。
不敢想自己的父母,她娘,即便是那模糊的記憶,每次回想也會被那模模糊糊的影像驚豔得無以倫比,還有她現在這個便宜爹逍遙子,他……他……他,算了她已經無力吐槽了。
孩子?別提那倒黴孩子!每次見到他那美得驚天動地的小臉兒,她路友兒就想買塊豆腐撞死!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那是她挺著肚子孕育十個月的肉?為什麼一點也不像她?窩火,無比窩火。
情敵?沒錯,她還有兩個情敵,一個柳如心,一個宮羽釵,無論好人壞人皮囊都是一頂一的好,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她!?
為什麼只有她是個中上之姿!?
她記得在現代就隱約聽人說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還聽過什麼什麼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沒錯,她路友兒無論是在現代還是這古代都很少打扮,問題就出在這!
如今,她路友兒想通了,她要當美人,要當大大的美人!
買了一堆胭脂水粉,卻不知道怎麼用。雖然以前在林府的時候林清然送了一些,但是她卻從來未用過。今天,她路友兒便要無師自通,學會高超的化妝技術。她路友兒是天才,相信在此也是有天分的。
將瓶瓶罐罐一個個擺在梳妝檯上,將那銅鏡擦了又擦,於是,便開始了她的“畫皮”之旅……
已經快到午膳時間,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