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說軒轅城為何要出兵北漠?”
“回王爺,沒有。”李將軍嚴謹回答。
宇文怒濤點點頭,“好了,你下去吧。”
“王爺,這狂風大作天又陰了怕是要有暴雨,您早些回府吧。”
點了點了,“李將軍你先行回去吧,我隨後就回。”
見王爺堅持,彙報情況的將軍便轉身而去,只留下一身黑色戰袍的宇文怒濤站在城門之巔遙望遠方那抹黑色陰影。
宇文怒濤十分懷疑這根本就是皇上的手段,他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是吸引自己急急回城而將友兒留在宮中,當初太后與皇上演的那場戲他早就有預感,可惜卻未曾重視,此時回想起來懊惱不已。
但是,思前想後,又覺得自己的考慮欠妥,就算是軒轅城挑釁北漠真是皇上的授意,但這北漠此時騷擾北關成和阿達城卻不是皇上能控制得了的事,之前那聯軍一站剛剛平息,此時南秦與北漠的交往還未恢復,此次事件應該不是皇上所為。
又一陣大風吹過,天色急劇暗了下來。
剛剛還是茫茫草原碧藍蒼穹,此時已經烏雲壓頂狂風大作,那廣闊無垠的草原如同大海上翻滾的大浪一般被吹起一波又一波,而阿達城就如同在這大海上勇往直前的巨帆。
宇文怒濤的身姿在狂風中屹立,望著那如暴風雨中大海般的草原,心中突然泛起一種無助感,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到底如何。皇帝容不下宇文家族的存在已經不是一日半日之事,他早已有準備,父王去世母妃殉情,他以為自己生無可戀,以為可以坦然面對這一切,即便是皇上容不下他,大不了他便起兵造反,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早已看淡,但是……
如今,他有了友兒,有了雲陌,他便不能輕易用生命來開玩笑,他死了不要緊,友兒怎麼辦,雲陌怎麼辦?皇上為了斬草除根就算是留下友兒也根本容不下雲陌的。
為了保護雲陌,為了讓他兒子繼續活下去,他不能死,他不能敗!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讓那本就一身黑色戰袍的宇文怒濤更如一道剪影般樹立在城牆上,那抹堅挺的身影顯得如此無助、孤單。
阿達城五十里外的大營,那是典型蒙古包式結構。
一聲震天的哈哈笑聲傳出,營帳門簾撩起,從中走出兩人。
其中一人一身灰色戰袍,身材魁梧健碩,面目猙獰,尤其是臉上一道疤痕,從左眼一直橫過那滿是橫肉的臉划向右臉,讓這人更為駭人,剛剛那聲震天的笑聲正是從這個大漢口中傳出。
“勞煩使臣大人轉告我北漠君王對其的敬意,感謝南秦君王的賑災銀兩,有了貴國的銀兩,我北漠才能順利度過這場大旱。”外表雖然猙獰,不過說出來的話確實極為客氣,用的是生硬的南秦國語。
在他身後之人身材纖細修長,一身白色錦袍滾著黑邊,讓他與這烏黑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猶如一顆明珠般存在。
那人面容清冷,眸子淡淡地一掃遠方那黑色的城牆,“烏蘭將軍客氣了,如今還是靠烏蘭將軍出兵助南秦,在下回京後定會如是向皇上稟報。”
“啊,那就多謝使臣大人美言了。”烏蘭思諾一拱手,對這使臣抱拳,神色全然崇拜。他回憶起這纖細的使臣初來大營之時,隻身一人自帶了一塊令牌一份聖旨,他並未全然信任,加之一些刁難,誰成想著看似柔弱的使臣竟然頃刻間便擊敗他五十員猛漢,最後是看在他面子上沒取他們首級。他能看出只要此人想,定能要了這五十人的命。從那一刻開始他便再也不敢輕視這個使臣了。
那人一點頭,再次深深望了那遠方城牆一眼,“該帶到的小心我都已帶到,剩下的事就有勞烏蘭將軍了。”
“哪裡哪裡,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回身一拱手,“那烏蘭將軍,在下就此別過,這就起身回京覆命了。”
烏蘭思諾看了一眼天色,“這天色陰暗怕是要有暴雨,使臣大人不妨先避過這場雨再走?”
那人搖了搖頭,“不了,烏蘭將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皇上還在京城等我的回信,耽擱不得就此告別。”說完便轉身欲用輕功離去。他確實著急回京,不過心心念念著急見到之人卻不是皇上,而是另有他人。
“等等使臣大人,烏蘭思諾還不知大人您的姓名。”烏蘭趕忙出聲將他攔下,早先他得令有計劃地騷擾挑釁北關城,此時又挑釁阿達城,直到今日午時才見到這南秦國使臣,而使臣才交代他一些具體的事宜,但從始自終都未曾聽聞使臣的名字,這樣即便是北漠君主問起他來